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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愣在厨房,隔着一道敞开的房门怔怔的看著准备走的陈越。下午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将陈越漂亮的身影映得蒙蒙胧胧的。等他反映过滋味来,陈越早就已经走远了。什么叫脱了轨的关系?什么叫有机会能走上正常的轨道?江延淮跌坐在沙发上,看着陈越拧死的烟头上依稀飘著的馀烟,心里猛然一惊,难道是因为自己说要去相亲的缘故才让陈越下定了要走的决心?不行,这个一定要解释清楚,江远淮忙抓起客厅的电话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但那头却一直是关机提示。想打别的电话,却忽然发现,除了这个电话号码以外,自己竟然对陈越一无所知。窗外的无限斜阳逐渐滑落著,慢慢变成了繁星漫天。江远淮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听著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他觉得浑身无力,一阵茫然,陈越说个来就来了,挡也挡不住;说个走就走了,连个商量都没有。自己跟这个男人过了两年,全心全意的恋爱,生活上无微不至的仔细呵护究竟是在干什么。两年接触下来,好像都是自己在一头热。自己似乎都是被陈越一手掌握般的随著他的脚步在走,而陈越的想法,自己永远是猜不透。忽然觉得关于陈越的一切宛如梦幻般不真切起来。是不是真的像陈越说的,有机会走上正逮,自己相亲结婚,陈越远赴外国发展,从此断了两个人的关系是正确的选择?电话里单调的声音,加上胡思乱想的结果,竟然是让江远淮忘记了要去寻找陈越解释清楚的目的,偎在柔软的沙发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直到自己家房门被人粗暴的敲砸著,才昏沉沉的起身开门。「你还有闲心睡觉?」门刚开了个缝,一个脑袋就挤了进来。「嗯?」江远淮半天才认出来这个人是陈越的小表弟的亲密爱人蓝熙,不禁奇怪的问,「我睡觉怎么著了。还有,你怎么跑来我这里?」蓝熙一把将江远淮扯出门外:「你还真坐得住。陈越出了车祸小胤他们已经在医院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直接来找你了。」「什么?」车祸?江远淮经历过的唯一一次车祸就是上次陈越非要骑自行车,结果撞哭了小孩一名,擦破了裤子一条,践踏了草坪三平方米,最后江远淮哭著挥手告别了被摔得稀烂的新车。蓝熙不由分说将还穿著拖鞋的他拉上车上脚油门就将车子启动开,以电影里警匪追逐车速定生死的速度飞驰而出。江远淮摸着惊魂未定的心口,战战兢兢的说:「喂,你说,我现在该顺应时尚的为了陈越的车祸大哭一场好,还是大喊有人劫持绑架好?」蓝熙笑了笑说:「你不相信陈越出车祸了?」江远淮老实不客气的点点头:「他压根没开车。另外,我不觉得他会笨到走在大街上也能被车撞。」蓝熙说:「我有骗你的理由吗?陈越真的出了车祸。计程车的司机不知怎么突然撞到一辆大卡车上了。陈越给小胤打了电话,我们就过去了。」江远淮还是满腹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址?陈越告诉你的?」「呵呵,用不著陈越告诉我,你在陈越家里可是名人了。只要是和陈越沾亲带故的,有几个不知道你江远淮存在的?」「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也难怪,按他那脾气,那时候发生的事,打死也不会说。」「……」「你知道为什么大名鼎鼎的方圆集团一夜之间突然坍塌?一个大总裁偏要跑去卖什么莱……你说他觉得好玩……什么游戏啊,玩两年还不够吗?要知道,陈越现在这个年纪,任何一个两年,对他来说都是致关重要的,谁会那么无聊的赔上自己的年华去和你玩菜市场的游戏……」他的慷慨陈词还没结束,江远淮已经忍不住的说:「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好好,我就不和你卖关子了……呵呵,这个嘛,要从陈越小时候说起了。」「……」「陈越虽然从小就辗转住在亲戚家,但其实他和陈然出身豪门,他父亲是某财阀的大掌门……你问那个某是哪个?哈哈,我就是不说,怕说出来吓死你。」江远淮忽然有了很想勒死他的冲动。「当年陈越的母亲病故,两个孩子还小,又不放心交给家里的佣人,才想到将他们兄妹寄养到亲戚家里……其实,因为他父亲身份的缘故,再加上陈越兄妹本身伶俐可爱,当年争著想养他们的亲戚有好多,一直到他们在方凌胤家定下来……要知道,这两个不是皮球,而是金球。」「……」「后来,陈越自己出来创业——当然了,他就是再有才华,能有那么好的成绩,和他父亲的暗中帮助也是少不了的。一直到有一天,他忽然给他父亲打电话,说自己要娶个男老婆进门,哈哈……他父亲一怒之下,扼住了陈越公司的资金,截走他的客户……结果?这个还用问吗?他当时就甩手不干了,拎着行李去了你家,公司那些烂摊子还是方凌胤抹着眼泪帮他收拾的呢。」「……」「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和你卖了两年的菜。不过你也有意思……他说要卖菜,你就真陪著他。」「……」「我问你,你说过自己要去相亲是不是?」江远淮斜眼看了眼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哈哈,蓝熙说,「今天下午陈越和方凌胤堡电话粥来著呗!他那多少年的习惯了,一有了烦心事,也不管小胤愿意不愿意听,反正是苦水都吐到他那里。」电话粥?不知道为什么,陈越在江远淮心里的形象略微有些坍塌。原来看似冷静的陈越缓解压力和苦闷的方式竟然是抓自己的表弟发泄。也难怪方凌胤会如此讨厌他。「两个人在—起,最怕的就是猜疑。其实陈越也不安。我和小胤出柜多少年了,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要其中一个人不够坚定,往往就是全盘皆输……」夜风阵阵吹进车里,江远淮看着窗外的明月高悬,听著蓝熙大谈恋爱经,心里想著这次见到陈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走掉了。一直到蓝熙戛然踩了煞车,戳了戳他说:「医院到了,一楼急诊科……哎呀,又让警察给跟上了,呜呜——我这个月的薪水全用来缴罚款了——小江子,你身上有没有钱,借我点……」铁公鸡江远淮甩给他一句:有也不借。迅速下车逃离现场。及着拖鞋,跑到急诊室的门外,方凌胤正揉著哭得通红的眼睛坐在长椅上,靠过去询问陈越的伤势,他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