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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菁菁哼了声,对霍长渊颇是嫌弃,“怎么不把用在我身上的那股子无赖劲放到这里来。”就只敢趴在墙头偷看!“可她到底是王妃……”小姐还从未对哪位长辈说过这么重的话,这还是江林王妃,小姐的婆母啊。“说好话对她可没什么用。”赵菁菁抚了抚袖扣,“话重了,她听的不痛快,才会听进去。”“小姐待世子还是很好的。”盈翠咧嘴笑着,“这回六月十九,世子若是见着王妃,定会感激小姐。”赵菁菁觑了她一眼,她可没想拿这和霍长渊邀功:“东西求好了?”“求好了。”盈翠拿出两枚平安符,“大少爷这一趟前去,至少三四年。”赵启珺考上了大观书院,距离郾城几百里地,一去便是三四年,赵家又不差银钱,赵菁菁这做jiejie的,便想给他求两道平安符带在身上。“回去的时候经过赵府,顺道送去。”赵晶晶带着她们往外走去,正说着,前面送子观音堂外,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盈翠低呼了声:“是齐家少爷和越氏!”齐景浩小心翼翼搀扶着已经显怀的越佩茹,看样子至少有四五个月。越佩茹衣着华丽,头上所戴不比在赵家时的差,甚至更为华贵了,梳了妇人发髻的她,反倒是比过去更显妩媚。齐景浩的眼睛都在她身上,越佩茹盈盈笑着,十足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两个人进入了送子观音堂,看起来像是还愿的。“小姐,那边还有人。”香琴指了指堂外不远处,有人从马车上匆忙下来,神情焦灼,甚至有些愤然。赵菁菁认出了她,是孙若弗。有些时日没见,远比初次见她时变化不少,这种变化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事般,仔细瞧还能瞧出几分憔悴。孙若弗直直的朝送子观音堂走去。堂内,齐景浩正在陪越佩茹上香祈福:“你小心。”越佩茹护着肚子,看他从师傅那里拿了香,眼里满是柔情:“景浩,我只盼着这孩子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别无他求了。”“你别胡想,孩子定能安稳生下来的。”齐景浩扶了她一把,“你说要来这儿还愿,我陪你前来,观音有灵会保佑他的。”“当初我在这儿许的愿,自然想要我们一家三口过来还愿。”越佩茹拉了他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轻声道,“他比别人多了磨难,幸好是保住了,否则,我这一生都会愧疚。”越佩茹所指,齐景浩自然明白,他的目光微沉了几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不会让你们出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母亲那儿倒是常派人送东西来,她便是不喜欢我,对这孩子还是上心的,就是夫人那儿……”越佩茹面露难色,不在往下说,可意思全摆在脸上了。“她又刁难你了!”“不不不,夫人不会刁难我,夫人也没再让我去侍奉,但我怕她不高兴。”“你如今身子重,就不必过去请安了,我会与她说……”“几个时辰不见,你就把相公带到了寒山寺来陪你上香,你可知现在还未到放衙的时辰,容易给相公惹非议。”亮响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孙若弗带着两个丫鬟走进来,瞥了越佩茹一眼后,对齐景浩柔声道:“相公,爹爹说了,工部近些日子忙碌,许多官员都是入夜才回家,您这般,怕是容易惹话柄。”越佩茹当即红了眼,她急忙道歉:“是我给少爷添麻烦了。”齐景浩一把扶住她,对孙若弗冷漠的很:“公务上的事你知晓多少,我既能出来自然有所安排,倒是你,是一路跟着来的?”孙若弗一愣,脸上挂不住,更是不能忍齐景浩在一个姨娘面前待她这个嫡妻如此,大小姐心高气傲:“我是关心相公。”“我们这就准备回去。”齐景浩依旧是一张冷脸对着孙若弗,当着面扶了越佩茹出去,就这么往马车方向走去。“夫人她……”越佩茹揪着神情,还回望了下孙若弗,可脸上哪里是柔弱,分明是得意,就这么晃在孙若弗眼前,将她气的不行。“她竟敢!”孙若弗掐紧了帕子,气的脸色铁青,这贱人,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诬陷她推人得以入府,如今仗着腹中有孕将相公霸在身边,惯会伪装!“小姐,要不要追?”身后的丫鬟见主子如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跟上去,我倒要瞧瞧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孙若弗扬了神情走上前去,远远的,看到了前边廊下站着的几抹身影,脸色微变。“小姐,好像是江林王世子妃。”孙若弗面色一暗,看着已经离开的马车,心中郁结,闷沉着神色扭头上了马车。目送了齐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赵菁菁在廊下又站了片刻,待寒山寺内钟声响过后前去拜访一鸣大师。☆、051.我也想这么抱着(捉虫)从寒山寺离开已经是傍晚,六月里天刚要上伏,太阳落山后路上还是热烘烘的,马车经过街坊时,盈翠跳下去买了甜汤,回府后天已经暗下。将从街坊买来的甜汤冰镇后端上来,赵菁菁准备喝的时候,一天不见人影的霍长渊跟闻着味儿似的走了进来。瞧见桌上摆着的甜汤,二话不说坐了下来,囫囵几口喝完问赵菁菁:“可还有?”赵菁菁扬手,盈翠又端上来两碗,霍长渊看她喝的慢悠悠:“今天去寒山寺了?”“嗯。”“有没有见到齐景浩?”赵菁菁抬头看他:“你消息挺灵通的啊。”“小爷在酒楼里就听着他们说起,齐夫人追着齐少爷追到了寒山寺。”霍长渊啧了声,“齐景浩够本事的啊,上回没折腾下他,这回非参他不可。”听他说的龇牙咧嘴,赵菁菁笑了:“你如今连个挂名职务都没有,他好歹是个郎中,你参他什么?”“小爷我没职务才能这般闲着,这几个月工部时常忙过天黑,他大中午的陪个姨娘去寒山寺上香,岂不是玩忽职守?”天底下能把一事无成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主了,可偏生人家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若想当差,自是比那些苦寒读出来的学子要容易安排得多,赵菁菁擦了擦嘴角:“上回你怎么折腾他了?”霍长渊脸色浮起得意劲儿:“他早先想跟着工部侍郎出去,没成。”齐景浩自打去年寒山寺的事后,官场上也一直不顺,先前是赵菁菁,如今是霍长渊在背后使绊子,齐家恐怕是想不到。赵菁菁岔开了话题:“六月十九寒山寺道会,我想跟我母亲一块儿去。”霍长渊想都没想:“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