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慢地划动,直滑到耳后,她浑身一阵细密的战栗,她向上抬眼,宝蓝色闪着光的钢笔的一截。

叶芩不动手,只用笔梢把她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他低着眼,少见他这么凝神的时候,像在精心雕刻一块玉石。

待他的笔一离开,苏倾赶紧理了理头发,袖子一滑,叶芩蓦地瞥见一块红,他一把拎过她的袖子,拉到眼前:“手怎么了?”

苏倾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剥栗子烫的。”

叶芩扯着她的袖子,觉得有点好笑,她这样的人,竟还有这么馋的时候:“栗子好吃吗?”

苏倾迟疑了一下:“没吃过。”

叶芩一把将她的袖子甩下去,苏倾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了脸暴怒,他却好像即刻后悔了,又迅速弯下腰把她的手腕抓起来。

自跳舞以后,他第一次触碰她的手,微凉含茧的拇指,按住那块脆弱发红的皮肤上,苏倾皱了皱眉头。

叶芩侧眼瞥她,脸上一丝笑也没有,苏倾从他眼睛看出些惩罚的薄凉:“疼吗?”

“……疼。”

“既然知道疼,往后不该做的事情别做。”

苏倾低着眼,第一次觉得他比拿戒尺打手心的夫子还迫人。

叶芩见苏倾睫羽一下一下地动,又柔软又无辜,拇指按不下去了。

他根本没用力抓,可苏倾任他作为,不知道抽手。他忽然恨起她来,若是别人碰她,她知不知道拒绝?

他看着她的发顶说:“我要去平京了。”

苏倾顿了顿,没抬头:“我知道。”

你的人生,是从平京才真正展开。

叶芩松开她的手:“明天早点来。”

苏倾走在一片石磨小巷里,墙头上垂下浅粉色的喇叭花,一条路上的人在说话:“你知不知道二丫的傻病好了?她会敲门问人要梨哩!”

另一人说:“人家说可以吃,她才摘,好规矩的二丫。”

又有人哈哈大笑:“她只是会要梨了,其他时候还傻。”

苏倾听着,走进林木的阴翳里,头顶的树冠生得又密又厚,溢出墙来,蝉鸣声一日比一日响了。

繁华落尽的叶家就像一只死兽,转眼间让一行行蚂蚁蚕食搬空,只剩庞大的骨架。

二少爷叉腰站在叶芩房间里,感觉有些郁闷,因为叶芩一定要把屋里那半旧不新的衣柜和其他行李一并带走。

他伸手晃晃衣柜,仰头往上看:“老五呀,我看这柜子也用不了几年了,等到了平京,哥哥再给你买新的不行吗?”

叶芩坐在他背后,睫毛上落了一点光:“屋里别的都不要,我只带这柜子。”

“你真是。”二少爷觉得好笑,转头看见塞的满满当当的书架,这些他全不要,简直买椟还珠,没甚志气,“你带着个破衣柜的功夫,能带多少书了。之前你托你二嫂千辛万苦搞到的那两本书,你也不带了?”

他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想把它们找出来:“怎么没看见?”

叶芩淡道:“我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长的世界(比如这个)也不会超过10w字的,短的6w左右,初定只有6—8个世界,有一点自己的构思,所以没把设定放在文案里,写完了会放。备选的剧透一下大概有,只手遮天权臣×准王后,万年不红实力男星×闷sao经纪人,检察官公子×堕落女高中生(??!)等等……我会在第一章标注一下是哪个故事。故事略长些,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啰嗦……

*因为身体原因,明天休息一天,周一起恢复日更,抱歉啦。

第14章雀登枝(十一)

天蒙蒙亮,外头狗吠三两声,苏倾就跑出了门。

刚睡醒残留的一小抹红,印在白而纤巧的脸上,好像扫了淡淡的胭脂。

清晨的湖面上起了一层湿冷的薄雾,苏倾早了近半个时辰出发,可临到湖边,雾中已经有两道朦胧的影子。

其中一个见了她来,指指她,坐着的那个扭过头,披着满身晨露望着她,好像在检查她跑没跑。

船下午就开动,汽笛声一响,旻镇的叶家就四分五裂,如朝露腾空。

苏倾站到了叶芩面前,看见叶芩怀里放着一个满当当的牛皮纸袋,就从口袋里鞠出十几个小香包,转身倒在贾三手心:“要是睡不着,就挂一只。”

一股混合着药香的清香,贾三见那香包上的布料都是衣服边角料,连夜赶出来的。这是旻镇的布,旻镇的香草,旻镇的姑娘。

苏倾看见他眼圈发红,没逗他说话,刚转过身,怀里冷不丁被塞了一大包东西,她下意识伸手托住,沉甸甸的,是那个牛皮纸袋,一股带着热气的香甜冲上鼻尖。

一道阴影笼罩了她,叶芩站得笔直,骨节修长的手盖在纸袋上面。

“不许给别人,也不许给狗。”

说完,他把手拿开,袋子里面满当当个头饱满的栗子露出来,每一颗当中拿刀楔开一条缝,在蜜糖爆炒中绽开澄黄果仁的肚皮。

苏倾怀里抱着牛皮纸袋,他忽然发现她手背上烫红的伤痕竟然已经全消了,白皙的,能看到浅青色的血管。是一双时常泡水的手,手背好似一层细腻的雪霜。苏倾说“谢谢”,耳朵尖上的一点红,盘绕不去。

别人给她的伤害,一夜之间便抹去,可是爱与欢愉,在她身上却久久不散。

他想,要是亲吻她,从上至下,一寸一寸,把她整个儿地浸在爱里,会怎么样?

……

苏倾听叶芩交代,清晨的风带着湿气扫过脖颈和肩膀,可是怀里甜香的热气,不住地往脸上扑,弄得她的眼睛也有点潮湿。

他坚持站着,额头上渐渐生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她时,眼睛里似乎也有一层雾,这雾混沌如梦,似乎又爱又恨:

“只许你自己吃,一次不要吃太多。”

“听到了吗,苏倾?”

船开走了。旻镇上的叶家老宅几乎成了个空壳。

瀑布边的雾散了,苏倾再也不到湖边去。

太阳晒着他们常坐的那块石头,石头上偶尔有只小甲虫爬过,针样细的腿总是打滑,只好张开翅膀飞走了。

苏倾每天晚上擦拭脖子上的圆环,圆环停留在那个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