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天的工作
云里大厦的顶楼，沙溪带着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好奇地问我道：“就你们两个啊？你没带自己的团体过来啊？” 宝儿看了我一眼，似乎再问：“还有人要来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就我们两个！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待多久？” 然后，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外面，雾气蒙蒙的黄浦江感叹道：“站得高，好像也未必看得远啊？可惜了，这里的景色！” 沙溪笑了笑道：“这里一年四季都这样，哪有什么好景色啊！你是打算先随便看看啊，还是马上开工？” 我回答道：“现在就开工吧，我在哪里办公啊？和你一起吗？” 沙溪领着我们到了一间，挂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让前台开了门，走了进去说道：“公司从开业以来，这间办公室就没人用过，你是第一个！” 我啊了一声问道：“之前的总经理都在哪儿办公啊？” 沙溪笑了笑道：“没有之前！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总经理，马总下面都是副总，都直接归马总统一管理！”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怎么不安排一个呢？” 沙溪解释说：“不是不想找，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没人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我嗯了一声道：“也是啊，马总这么能干，加上下面的副总分管一摊，也不需要一个人再统一管理，多此一举了！那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也是个副总而已！” 沙溪笑着说道：“你是副总，这是公司必须要走的程序而已，只有当上副总，你才有机会转为正的！况且，你现在可是有几千万调动资金的权力的副总啊！” 我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先拿杜总的投资计划过来，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值得投资？” 沙溪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人进来，吩咐道：“小曼，这是咱们公司新来的副总，陈总，你以后就归她调配，他的话就相当于马总的话。” 小曼1.70高挑匀称的身材，化着淡妆，五官立体却精致，虽然小鼻子小眼小嘴，还是个单眼皮，但却十分的美丽漂亮，像个邻家meimei。 我从她手上的浪琴表和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看，知道这也是个富婆。 我率先开口道：“小曼，你好，以后就得多麻烦你了！” 小曼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道：“还请您多多关照，不知道您现在需要什么资料呢？” 我指了指宝儿说道：“你问她，她会告诉你，我需要什么资料的！” 小曼犹豫着问道：“这位是？” 宝儿算是美女中的佼佼者，刚好美得和小曼相反，大眼睛双眼皮，高高的鼻梁，只是个子要比小曼还高一些，美女见面多少都会比较一下，小曼刚刚的问题，其实没什么问题，可在宝儿看来就像是在挑畔，她平淡地说道：“我是陈总的私人助理，有事咱们多沟通就可以了！我现在需要，近期公司投资计划书，年度报表和销售业绩。” 小曼也不甘示弱地看了看宝儿，然后转向沙溪问道：“我该听谁的呢？” 我和沙溪都同时皱了皱眉。 沙溪还没开口，我就说道：“听她的！” 小曼额了一声，出去准备材料了。 我问沙溪道：“她之前跟谁的啊？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沙溪笑着说道：“陈总，你这阶级斗争的敏感度是真强啊，可我们公司不太一样，站边是没用的，也不存在什么内部斗争，都是用实力说话的！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大家都是为公司做事的！小曼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就是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行，反正我一向可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看眉高眼低的，我可不管是谁的亲信，在我这儿，做不好，我就请她走人！” 沙溪嗯了一声道：“你随便，我，你都可以随时炒的，我说的是真的，你有这个权力的！” 我切了一声道：“我可不敢！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规矩吗？” 沙溪摇着头道：“马总在的时候，他就是规矩，现在他不在了，你就是规矩！” 我呵呵笑道：“这么霸气的吗？” 沙溪走后，剩下我和宝儿，宝儿问我道：“师傅，你打算怎么做啊？” 我想了想说道；“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看势头不对，咱们就开溜！” 宝儿笑着说道：“怎么也得捞上一笔再走吧！” 我白了她一眼道：“小家子气，现在钱对咱们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掌握手里的资源，看看有没能有的关系，能用的人，积累人脉和经验，为日后咱们自己的公司做贡献！” 宝儿笑道：“师傅，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我切了一声道：“哪边是曹营，哪边是汉，还一定呢！做得好，咱们就把咱们自己的公司拉进来，做的不好，咱们就划清界限！” 宝儿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小曼敲门进来了，拿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您要的所有文件，需要我分类吗？” 宝儿摇着头道：“不需要，我自己搞就是了！另外，想问你，我们住哪里啊？有人安排吗？还有给我们配车了吗？” 小曼愣了一下道：“因为之前沙总没通知我，我现在就去安排，下班前帮你们办完！” 我拿出了一张小卡片，递给小曼问道：“你看看，这里面的地址，哪个离公司最近，怎么样是最方便来回公司的？” 小曼接过卡片，吃了一惊道：“这不是马总的……”然后，找了找说道：“这个别墅最近了，离这里只有10分钟的车程，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很方便的！” 