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世子调教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8

分卷阅读268

    你忍心让我做这个恶人?

花嬷嬷被逼无奈,只得简单将冯若诗遇害的事说了,和支其华说的并无二致,只隐去了华潜在里面的作用。

燕阳郡主果然根本没想到冯若诗会无缘无故去西城的原因,短暂的惊讶过后,便失声痛哭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不是我任性一个人跑回来,冯jiejie也不会一个人跑去西城玩,都怪我……”

232聪明的小叶探花和傻子阿…

花嬷嬷因着燕阳郡主与华潜交好,下意识的没提及华潜,却忘了这一茬,冯若诗是与燕阳郡主一起去的支国公府。

冯若诗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冯家人将冯若诗交给燕阳郡主,燕阳郡主本该负起责任的。

花嬷嬷从燕阳郡主出生起,便一直伺候左右,燕阳郡主又可爱讨喜,她喜爱她心疼她比自己嫡亲的孙女还胜,见她哭成这样,心都被她哭碎了。

可就算她说出是华潜引了冯若诗去城西,也抹杀不了燕阳郡主将冯若诗单独扔在支国公府的事实!

花嬷嬷求助看向叶青殊,叶青殊长长叹了口气,“嬷嬷,诗诗去了,郡主伤心在所难免,不哭出来,闷在心里,反倒损了身子,嬷嬷就让她好好哭一场”。

花嬷嬷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她实在听不得燕阳郡主哭,急的在屋里两头乱转,不时欲言又止的去看叶青殊。

叶青殊只当没瞧见,吩咐芳草取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终于,燕阳郡主哭累了,无力趴在桌子上小声抽泣着。

花嬷嬷忙道,“嬷嬷的小郡主哎,快别哭了!嬷嬷这就吩咐人打水净面,可不能再哭了!”

燕阳郡主刚刚干涸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花嬷嬷,“……”

叶青殊无奈,“嬷嬷,先出去吧,我与郡主说说话”。

花嬷嬷看着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往外涌的燕阳郡主,只得带着两个大丫鬟出去了。

叶青殊示意芳草打些热水来,芳草去取了热水来,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叶青殊亲拧了巾子,递给燕阳郡主,燕阳郡主却不接,顾自默默流着泪。

叶青殊执了巾子敷上燕阳郡主的脸,“郡主,哭久了头疼,热巾子敷敷,舒服些”。

燕阳郡主任由热巾子搭在自己脸上,哽咽出声,“是我害了诗诗——”

叶青殊牵起她的手,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认真开口,“忘忧,诗诗的死,是有人早有预谋,目的应当是阻止华国公府和冯家联姻,有没有你和潜哥儿推波助澜,没有戒心的诗诗迟早也会死”。

“只不过因为你的不经心和潜哥儿的一时糊涂,被人钻了空子,害死了诗诗,断了华国公府与冯家联姻的可能”。

“若不是兄长去的及时,只怕潜哥儿只能替那幕后之人背上罪名,冯家势必会视华国公府为死敌”。

燕阳郡主又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叶青殊长长叹了口气,“我记得你曾说过很羡慕我,殊不知我更羡慕你——”

她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郡主,大错已经铸成,哭不能解决问题,诗诗去了,我们总要先去给她上柱香才是”。

……

……

积微院中,叶青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一双清澈见底,格外纯真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桂花糖的甜香味。

叶青程眨了眨酸涩的眼,“阿昭?”

阿昭吧嗒了一口,点头,用左手指了指床边,“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世子命我在这陪你”。

叶青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自己还兀自紧紧攥着人家的袖子。

他松了送手指关节,不着痕迹的放开了,“多谢,我已经无碍了”。

外间七九听见动静,扬声问道,“大爷,要起身吗?”

叶青程嗯了一声,阿昭吧嗒着嘴出去了,不一会,芳菲红着眼进来伺候叶青程洗漱。

叶青程皱眉,“我无事,消息瞒住了没有?”

芳菲忙振作了精神,“瞒住了,奴婢对外只说是自己不舒服,求了大爷恩典,请了扁大夫来”。

叶青程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梳洗妥当,叶青程便去了花厅,阿昭正津津有味的拿着一颗梨子啃,啃的满手满嘴都是梨子汁。

叶青程看的眉角微抽,对芳菲道,“打水”。

芳菲打了水来,阿昭却不肯放下梨子,空着的左手甚至又拿了个梨子攥着。

叶青程想起昨晚那丫鬟说他是个傻子,心念微动,叹道,“你让芳菲伺候你净手净脸,梨子稍后再吃”。

阿昭摇头,“吃了还会弄脏手,我吃完再洗”。

叶青程拿起一颗梨子,拿起果盘中的水果刀,快速削了起来,削完后,又将梨子切为十来小块,从牙签筒中取出几根牙签插在上面,笑道,“这样就不会弄脏了”。

阿昭皱着脸看了看梨块,又看了看他,十分勉强的放下了手中的梨子,“我不要她伺候,我自己会洗”。

叶青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阿昭还算顺利的洗了手脸,迫不及待的拿牙签去戳梨块吃。

叶青程吩咐摆膳,因着受伤,他只用了两碗淡粥,其余的东西都被阿昭一扫而空。

用过膳后,扁恒来替叶青程把脉,开口道,“大爷不必担心,按时用药,多不过半月余便可痊愈”。

叶青程点头,在蜀中时,他曾有一次遭当地悍匪拦截,之后叶青殊便千方百计寻来了一件护体软甲,叮嘱他时时穿着。

那件软甲,他连睡觉都不会离身,昨天那三支袖箭根本没能刺穿软甲,只劲道太猛,又射中要害,他受了内伤。

叶青程问起支其华的腿疾,扁恒二十出头的模样,斯斯文文清清瘦瘦,仔仔细细说了支其华的病情,愧疚道,“我医术不精,实在没有太大把握”。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有一个师姑,医术比你还精湛?”

扁恒闻言点头,“师姑的医术比当年师祖亦不遑多让,只师姑已有二十余年不曾出手治病,若是师姑肯出手,至少比我多三成把握”。

“怎样才能求得她出手?”

“这——”

叶青程起身长揖,“还请扁大夫务必费心”。

扁恒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