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做,还是,想做?
“想和我做,还是,想做?”
姜舒怀后来回想,其实如果对话只持续到她问他是不是想睡她时就停止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后面的……嗯。 毕竟范不远从一开始就是依她的,除去认识她的途径比较强硬,再而后的相处全都是由她开心。 但是此时的姜舒怀堪堪只与他相处过三次,她不信男人的嘴,也拿不住他的想法。 但面上的清高她是一点儿也没放下。 范不远盯着她双眸清冷,清瘦的姑娘抱臂,冷哼一声,像高傲的天鹅扬起她修长而脆弱的脖颈。 他饶有兴趣,却只听她红唇微启: “那正好,我们一夜情一下,之后互不打搅,怎样?” 不怎样。 姜舒怀心是砰砰跳。 她其实是挺想和范不远做一次的。 虽然她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也怕他,但他身上又恰恰好有吸引她的东西(身体?。 所以,做一次,然后互不打搅。 两全其美。 她就当范不远也是为了想睡她,睡完完事。 但范不远的沉默令她心慌。 她直勾勾盯着他漆黑冷静的眼,偷偷咽了咽口水,眼神一飘,只道: “你不会生气了吧?那就算了。” “我反正对性不排斥也不觉得羞耻,能快乐就行,跟对方是谁其实也关系不大。”她梗着脖子,转身打开门,“你就当我没提,是我逾矩,谢谢你帮我带行李,今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嗒。 门被推开,临行前开着的小灯透出几分光亮来。 姜舒怀话音未落,忽觉腰上被覆上一片温热,一下瞬,一股推力推着她往里迈。 继而天转地旋,身后的人抓着她进了屋子,反手合上门后将她抵在门背上。 “喂——!” 不安与紧张铺天盖地袭来,灯光昏暗,范不远离她极近,脚尖并着脚尖,敛眸看向她时,漆黑的眼里是冷静,是自持。 他身上的衣物整洁,贴在她腰上的手的温热一丝也没被她轻薄的衣物减弱。 姜舒怀微醺的酒意在发酵,在翻滚,在沸腾。 她承认,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是她勇气的催化剂。 她想抬手勾住范不远的脖子,但堪堪只是抬手,后者好像将其误解读为她的挣扎。 他只是笑了一下,单手就能攥住她的两个手腕,禁锢在她头顶。 “你……”姜舒怀不太舒服,蹙了眉。 “是你想要。”范不远轻声道。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姜舒怀垂眸,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狡辩:“不是。” 范不远轻笑,扣着她的手腕的手微松,拇指指腹摩挲过她滑嫩的皮肤:“那你想要什么?” “……” 姜舒怀是有胆,但不怎么长嘴。 她并不擅长讲好听话求爱。 “那,”范不远看她,换了个问法,“想和我做,还是,想做?” “和谁都行。”姜舒怀无意识舔了下下唇,长而密的睫毛一颤,“做完就各走各路。” 其实是想和他,但是也不想再和他来往。 姜舒怀指尖动了动,抵在手心处扣了扣。 “行。” 范不远松开了她的手。 姜舒怀有些诧异地抬头,下一秒却被搂腰抱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臀部便坐上了玄关口半身高的迎门柜上。 她抬眸,就见范不远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又慢悠悠地将袖口挽起,抬眼和她撞上的瞬间,范不远面上好像多几分温和—— “和谁都行的话,那就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