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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太子。见谢昀进来,太子并未急着说正事,而是叫人端了热茶糕点,让这两个一路舟车劳顿的羁旅人先填填肚子。谢昀确实没有吃,他只沐浴更衣了一番便出发了,而晏雪照已然吃过了一些,路上坐在马车里也是便欣赏外头的风景便吃着糕点,但是此时他仍吃得下,心里头对太子的第一印象好极了。谢昀用了两块,茶喝了一半,便开口说了蜀地一行所历之事,其中不可与人言的部分被他巧妙盖过,换了另一番说法,令人找不出漏洞来。他们此回颇有胜之不武之嫌,左相自己放下了屠刀,他便替左相瞒一瞒。太子眉眼带笑,静静听着,偶尔问上一句,气氛颇好,直到谢昀突然说要讨赏。这可是谢昀从未干过的事情,太子惊讶极了,又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晏雪照。“臣弟恳请太子殿下降旨赐婚。”殿中默了一瞬,太子看着深深弯腰的谢昀,将他扶正了,深深看了他一眼,问,“未来弟媳如今在京城?”谢昀心间一跳,答道,“正是。”太子方才的话,已然是答应了。谢昀没想到太子答应得这么容易,语气颇诚地向太子道了谢,声音都柔和了许多。“可否让我见上一见?单独。”谢昀抬头,看见太子笑意温和地看他,显然是知晓了未来弟媳的真实身份,不然这般要求便有些不合时宜了。太子在阿容心中一直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太子哥哥,阿容自然是想见的,听说翌日便可以进宫见太子哥哥,开心极了,眉眼俱笑地搂住谢昀。此时已是晚间,过了亥时三刻,王府寂静下来。阿容仍住在先前那间专程给她安排的房间,谢昀很有先见之明,整个王府修葺之后隔音效果好了许多,尤其是阿容这间。防火防盗防岳父,总不会错的。婚事尘埃落定,困扰之事也从心间散去,谢昀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语调也跟着荡漾起来,凑在阿容耳边问,“如何奖励我,嗯?”嗯字一落,已然吮住了她的耳垂。怎么奖励……阿容稍稍思索了一瞬,便踮起脚去亲他。险险够到,很是费力,谢昀见状便搂着阿容的腰身,叫她双脚微微离地,然后加深了这个吻。这般搂法叫两人贴得十分紧密,阿容甚至能感受到三哥哥腰腹处不断传来的热度,先还是温温的,又有些坚实,那是与她截然不同的肌肤,每每与三哥哥做些亲密之事,便能叫她意识到男女的不同。可现在,这片温热坚实的肌肤越发guntang了,热度传到她身上,叫她也跟着热起来,而谢昀口上的动作还未停,将阿容带进了晕晕乎乎的境界。他勾住她的舌,带着她起舞。阿容善舞,也曾跳给他看过,但是他从未用男人的目光欣赏过她的舞蹈,思及此处,谢昀觉得有些遗憾更多的却是火热。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做什么都不晚。“阿容,为我跳一支舞吧。”他听到自己的嗓音低沉喑哑,将他的心思全都出卖。阿容并未看清楚谢昀的目光,只乖乖地应了,她那么乖,乖得让他心中的火焰越发高涨。晴朗的深秋月色明朗,银光透过窗户纸,将屋内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皎白,屋内燃了一盆银丝炭,很是暖和,甚至引人发热。阿容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应下谢昀的要求之后便要去寻外裳,却被他拉住了手。“就这样跳吧。”阿容停下找衣裳的动作,然后在榻前静立了一瞬,像是某种仪式,又像是蝴蝶翩翩起舞前的停顿。她动了,手臂抬起来衣袖便滑下去,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手臂来,她的手臂并非全然的纤细,她只是骨架纤巧,实际捏着有些rou感,软绵绵又有叫人爱不释手的弹性,谢昀很清楚。她抬起了一条腿,笔直纤细的腿形越发明显了,她转圈,好似有乐声相合,她越转越急,越转越轻盈,好似要化作一只白鸟飞上天际。但谢昀却敏锐地看见她翻飞的衣角之下,隐约露出了兜衣的边。是最鲜嫩的桃粉色,上面好似绣了一朵花儿,究竟是什么花,他没有看清。他觉得自己心中名为克制的弦,一定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崩断了。月色温柔又妖娆,将翩翩起舞的人儿轻轻包裹、亲吻,谢昀看得入了神。阿容的腿越抬越高,最后竟能紧贴耳际,大抵是收式,因而她停在这个动作上不再动了,这个人笔挺又柔韧,像一株向上生长的白杨,却用她超乎常人的柔韧身体向谢昀展示了她有多软,她能折叠到什么程度,她能完成怎样的姿势。阿容自然没有这心思,这般想的只能是谢昀。等谢昀稍稍回身,阿容已经放下了腿,红唇微启,细细喘息,明媚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他,好似想要听他的评价。她好似还是一个孩子,一两句夸赞便能让她眉开眼笑。这样的童稚理应唤起谢昀对于自己龌龊心思的鄙弃,然而没有,他已然坏掉了。谢昀给了她最高的礼赞,那便是不知不觉兴奋得轻轻颤栗的小谢昀。他牵着她的手,覆在他身上,亲吻她的面颊,哑声道,“跳得真好。”阿容被烫得一惊,手上没放,眼睛却疑惑地抬起来看他。夜色寂静,谢昀轻柔地牵引着她的手,上下套.弄,口中“阿容阿容”地低喃,温柔极了,也诱人极了,他本是天上的仙人,如今自己堕入凡尘还不够,他要拉着人与他一同堕落。阿容听得面红耳赤,已是全然被他带着走了。谢昀半眯着眼,强忍住将人带上榻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若是上了榻,他兴许会做出更出格的。他们还没有成亲。朦胧的月色将他的脸衬得愈发温润如玉,只是这玉的温度越来越高,色泽也越来越温暖,通透的玉质染了霞色,叫人移不开眼。眼见着阿容盯着他不放,谢昀倾身吻住她,热情地与她纠缠。别人都道谢昀冷情,他们只不过是没有见过他热情的时候罢了。他热情的时候,分明像一团火,将所有靠近的人或物,都燃成和他一样的火。阿容手酸了,动作越发惫懒,全然随着他。谢昀却一把将她抱起,腿盘腰上,行进了几步后将她搁在案上坐着,自己则立在她双腿之间。他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阿容的目光很是郑重,叫阿容不自觉地认真倾听。他道,“阿容愿意吗?这样,阿容心里有没有不开心?”她知道得太少,正因为如此,谢昀又担心她以后明白过来了得怪他。“这样?”阿容捉住了小谢昀,上下一个来回,惹得谢昀喉间溢出一声低吟,阿容的笑得很愉悦,正因为不知,所以大胆,“三哥哥好像很舒服?能让三哥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