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同人小说 - [KHR] 海中燕(27R/R27)在线阅读 - side 27:局外人

side 27:局外人

    

    01

    你好,陌生人。

    我现在正在赚钱途中——我的工作是替人消灾,游走于违法犯罪的灰色区域,偶尔切实严重违法——不过只要不被抓到就好了吧?

    啊,忘记说了,我叫John Doe,是个杀手哦。至于我为什么是个杀手,我自己也不太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是否有家人,不过赚钱和吃饭总是生活的第一要领,填饱肚子才能继续解开我身上的迷题呀。

    我随身带着枪,身上有旧伤;有好几本不同国家的护照,年龄写的25岁——不过我敢肯定我是个亚洲人,因为我说得最顺溜的是日语。

    虽然别的一些拉丁语语系的语言我也会听说读写,在餐厅能看懂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的菜单——不过感觉是后天努力的成果,而且冥冥之中学习经历很曲折,想想就头疼。

    我的智能手机里有很多由暗号构成的来往信息,什么面粉订购、鱼rou集装箱、商场喝茶、雨伞带了没之类的。虽然是暗号,但我能读懂——我是个单干的杀手,代号2020,很强哦,很强很强哦——感谢面部识别,不然没有密码我可能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卡里有多少钱,哪里有安全屋——虽然现在也没搞清楚。

    我今天的目标是个黑发欧洲人,他开了间叫做“水银”的酒吧,是个业余摄影师。

    资料照片上的男人大概四十,优雅大方,是个魅力十足的男性。被偷拍的时候他好像正在对着谁微笑,他笑起来真的好美。

    哦对不起,自我介绍一下,我好像是个gay——我的钱夹里有男用安全套,对全/裸的上一个美女目标我也没什么想法。

    虽然用“美貌”来形容一个男人、还是个长皱纹的大叔似乎不太合适,但我真的只能想到这个词。

    他好帅,好想亲吻他,想吻他英俊潇洒的脸,或者嘴唇……?

    杀手嘛,是个没什么准则和底线的工作。我所储备的知识内并不包括“禁止与工作对象上床”这点,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不是我自夸,我这个类型的长相还是蛮有市场的。本人身材不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腹肌有腹肌——就是有点矮。

    不过显年轻嘛,多好,你永远也猜不出来亚洲人的年龄是多少。

    “真的?你满21了?”

    面对年龄的质问我已经习以为常,掏出护照翻到照片那页,递过去给吧台后面的男人。

    他看了眼我美国公民的蓝色护照,笑了一下,说:“还真看不出来。你想喝点什么?”

    他笑起来真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感觉心脏融化似的,我都移不开眼睛。

    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

    我还在傻愣愣地看着他,那人已经开始摆弄杯子和酒具,无视了还在读酒单的我。“水银”的酒单很奇怪,都是些单词,不是什么天花乱坠的华丽描写,不过有几个词令我很在意。

    我问他:“请问这个‘Tsuna’是什么基酒调的?”

    像是知道我会点这个,他笑意更深:“你尝尝看。”

    “嗑嗒”一声,摆在我面前的是杯牛奶。

    “那个,我已经——”

    我已经到了法定饮酒的年纪。

    他解释到:“Tsuna就是牛奶。”

    我觉得我被耍了。遇到种族主义者的情况对我来说很频繁,可能是我长得有点好欺负。

    不过这么优雅得体的男人应该不会如此浅薄,除非他对我也感兴趣,正在逗我玩。

    我指着酒单问他:“那这个‘Reborn’呢?我点这个。”

    可别不是矿泉水。

    男人的眼睛是墨色的,头发整齐定型在脑后,飘过来的须后水味道很淡、很迷人。银灰的细线在他眼里闪过,他弯唇,一副狩猎成功的神情:

    “我就是Reborn。”

    他没有说谎,因为我拿到的资料上也这么写。

    酒柜里形形色色的玻璃瓶都在反光,我看到酒瓶倒影里的自己笑得特别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没出息John Doe,你的师傅知道了一定会骂你被美色给耽误真给他丢人。

    ——等等,师傅?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有个师傅,一个教我怎么杀人的老师。

    我的记忆又找回了一点儿,这是个好的开始——这种长期记忆缺失是慢性疾病,目前全球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治愈方法,慢慢来吧,急不得。

    感谢互联网和暗网,通过智能手机和笔记本联系,我有了稳定的高薪工作,也找到了生病之前的住处。我不仅找到了很多枪支工具、高级成衣、还过着与众不同刺激的人生。

    酒吧的主人邀请我回家,因为我此刻正身处在某个富人区的住宅里,穿着舒服合身的睡衣,端着可遇不可求的极品红酒。我和Reborn靠在定制沙发中,在他地下室的私人影院里看二十年前的老电影,《The Legend of 1900》。

    Reborn不是一个人住,很多物品都是成双成对。我有点在意,问他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Reborn回答到:“他暂时不会回来。”

    那就好,不然多尴尬,回家发现自己男友尸体什么的。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在睡衣上留下深色的痕迹,湿透的布料贴在他的肌肤上。他的皮肤很漂亮,湿发和睡衣与他在酒吧里一丝不苟的着装是两个极端——那时候有多禁欲典雅,现在看人的眼神就有多么勾魂夺魄。

    酒是好酒,色泽剔透不挂杯,芬芳馥郁,是橡木桶用时间孕育的艺术品;电影也是艺术品,高清蓝光机搭配环绕音响,光影画面完美,海上斗琴的片段令我沉浸其中,手指也跟着舞动。

    我酒还没喝几口,剧情也没看多少,却已经脸色发红、不知身在何处。

    Reborn的手在我腰上滑动,向下捏住了我的东西。原来刚刚借我浴袍、不借我睡衣裤,是这个意思?

