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这不是你需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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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咬破了,何文渊尝到了血腥味。 更像是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晕开,他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怕,下意识吮吸,将胡愚获的血液吞咽入喉。 剧烈的刺痛感让胡愚获回神了大半,被男人咬住的肌肤疼得厉害,但温热的鼻息扫过,还有些酥痒。 “为、为什么…?” 这个问题,是问何文渊刚刚的那句话。 她为什么要留在海城? 男人松口,从她的肩窝抬起了头。 胡愚获看到了,他唇瓣上覆着些红色的液体,还有牙齿的缝隙里,也夹着些红色液体。 是她的血。 真被何文渊啃了一口,还啃出血了。 “…魏停做手术,我很忙,没时间照顾。” 他腰身抽动的动作没停,呼吸却均匀,丝毫不像胡愚获说句话也磕磕巴巴的样子。 “可以…哼嗯…” 男人皱着的眉头松了松,又听她说: “等他恢复了、再走…也行的…” 刚松懈的眉头再次皱紧。 “非要走?” 胡愚获只觉得冤枉。 何文渊好像忘记了,数日前完事后就让她滚蛋的人是他自己,不愿意留联系方式的人也是他自己,甚至就连这个包养,也是胡愚获自己求来的,还是个可怜的三千块。 所谓的包养一个月结束了,她也没有立场留在这。 以什么身份来吃他穿他的?背叛过他的前女友? “非要…留在这?” 平日里,她绝对没有勇气说这话来忤逆男人,现在当然也没有这份勇气。 只是理智还未完全归位,脱口而出了。 “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何文渊紧着神色,同样的脱口而出。 …… 昨晚听人说要走,心底像被一只手攥住,紧巴巴的闷滞感涌上。 如果自己的心脏真被一只手攥紧了,一定是胡愚获的。 和胡愚获第一次重逢那时,他筑起的理智高墙还未溃败到如此地步,想见她的情绪占据大脑,他当机立断去了海城。 用工作麻痹自己近两个月,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在初夏,再次回到兆城。 何文渊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看她过得不好就够了。 但又和胡愚获拉扯上了莫名其妙的关系。 其实,从五年前开始,他就有种感觉。 像是一种预感,简而言之,他潜意识里从未想象过彻底失去她任何消息的情况。 憋着,绷着,忍着,死命维持了五年。 但她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态说出包养的时候,他的心里除了烦闷,还有另一缕心绪。 那道心绪,是一种庆幸。 好像在说:“啊,还好她真的求我了,我能顺着这点台阶和她扯上点关系。” 虽然这份庆幸很快被他强压下去,但是却愈演愈烈。 他明白,是自己纠缠胡愚获,重复着没有预告的消失,没有预告的出现在她面前,强硬的带走她,折辱她。 但何文渊的眼里,胡愚获才是那个折磨他的人。 说抽象一点,胡愚获在他心里的形象根本不是个人,于他来说,她更像是一摊沼泽。 他早在数年前就失足掉落其中,现在想要脱身,所以挣扎,但一次次的挣扎试图抽身,只会让他陷得更深。 每一次试图抽离,不管任何原因,他都会再度回到原点。 甚至不需要胡愚获朝他勾勾手指,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着就够了。 何文渊自嘲的想着,他能完成所有的自我攻略。 在胡愚获面前,他鲜少有掩藏情绪的情绪的时候。 或者说,在她面前,自己能大胆的做出孩子气的一面。 不开心就欺负她,开心就逗逗她,喜怒哀乐都敢于展露。 是别人不行,是谁都不行,能让自己做到这点的,只有胡愚获。 昨晚听到她要走后,克制不住情绪猛的抱住她的时候,何文渊才想明白。 也许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尝试着停止自己分裂成两极的心理在体内打仗,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都把人带来了,那就把胡愚获留着。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做。 在她面前,他懒得再动些七弯八拐的弯弯肠子,索性想干嘛干嘛了。 他想要胡愚获在自己身边,那就要胡愚获在自己身边。 只是这么想的而已。 所以今天对她好了一点。 他遇上胡愚获,算他倒霉。 胡愚获遇上自己,算她倒霉。 但是她似乎不太情愿,何文渊搞不懂为什么。 不是搞不懂为什么胡愚获不情愿,他并不在意她不情愿的原因。 他搞不懂为什么的,是胡愚获怎么会、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那分不情不愿。 他没有被胡愚获抛出的那句反问惹怒。 那句:“你觉得我在和你商量?” 说是怒气,不如说是习惯。 何文渊从来不和她商量。 这句话,是习惯成自然后,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 以前性子好些,耐性好些,她不听话,就哄着人,直到她遵循自己的命令。 现在性子不好了,命令也下得干脆果断。 就算从小时候数起,她反抗自己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今天,已经算有两次了。 …… “我、唔啊…我只是、不明白…” 见人面色不佳,胡愚获将声音放软。 “不明白什么?” “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留在这?” 何文渊的意识里,胡愚获不用也不能,去考虑“为什么”这个问题。 且适用于所有场景。 他也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你需要想的,蠢货。” 可是她现在会想了。 胡愚获能感受到,何文渊对她的情愫和情绪,割裂成了两个极端。 一个爱之深,另一头,就是恨之切。 不管他是怎么把自己说服了,说出那句让她留在海城的,胡愚获下意识的觉得,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性事还未结束,她没办法放空自己来思考这件事情。 而且,好像惹得男人有些不愉了。 何文渊掐着她胯骨两手腾出一只,扼住了她的脖颈。 “看来还是没把你cao舒服,这时候都能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