我嗯了一声，也没瞒着她，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总管，说了下情况，总管马上就答应了下来，告诉我，一会儿安排好通知我，就可以过去住了！ 小曼把卡片还给我说道；“那就不需要我安排了吧？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我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了，有事怎么找你？” 小曼指着桌子上的电话说道：“按1就可以找到我了，那我先出去了！” 宝儿一边阅读文件，一边抱怨道：“一看就知道她是个花瓶，你看这文件整理的，小学生都比她会整理。” 我切了一声道：“你又没叫她整理，刚刚问你，你自己说不用的！你和她有仇啊？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是互相仇视的啊？” 宝儿撇了撇嘴道：“才没有呢！不信，你就看着，她肯定就是个花瓶，啥啥不会，啥啥不懂！” 我瞪了她一眼道：“干你的活吧！咱们新来咋到的，凡事都低调点，等站稳了脚跟，你想怎么样都行！” 足足一整天，我和宝儿看了所有的文件，分出了三类，一类是正在运作的项目，一类是马总已经审批，准备运作的项目，最后一类是等待马总批示的项目。所有的项目，计划书都做的十分详细，数字也是精确到小数点后3位。其中，夹杂着大量的分析数据，和市场调查结果。每一个项目的投资额都是巨额，当然相对于我来讲，动辄就是上亿。 我挑选出了其中两个项目，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刚好一个是杜红的，一个是田心蕊的。 宝儿好奇地问我道：“师傅，你是想了解这两个人呢，还是真的对她们的项目感兴趣啊？” 我解释道：“都有吧！杜红这个项目是马总已经批了的，只是资金还没到位！田心蕊的项目，还在审批一步，但我个人觉得田心蕊的项目比较靠谱，是按照马总的发展公司的意向走的！杜红这项目风险比较大，但回报率却极高，而且资金周转时间短！” 宝儿嗯了一声道：“那师傅你怎么取舍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将本来还算规矩的头发，弄成了一团乱草道：“我还没想好，接触她们一下再说！” 然后按下了电话“1”键，嘟嘟了两声后，被按掉了，不一会儿小曼敲门走了进来问道：“陈总，找我有事？” 我嗯了一声道：“你先坐，我问你点事！” 小曼坐到了宝儿身边，我的对面，盯着我看。 我躲避了小曼凌厉的目光，说道：“你们杜总和田总的这两个项目，几乎是同时上报审批的吧？” 小曼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一个马总批了，另一个没批呢？” 小曼耸了耸肩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马总没说！” 我哦了一声道：“那杜总这个项目既然都已经批了一个月，为什么才开始申请款项啊？为什么不等马总在的时候，就提出审批呢？什么原因推迟了一个月？” 小曼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平静道：“这个您得问马总，马总一直没批，也没说什么原因！” 我哦了一声道：“那田总的项目，马总有没有说要不要批呢？” 小曼摇了摇头道：“马总没说！” 我对于这一问三不知的回答，多少有点生气，看了看宝儿。 宝儿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质问小曼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你的职能到底是什么？” 小曼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的职责是马总给我定的，该让我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就不会知道。至于，我知道不知道，是我的事，告诉不告诉你们，也是我的事！” 宝儿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宝儿不再客气道：“如果是公司机密，我们可以不知道，可现在既然让陈总定一下，这些项目的审批，我们就有权知道马总的意向！如果，你知情不报，让我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们有责任，你一样也逃脱不了干系！” 小曼哼了一声道：“既然马总请你们回来，自然是让你们做决断的，不然还请你们回来干什么？如果，要是听从马总的意见的，打电话直接问他就是了，那还要你们干什么啊？” 这话就开始有点挑畔的意味了，我扫了一眼高傲的小曼道：“我有说马总的意见就是最后的决定吗？我只是想拿来做下参考！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明了你在马总心中的地位了，能不让你知道，就尽量不让你知道！马总那里是这样，我这里也一样!” 然后，拿起来一份公司的组织架构表，看了看说道：“你是总裁办的总经理，你自己还有助理啊？那就叫你总裁办的所有人，现在马上开个会吧！” 小曼愣了一下问道：“开什么会？内容是什么？” 我冷冷地说道：“该让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的，不该让你知道的，问了也不会告诉你！10分钟后小会议开始！” 小曼愤怒地看了我一眼，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我和宝儿一边往小会议走，一边低声地说道：“观察下，谁能顶替她，谁有这样野心！？” 宝儿嗯了一声笑道：“师傅这就想对她动手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分不清大小王！就算她以前是马总的小蜜，在我这儿也不行不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打一把火，我就烧在她头上了！还告不告诉我，是她自己的事！她要是说自己不知道，我都没那么生气！跟谁儿俩呢？我惯着她！我反正也没打算在这里待长久，咱们就随心所欲，谁不服就干谁！损失的又不是咱们！” 不到十分钟，总裁办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全部都走到了最后一排，我皱了皱眉道：“前面还有人要来吗？” 没人答话。 我大声说道：“都离那么远干什么啊？我有瘟疫啊？还是这些椅子是有电啊？” 这些人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了第一二排纷纷坐下。 小曼似乎比其他人高出一等，走到了我身边坐下，也不看我不善的眼神。 我没和她计较这些，拿着名单看了一下，递给宝儿。 宝儿开口道：“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让咱们相互了解一下。” 然后指着我说道：“这是咱们陈总，目前是负责公司的整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