    会调酒的人手指灵活度都不差,我一边喘/息,颤抖的手碰翻了高脚杯。酒浸入地毯,酒精立刻挥发,甘醇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

    醉人的不仅是酒,还有这个男人。

    他叫Reborn,被他写在自己的酒水单上。

    我以为他是矿泉水,结果是难以下咽的生命之水——只用上闻一闻就已经醉了七八成,只能任他摆布。

    Reborn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说不上体贴,好像有点着急。恰到好处的疼痛只会让我更加深陷,把腿张得更开。我想要让他埋得更深、与我贴得更紧,只能呜咽着承受他的撞击。

    我扯着他的衣领,想要去吻他——眉心也好,下巴也好,不是嘴唇也无所谓啦!我就是想亲他嘛!

    可能是我急切的低喘让他满意,眼前的胸膛溢出低笑,喉结滚动。他发梢上的水滴落在我脸上,吻了我的唇。Reborn撬开我的牙齿,舌尖柔软,湿润缠绵。

    我吮着他的唇瓣,眼前回溯出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画面。

    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男人笔挺的背影、他发怒摔东西的样子——还有他满脸是血、眼神冰冷指着我的枪口。

    啊,我想起来了。

    我失去记忆、失去意识之前,他在场。他送了我一发子弹,擦着我的肋骨、我的脾脏,弹头留在了腹腔里——我差点儿死了,他可是冲着瞬间致命的身体部位射击的。

    现在我腰上好大一块疤呢,可丑了。

    我想不起来、他曾经想要杀我的理由和原因;

    我想不明白、他约谋杀未遂对象过夜的初衷;

    我也不想知道,雇主要我杀他的爱恨情仇。

    Reborn把我压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神情看上去极其畅快,鼻尖出了汗。他不留余力地为我带来欢愉,背景声里人物还在在交谈,大概播到男主与女主分别的剧情——我不记得我看过这部电影,但我就是知道。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谁看的,也没有余力去我被艹得乱七八糟的脑袋里翻找——Reborn技术实在太好,老实说,我甚至可以考虑因此而原谅他曾经朝我开枪。

    疼痛也会在身体上留下记忆,我那时候有多痛,此刻身下就有多爽。

    Reborn每隔几下就会朝着我的敏感点碾过去,又沉又重。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怎么弄我能让我膝盖发抖;又在我不受控制的时候阻止我合拢腿;在我胸口寂寞的时候埋头舔弄充血挺立的乳尖;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Reborn如数咽下我的呻/吟、揉着我的阴/茎,熟练地将我送上云端,还不忘咬我的鼻尖。

    他分明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

    身体记得痛觉,也会记得至高无上的快感、记得带给我这一切的人。

    Reborn的男友不需要担心回来的时候目睹爱人的尸体——我决定不杀今天的目标了——但我可以杀了那个与Reborn同居的男友,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在我与他掰扯掰扯清楚之前,他只能有我一个室友。

    高潮迭起的瞬间,我越发努力用xue/道去挤压他,Reborn咬紧了牙关,闷声不响。

    哇,他好能忍,皱眉克制隐忍的样子性感得阿多尼斯都羞于见人、只好将美男子的头衔让出给他。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抖,像是sao弄在我心尖上。

    余韵的快感尚未褪去,我压低声音问他:“是你自己下的单?”

    年长我很多的男人没有说话,我只好咬了咬他的耳垂,含着吮吸。

    随即Reborn发出一声色情至极的喘息,射在我体内——糟糕,刚刚气氛太好忘记保护措施了。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抱怨,他轻轻叹息着呢喃到:“嗯、Tsuna……”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沢田纲吉?”

    上面这句话在我耳边轻轻回响,声音是这个名叫Reborn的男人的,场景是这间屋子的玄关,是我第一次来。

    诶呀?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牛奶吗?奶臭奶臭的?

    海马体的构造很复杂,大脑损伤也不容易修复——不过管他的,师傅说过,既来之则安之,要学会顺其自然。

    ——等等,好像我之前住这里。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脑阁下、海马体女士、前额叶大侠:

    Reborn的男友不会死了,Reborn这个目标也不会死了,我也知道我叫什么了。

    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比如这个明显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性感男人,正用枪顶着我的头呢。

    “想什么呢,蠢纲?”

    “想吻你呀,Reborn。”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