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经典小说 - 救命,穿成了男主的晓事丫头怎么搞!在线阅读 - 顾又铭原荞 顾又铭,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顾又铭原荞 顾又铭,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顾又铭×原荞    “顾又铭,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顾又铭前往青竹县赴任,是在炎热的夏季,一晃三载归来,也是他上任之后第一次归乡,却是在刺骨生寒的冬季。

    冬季的扬州城,冷,脚底窜寒的冷,虽冷,但从未下过雪。今年,竟罕见的飘起雪花,冬季也一派绿意盎然的扬州,在这个冬季,被冰雪覆盖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纱。

    原荞畏寒,一到冬季手脚就会整日冰凉,只要没出冬季,她每日都离不开汤婆子和手炉。

    以前,会在歇下之前往被褥里塞好几个汤婆子,用来暖床,暖脚。

    现在有了女儿,孩子睡着之后,不似大人,对外界的反应那般灵敏,怕会烫到孩子,所以,她没敢像以前那般,贪暖在脚边垫汤婆子。

    这样的冬旬,她硬生生熬过了四个。

    今天早上,居然下起从未见过的白雪,原荞带着顾愿在外头巡视商铺,好在出门之前,她给顾愿穿戴厚实,到了地方也没让她下车,让她跟着林嬷嬷在温暖的马车里等她。

    只是她没来得及添衣,到了下午,已经出现头疼脑热的症状,原荞知晓自己这是受寒了,服了碗姜汤,通知过厨房不必送晚膳,就回屋里睡下,可是躺了大半夜,身子比下午更疼了,身上盖的仿佛不是羊绒被,而是一大块寒冰,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头疼得几乎要炸了。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起身挪过碳笼离床边近一点,还是不行,汤婆子逐渐转温,嗓子疼,想喝水,头疼,身上也疼。但是已过三更,夜晚的气温更冻,原荞不好意思在这种寒夜,去麻烦底下的人,原想着就这么熬过今晚,明早再叫大夫。

    诧然落入一个熟悉的,炙热的怀抱,她身子僵硬住,久久不敢动,直到他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疼得发胀的眼眶,终于含不住泪,断了线似的流个不停。

    乞盼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你终于出现了,不是做梦,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温度。

    为什么又在我最失望,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让我再次生出对你的渴求。

    再后来,原荞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之前,她能感觉到男人用被子裹住她,抱起她就往外冲。

    好像,还听到了他惶恐乞求的泣音。

    他这是,在担心她的吧?

    干疼的喉管,被一股气味很浓的水液润过,渴了数日的旅人,终于寻到一滩水源,此时此刻,也不顾水质干不干净,还有难闻的气味,狼狈的趴在地面,凑到水面上就喝起来。

    只是,这水底太浅了点,她的唇竟然可以直接触到底,挤得她的唇瓣好难受。而且这水底居然会收缩,挤压着她唇的力度越来越重。

    原荞气恼,   用手捶进水里,那水滩成精了,不但变温热了,居然还攥住她的手不能动。

    “啊…嘶…”听到了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一瞬间,原荞感觉到手上的桎梏被松了开来,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顾又铭。

    意识回笼,原荞缓缓睁开肿痛发烫的双目,映入眼帘的,正是衣衫褴褛,疲惫且狼狈的顾又铭。

    他微白的下唇,有几颗血珠冒了出来,双眼红得可怕,好像熬了好几个大夜,眼白爬上了厚厚的红血丝。手上端着一个汤碗,汤碗上空冒出丝丝热气。

    所以,刚刚,是他在嘴对嘴喂她喝药?

    顾又铭守了一天一夜,没敢合眼,降温的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她喝不进药,他就嘴对嘴喂她。

    此时此刻,见到人终于悠悠醒来,他后怕的将人抱进怀里,一张口,便是控制不住的颤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荞荞,我回来了,夫君在,以后夫君都会在。”

    顾又铭不敢再回想起前夜,为了早日与他们团聚,他没有提前通知爹娘和荞荞,日夜不息,快马加鞭,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五这夜赶回来。

    门房看到风尘仆仆,身上沾满雪花的少爷,喜得当即就要通报全府,被少爷拦下了,说夜已深,一切明日再说。

    与他一同回来的人,被他安排在府里一处空院子,安置妥当过后,顾又铭马不停蹄的赶回铭泽园,自启程起,激动了好几日的心,现在被他用力压制下去。

    顾又铭推开房门的手激动得在抖,他动作灵敏的闪现进屋,反手快速合上门板,将凛冽的寒风挡在门外。

    他幻想过他们相逢的场景,唯独没有眼下这般。顾又铭欣喜笑意僵在脸上。

    原荞全身guntang,烧到意识模糊,眼角被泪打湿,小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被褥,身子蜷缩成一团,小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顾又铭,我…疼,我好疼。”

    “顾又铭,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在啊,我难受死了,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听到她亲口说出的对他的厌恶,顾又铭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暌违三年之久的见面,没有温柔小意,顾又铭用被子包好人,焦急的抱起她就去找府医。

    她好烫,喷到他脖子上的鼻息烫得吓人,她意识已经不行,嘴里还在呢喃着讨厌他。

    顾又铭瘫坐在凳子上,听着诊治床上原荞边抽噎边嚷难受,眼角臊得通红,深深的愧疚几乎要淹死他,这样的状况,这几年,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熬,寻常夫妻可以互相依偎,互相给予依仗,只有她,既要cao持府上的事务,又要照理教养他们的女儿,还要忍受与夫君多年的分离。这样的夜晚,她又经历过多少次?又是如何咬紧压根挺过来的呢。

    一滴水珠,在地面上氤氲开来,紧接着,一颗接着一颗,在地板上砸起小小的水花。

    顾又铭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脸颊,心底涌上密密麻麻的心疼,让他直不起身来,眼圈通红,担忧的望着床上的女人,不敢眨眼。他不知道,原来他的眼泪竟然也有那么多。

    那她呢,在每个难熬的日子里,是否每晚都会泪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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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