8、恶俗联想：他咬过他还吻我
8、兄弟情义：估计处男不挑嘴。 随着光线的消失，司雅重新陷入黑暗寂静之中。 她呆呆走回车中，有些茫然：“他为啥要杀他……他真的把他给杀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害怕过小张。但此时…… 这就像是： 李某因楼上邻居天天半夜跑酷，曾和他口角过数次，这一天晚上，他忽然拎着菜刀上楼杀了邻居。 张某每次碰见楼上邻居，都会和他愉快地聊上几句，这一天晚上，他忽然拎着菜刀上楼杀了邻居。 相比之下，多数人都会觉得张某这人更可怕些。 未知和反差，总能带来更多的恐惧。 司雅发动汽车，准备先回寝室洗个澡，然后加点汽油去找狗哥他们。 凭着记忆，她很快就到了学校，将车停在路边，步入校门。 看到门岗大叔的那一刻，司雅彷佛见了亲人一般，险些喜极而泣。 顿时就觉得外边不安全，今晚还是待在宿舍吧。 门岗大叔看见她，努力绷起脸来：“又是你！” “咳，现在几点了？我手机没电了。” “疯到没电才知道回来……十一点二十。又搁外边上网了吧？” “那你，不然能干啥。” “赶紧回寝室去吧，走路轻点儿、别吵到大家知道不?” “知道！我走了嘿！”司雅心情愉悦，转身朝寝室楼走去。 她头一回觉得，这熟悉且平静的生活可真好啊！ 偌大而空旷的校园里走了一路，不见半个人影，她忽然又觉得怎么阴森森的。 一时间害怕起来，忍不住开始担心小张会不会从哪儿钻出来。 四下望了望，加快脚步向寝室走去。 室友们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拿了洗漱用品，走到公共浴室开始冲澡。 洗头的时候，她才刚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小张此时正站在身前的画面。 吓得连忙揉眼睁开，空无一人。她自嘲地笑了下，安慰自己别瞎想。 却忽然想到，小张也许真的会来找她，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想到这儿，司雅胡乱把澡洗完，回宿舍晃醒室友小蓝，轻声喊她：“嫂嫂，手机借我用下。” 因为司雅，狗哥认识了小蓝。又在她的袖手旁观下，历时两个月追到了手。于是，小蓝成了“嫂嫂”。 司雅之所以袖手旁观，是因为帮兄弟的话，怕万一祸害了人家妹子；帮妹子的话，又太不讲兄弟道义。 嫂嫂解锁手机递给她，翻身继续睡了。司雅走出寝室，站洗手台前拨打狗哥电话。 狗哥秒接：“咋啦媳妇儿？” “我是你哥！” “你不是出去浪了？咋回寝室了……卧槽？你该不会带着我家小蓝一起去浪了吧？你可不要教坏她啊！小蓝呢？你让她……” 司雅听他废话个没完，打断了他：“我在寝室！我今天遇到了一堆超牛逼的事儿，我特么真的是怕了。你们四个一起打车来学校接我下？” “啥事儿啊、大惊小怪的。”狗哥心不在焉起来，键盘声噼里啪啦。 “tmd，我杀了个人！”司雅压低声音，觉得只有夸张才能引起重视。 “……哥今天都杀两百多号人了，你那不行。” 司雅知道他说的是游戏里：“你滚吧！当我开玩笑呢？” “……真的是真的？”狗哥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废话！！但我当时被绑架了！”司雅压着声音，却颇为激动。 对面沉默片刻，终于正经起来：“我们直接去你寝室楼下。等我联系。” 司雅挂了电话，蹑手蹑脚走回寝室。坐在自己桌前，对着漆黑的空气发呆。 对于今天的事，她心下冒出各种猜想，但最终也只是猜想罢了。 司雅看了看时间，感觉朋友们也该到了——除非他们打完手头那局游戏才动身。 但司雅估摸着他们应该、也许不至于如此没义气。 她走出寝室，站走廊里抽起烟来。一根烟没抽完，手机就震了。 狗哥开着司雅的车，就近去了蓝天商务酒店。 五人进入套房，围着麻将桌坐下，却没打麻将。司雅开始讲今天的事。 她没隐瞒自己勾搭小张解开手铐这段，但三言两语带过。 外号“菜鸡”的蔡姓哥们儿当场表示：“你讲详细点啊，这特么谁能听明白是咋回事儿。” 司雅知道他开玩笑，回了一个＂滚＂字，接着往下讲。 每当说到想不太明白的地方，四人就会发表一圈“见解”。但根本正经不了多久，不到三句就开始离谱。 导致司雅坐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讲完最后那幕月下拖尸。 老云：“可能那俩人起了什么争执，窝里斗了。” 狗哥：“也可能那小子看上司哥了。” 肥仔：“别扯犊子了，上哪都没有这种sb。” 菜鸡：“指不定是个瞎子，或者少年白内障啥的。” 狗哥：“也可能是个gay。” 老云：“毕竟小孩子嘛，估计是个处男、不挑嘴。” 对话越来越不着调，司雅忍不住打断他们：“他妈的，这半天、你们说过一句有用的没？” 肥仔不乐意：“咋没用了？这不是帮你分析呢啊？还不领情。” “八万！”菜鸡搓着张麻将，翻过来摔在桌上，“不领情就算了。网吧不敢去，麻将总敢打吧？” 司雅对麻将没太多兴趣，就主动让位、进屋躺床上去了。 外面四人非常聒噪，牌摔得哐哐响。 但没过多久，司雅就睡着了。 次日睡醒后，五人吃午饭。 司雅见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加上四个朋友待在身边，有恃无恐起来，提议去打游戏。 “你不是不敢去网吧吗？” “……我刚发现好像网吧反而更安全，毕竟人多，对吧？” “对！网吧还有摄像头，还要身份证。” 这时候，电竞酒店还没兴起。五人开车直奔星际网咖。 此后几天，他们一直待在闹市区，逐渐放松警惕，四处吃喝玩乐、百无禁忌。保护司雅好像是已经沦落为了不务正业的借口和挡箭牌。 第四天傍晚，五人从网吧出来，直奔旁边的王老二海鲜烧烤。 这里的生蚝龙虾都是一绝，生意火爆。 昨晚他们排了7个号才等到桌子，于是，今天大排档刚一开门就来了。 五人要了生蚝烧烤龙虾扎啤，吃了会儿，开始玩游戏赌酒。 随着夜色渐深，院子里已是座无缺席，吆五喝六不绝于耳、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几条腿？” “两条腿。” “鸡。” “鸭。” “鱼……艹。” “鱼鱼鱼，我看你是想吃鱼了吧？” “你喝高了吧？都特么第三回了。” 司雅双眼有些发直，一口喝光半杯扎啤：“换游戏换游戏……这个太蠢了。” “一直让换游戏，你就说换啥你能赢吧？就算是比谁胸大，都得……你喝。” 菜鸡说到一半，有些茫然地扭头看向背后。 因为，原本嘈杂的院子诡异地安静下来，几乎所有食客都齐刷刷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打院门外，正走来八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