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珠玉在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当真不肯说?”

听着屋外的嬉闹,在屋里默默画画,没招谁没惹谁,还是要被夫妇俩秀恩爱秀一脸血的孟约:……

画案上,孟约的画作,将现代手绘风格与传统水墨丹青结合得越来越好,她已刻好的那枚书画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眼看着上完最后一道颜料就能完工的,孟约又想起玄武湖上明月透冰棱的夜晚,手中的笔遂停了停。

“女主应该差多提出和离了吧。”

女主提出和离,是已经有了把握,益安侯次子不同意也得同意,益安侯府也会为次子渣了女主而付出代价——谁让益安侯次子不但渣过女主,益安侯府还格外擅长作死呢,叫男主捉住把柄,自然分分钟保送他们上天。

女主一和离,男主与周文和一起觉得机会来了,而且不能再错过,于是双双主动出击。女主和离之后,名声上很不好听,女主为上差点抑郁成疾,男主找对了方法,周文和没找对方法,于是得到同样机会的两人,前者成了男主,后者沦落成男十八号。

“还是退了亲好,没退亲,周文和拿孟家当退路,那岂不是麻烦。现在两家撕破脸,他就是想回头都没路给他回,棒棒哒。”孟约一高兴,涂颜色的手就发飘,涂完后居然觉得正好。

“如身临其境一般,年年这画才算是大成了,你新刻的书画章呢,快些取出来题词用印。”吕撷英还好奇孟约刻的书画章印文是什么,孟约在家刻成的,一直藏着不说。

孟约题词罢,从小口袋里取出芙蓉冻刻的小印章往画卷上轻轻压下,朱红的篆文“抚长离”跃然纸上。至于为什么是抚长离——的作者就叫“抚长离”,孟约并不知道“抚长离”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出自哪里。

倒是吕撷英一看就道明出处:“抚长离,坎答鼓。花姑吹箫,弄玉起舞……年年莫非想学琴,为师虽会一点,但可不敢胡乱教你。若你想学,昆阆倒是擅琴,你想学为师同他说一声。”

孟约:谢谢,一点都不想,我压根不知道还有这意思。

“只是偶尔看到这首诗,觉很喜欢,才用的,并不想学琴,我能把画和治印学好,便很感满足。”孟约真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业余爱好,光画画治印她就觉得自己成天好忙,再学琴岂不是会更忙。

“便留在这,待为师装裱好赏玩几月再给你。”吕撷英觉得徒弟大作委实美得很,不找人显摆显摆多寂寞,吕撷英眨眼就想好给哪些人下帖子,一边琢磨一边交代孟约,“春日花好,不若再绘个百花谱什么的。”

“我想画人物。”

“也可。”

给徒弟略略扬点名,婚嫁上也好抬高一点,“才女”二字,但凡是真有才华而不是虚名的,都很抬身份。光凭,孟约已经不负才女之名,虽然孟约从不觉得她能和“才女”俩字搭上边。

吕撷英要做,当然会做得不着痕迹,很自然而然地引入人眼中,如春风化雨一般洒进人印象中。毕竟,对孟约来说,名声太盛也不是好事,要恰如雨后湖山浓淡得宜,又似春风拂面般不冷不热。

在吕撷英兴起给徒弟扬名的念头时,有两件事关剧情的事在孟约身边悄然无声地发生者——叶慎章迁居常府桥,荣氏女和离返闺阁。

第四十八章强行路人转死粉

(咳,我搞错了时间,那个推荐是从5月6号开始的~所以,三更会在5月6号开始,而且不是一周,是678号这三天~所以今天还是单更……别打我,要打也别打脸,人家还要靠脸吃饭呢……)

从本质上来说,女主和男主是一样的人,不论身在什么样的境况里,都能流露出一身风雅高致来。

孟约拜在吕撷英门下这么些日子,送礼从来没新意,一贯实在又质朴。吕撷英爱她这样,卢昆阆也觉得孟约这样的徒弟,是全天下徒弟中的一股清流,便都是嘴上说“别老送腊rou”,却甚喜她这作派的。

待到荣意登门,瞧瞧人家带来的是什么,开得极烂漫的一棒山桃花,而且人家也没失了礼数,该备的礼都足足的。虽然只是以“求学”为名,但礼一点不失。

“又见到阿孟了。”荣意看孟约,总似看到从前的自己,这个从前,大约也就是去年的样子。

孟约不是很擅长跟女主这样画风的名门淑女打照面,吕撷英卢昆阆也出身世家名门,但他们的画风很接地气呀,所以她得另外开辟交流方式:“不想又见的,先生原来夸我天赋好,可一听阿意要来,先生便恨不得扔我出门墙。”

她这似嗔还娇的话,把荣意逗得不由失笑:“是我的过失,不该这么好。”

孟约本来还要嗔怪两句的,但荣意一笑,满室生芳,孟约就再嗔怪不起来——美人合该有特权。又美又有才华,性情还好得像荣意一样,就更该享有特权了。

行行行,你美你有理!

三人进入画室,荣意一眼便被墙上挂着的那幅吸引住,才裱好的画还带着浆糊和新布的气味,红木框架还带着木香和生漆味:“好一座令人蓦然神清的水晶宫,人道跃然纸上,如临其境,不外如是。晶莹剔月华,皎皎照流光,阿孟,这如何画出来的?”

因上边不是吕撷英字迹,却是吕撷英亲裱的,除孟约还有谁能叫吕撷英动手裱画。荣意不必问“抚长离”是谁,便知画是孟约所绘,荣意并非善意吹捧,而是真的很欣赏孟约令人耳目一新的绘画技法。

孟约:好吧,被女主夸奖真令人开心。

“不难的,你来我画给你看啊。”

只看荣意三言两语就把徒弟哄得晕晕乎乎,吕撷英便知,像自家徒弟这样的小女儿家,当真需得好好为她寻个妥帖人家,好周全她一世安稳。不然,谁都能几言几语把她糊弄过去,想想还真挺叫人糟心的。

即使是这样,吕撷英仍然不希望徒弟有朝一日,被光阴磨平棱角,洗净天真。

荣意貌美才高不是空名,孟约绘的技法确实很新奇,但并不算难,荣意属于一点就通,一通百窍都通的。她也不刻意藏拙,只诚恳向孟约道谢:“古人常道一字之师,阿孟是我一画之师,日后阿孟若再琢磨出什么技法,定再来求教,阿孟不要嫌我偷师才好。”

虽然刚才是孟约在将自己的技法教给荣意,事实上,是荣意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