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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这,这也太不吉利了!“难道曾祖父不赞同我嫁给景浩?”赵菁菁看着倒下的牌位怔怔说了句,歪倒在了蒲团上,晕了过去。……齐家前来议亲这天,赵家接连出了几件事,先是借住在家的表小姐受小伤见了血,继而祖祠内太老爷与老太爷的牌位倒了,之后大小姐晕过去,大夫前来查看,说是受惊过度,昏迷不醒。议亲的事暂被搁置。赵菁菁再醒来时,耳畔有细碎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母亲严氏坐在榻边,正与越佩茹说着话。视线往下,她与趴在床边的赵慕慕对上了视线,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高兴,扭头就喊:“娘,jiejie醒了!”严氏起身,恰到好处的关切:“可好些了?。”赵菁菁装着不知:“母亲,现在什么时辰了?”“巳时了,昨天下午你晕过去后就一直没醒,大夫给你开了药,等会儿吃些清淡的垫垫胃先。”“齐家人是不是走了?”严氏点点头:“你父亲已经与他们说好,择日再来。你不必担心,婚事不会受影响的。”赵菁菁垂眸,没有作声。曾祖父的牌位倒了,婚事自然不可能就此作罢,昨日那么做只是为了拖延议亲的时间。“你别担心。”一双手忽然伸到赵菁菁身边,握住了她的双手,抬起头,赵菁菁对上了越佩茹温柔的目光,“你与齐少爷两情相悦,婚事又是早早定下的,郾城人都知晓,自是不会变的。”在她们身后的严氏听到这番话,眉头微皱,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摸着赵慕慕的头发。赵菁菁将手从越佩茹手中抽出来,轻笑:“表姐,外面的人只知道齐赵两家有婚约,两情相悦可不是这般用的。毕竟齐家还没上门来提亲,这么说的话好像我与景浩私相授受似的,不好听。”越佩茹楞在那儿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是赵菁菁平日里最爱听的话了。很快她敛了神色,柔柔道:“你说的也是,这些话的确不好叫外人听着,我也是怕你心中有忧。”“怎么会,就如表姐说的,婚事是祖父定下的,成亲也是迟早的事。”赵菁菁看着她额头上青红的那一块,笑容转了愧疚,“昨日的事真对不住,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表姐变得凶神恶煞的,叫人用白绫勒死我,醒来后没反应过来……”别说越佩茹,屋内的人都愣住了,唯独趴在严氏怀里的赵慕慕显得十分好奇,童言无忌:“表姐为什么要叫人勒死你?”严氏轻拍了下赵慕慕的额头:“你大jiejie做的噩梦。”赵慕慕依旧好奇:“可表姐平时待我们这么好,大jiejie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我就没梦到过。”严氏揉了揉她的头发正要说话,赵菁菁笑道:“梦多怪诞,噩梦通常没什么缘由。”越佩茹跟着点头:“是,梦多怪诞,什么样的都有。”赵菁菁不是没瞧见她悄然握紧的手,嘴角笑意未散,往后靠去:“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这儿还剩一盒玉凝膏,你带回去每日抹,定不会留疤的。”越佩茹显然也不想继续呆着了,柔着声让她好好歇息,带着丫鬟离开了闵秋园。赵慕慕还想多留会儿,被严氏给带了出去,屋内很快就剩下赵菁菁与两个丫鬟。赵菁菁即刻吩咐:“盈翠,取纸笔来,香琴,你取二百两银票带在身上,等会儿连信一起,送去清风观给王道长。”作者有话要说: 历经了两个多月,凉子终于将这段事度过去了,新坑嫁纨绔~欢喜冤家系列第一部老规矩,开坑摁爪有礼相送一周,凉子手头上有不少之前繁体版权出的书,打算弄个微博抽奖(我会告诉你们,是怕最后没人来所以一直迟迟不开么),咳咳,有看过之前那些书的,有兴趣的,到时候凉子在作话通知时间,大家记得去~☆、002.试探香琴是她身边最沉稳老练的丫鬟,办事利落可靠,出去半日回来便复命说办妥了。接下来没一句多的话。盈翠在边上侍候着,明显想问两句,但看自家主子就着檀木方桌开始作画起,一下惊掉了下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赵菁菁铺开了宣纸,精心作画,这一画就画到了日落西山。全神贯注。不单是盈翠,这苑里的丫鬟们都晓得自家姑娘精细活儿一窍不通,最头疼就是描绘女红,却偏爱金算盘珠子叮呤当啷的清脆响动。眼前这一幕跟转了性子似的,盈翠奉茶的时候往前了点,就看到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小人儿,一圈儿,一竖,杵两根棍儿,横七竖八的连成一片,让人看不出丁点头绪。“小姐这画的……”赵菁菁搁下笔:“众生百态。”香琴闻言抽了抽右眼皮子,方才小姐脸上那阅尽千帆的神情恍若错觉,明明还是不着调的那个。一向巧言的盈翠憋足了劲,终于想出个夸词来:“小姐画的,真不一般。”赵菁菁端着欣赏了会,嘴角那一抹逗弄的笑意渐渐淡了去,这画上画的可不正是她三年来所经历的浮世绘,临死前那一幕幕走马观花从眼前划过,除却满心彻骨的寒意,便是深深钦佩,钦佩那二人能有如此演技。糊弄过了所有人。她从小爱慕的那人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得偿所愿嫁得心上人后,那些欢喜与期许在山洞挣扎垂死的一夜里,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磨得她血rou无存。赵菁菁骤然捏紧了画纸,好一个郾城公子佳人……“老爷回来了,请小姐到前厅用饭。”从门口传来丫鬟的通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赵菁菁蓦然回神,松了手,目光泛冷。她这一辈子太过顺遂,顺遂到那事情来临之际她应付不及,一环扣这一环的局,直到临死前方才悟了个透彻。越佩茹曾指着她哭诉,说从一开始就错了。也好,那就让他们看看如何才是对的……“小姐?”“嗯。”赵菁菁又一次回神,“换身衣裳就去。”身上的白绸衫子绣了海棠,如皑皑白雪上落了殷红,一点一点饶是碍眼。赵菁菁换了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沁了绿的玉镯子挂在手腕,衬得那腕子越发莹白纤细,旋即那手悄然在袖下握住,朝着前厅走去。檐下拢着轻纱的素粉灯笼随风轻晃,晕开淡淡昏黄,投照在长廊下,也照得地上的影子纤细单薄。父亲说,她骄纵任性只怕将来夫家会嫌,齐家儿郎看着长大,齐赵两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儿能护着她到底,换作旁人他不放心。他说外头不比在府里,相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