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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决定更快一些,明早就去元府。可第二天等她到了元家门口时,却被告知元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赵菁菁问及何时可以见时,阻拦的管事也没给出回答,赵菁菁心下了然,说什么身体不适,恐怕就是不想让元莞清见人。于是赵菁菁想办法送了封信到元家,可也是石沉大海。隔天,陇西侯府那儿送来了庚帖。陇西侯府坐落在城南,府门阔为三间,高大巍峨,门上悬匾,乃是当今圣上亲自所提,这满门的荣耀自然和陇西侯爷立下的功勋分不开。赵菁菁和霍长渊一道前去,刚进门就见着了高大威猛,留一脸络腮胡的陇西侯爷,看他直接奔自己身边的人来,一把搂住了霍长渊热切拍了拍他背:“小老弟近来可好!”霍长渊亦是大笑:“大哥好!”随后便像献宝似的招了眼赵菁菁,“这我夫人!”好不骄傲。陇西侯刚一打眼就见着了,之前就听说赵国公府家的千金那是郾城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这摇身一变江林王世子妃,他轻捶了下霍长渊的胸口,笑得爽朗:“行啊,不比你大哥当年差,眼光不赖!”赵菁菁被他这直来直往的性子闹了个哭笑不得,原以为就霍长渊,原来陇西侯如此,难怪能结拜上,多对口味啊。俩人兄弟亲着,还是陇西侯夫人出来替自家男人打圆场:“他就是个粗人,成日待在军营里,在耀江更是和一群大老爷们打交道,说话也粗,你可收敛着点儿,别吓着meimei。”这后半句是对陇西侯说的,后者大概也觉得自个嗓门大了,会吓着这娇滴滴的人儿,忙收了声,冲着赵菁菁朗笑:“弟妹莫怪,我在耀江习惯了,别吓着你才好。”赵菁菁含笑道:“侯爷勇猛率直,镇守耀江的雄狮之材,令人钦佩都来不及,怎会吓着。”陇西侯闻言愣了愣,随即又猛拍上了霍长渊:“小老弟是撞了大运,寻来的好媳妇儿啊。”一面又同赵菁菁道,“弟妹,我这小老弟人挺好的,就是偶尔会犯浑。要是犯浑了,你可别客气,手上趁手的武器可有,耀江那边盛产一种植物,有点像藤条,抽起来疼,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那个打人不留痕迹,不过那叫一个疼啊,包管他长记性!”“……!”霍长渊瞪大眼,这还是他的亲大哥么,再看看她身边那‘乖软’的赵菁菁,这丫长相极具欺骗性,怎他身边的人都尽给她送鞭子竹条!谁考虑过他的感受!赵菁菁笑眯眯的福身致谢:“那我就先谢过侯爷了。”“嗳,怎么还叫侯爷,跟小老弟一样叫大哥。”赵菁菁落落大方唤了声‘大哥’,惹得陇西侯爽朗大笑,心想着这弟妹好,不扭捏,没郾城里那些个姑娘,他一开口就被吓着的烦人样,最要紧还是和他小老弟般配,两人一会儿功夫就‘眉来眼去’的果然还是新婚的小两口,啧啧,有他当年的风范。殊不知是霍长渊故意无声学着喊‘大哥’,惹得赵菁菁美目怒嗔,可当众发怒不得,在旁人眼里就成了眉来眼去。陇西侯夫人倒是瞧见了,不过打情骂俏的逗趣儿,这几日她在郾城听说了不少事,远比在耀江的陇西侯听到的传闻多,想想侯爷一见面就要给世子妃送‘藤条’便不由暗笑,两人对于赵菁菁的第一面都是十分欢喜,也没郾城里那些名门闺秀摆大架子,相处起来很是舒服。这也彻底把那大老粗最后一点担心给抹没了。陇西侯夫人笑着出声招呼:“快别都杵着,家里摆了宴,咱们坐下边吃边聊。”侯府花厅了摆了一大圆桌,照陇西侯夫人的说法是家宴,除了霍长渊与赵菁菁便是陇西侯一家子,两个男孩儿,一个大点的五六岁,小点的才三岁光景,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扒拉了几口饭便道是吃饱了,迫不及待要去玩赵菁菁带来的新鲜玩意儿了。余下的霍长渊与陇西侯喝酒,赵菁菁则和陇西侯夫人聊起了家常。陇西侯常年驻守耀江,陇西侯夫人随军前往照顾他衣食,夫妻二人的感情十分的好。两个孩子在耀江长大,虽然顽皮,可被教养得谦逊有礼,看着一大一小和谐玩闹的画面,多少令人生出几分羡慕。“你和世子可有打算了?”陇西侯夫人见她看着屋外孩子玩闹,凑低了声音询问。赵菁菁尚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霍长渊稍停了喝酒,噙着促狭与一丝丝复杂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似乎也在等着她回答。“打算?”陇西侯夫人也是发现她不开窍,又做提醒:“就,下一步的打算。”说罢,目光往她小腹上扫去,那意思可就再明显不过了。赵菁菁忙是呷了口酒压压惊,脸也一下腾的红了起来,对上侯爷夫妇那慈爱期盼目光,嗓子干巴巴的只憋出‘得随缘’三个字儿,惹得霍长渊一阵长笑。下一刻又在赵菁菁的瞪视下倏然收住,瞬间变得正经起来:“对、对对,这种事儿急不来,得看缘分,缘分使然。”霍长渊想挪出被她踩住的脚板面,奈何被踩得死死的。“话也不是这样说,七分天定,三分靠人为,这事儿要我说,还是得小老弟多努力才行!”陇西侯想了想,又让人去取他酒窖取几坛子藏的好酒,“这还是李将军送的,好东西,大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李将军?”赵菁菁狐疑问了一声,可是她所知道的李将军。“李覆将军?”“正是,他这阵子可是得意,打了胜仗不说还想来个老来得子,认个干儿子,我说他就是羡慕我。不过那翟子弈算是年轻一辈里顶有出息的,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简直就是一头豹子,无论多艰险的战局都能给撕开口子来,比我年轻时候虎多了,只要有他在,军队里就跟有定心丸似的,是个好小子啊。这两年就更拼了,是人都瞧出来,这少年人拼那些个的理由,无非是想凭着功绩有朝一日还能再回郾城来。”罪臣之子的身份哪有这么容易摆脱,就算比寻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都未必能如愿。“要怪就怪他那个混账爹,可害苦孩子了!”陇西侯直爽性子,骂起人来不留情面,说到底还是因为翟子弈在眼皮子底下久了,也是当了自个孩子般心疼着,也不管朝堂之上弯弯绕绕,想骂就骂了。等骂完了,喝一杯酒,又道:“就说前不久在耀江陇川河那,他孤身诱敌,硬是折了对方数十名精兵在河内。这么好的年轻人当初怎就跟了老李呢。”这会儿就是羡慕嫉妒了。陇西候夫人嗔了他一眼:“李将军膝下无子,想收养个孩子继承衣钵理所当然,你跟他争什么人。”“我这不是惜才么。”陇西侯笑着,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