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你不会想起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候走?”

陆易铮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什么时候离开B市去实习,于是回她:“六月中旬。”

简濛一怔,眼里瞬间蕴起水雾:“这么快?那个时候我还没放暑假呢,怎么去送你?”

陆易铮见不得她哭,一把把她毛绒绒的脑袋按在胸前:“别送了,以后只接我,不要送我,这样我们之间就只有相聚,没有离别。”

简濛吸吸鼻子,脸埋在衣服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你到六月前还有假吗?”

陆易铮想了想:“没有。”

简濛委屈极了,痛哭道:“你们学校怎么这样啊,太没人性了。”

她太孩子气了,陆易铮觉得好笑:“这就没人性了,那人家征兵入伍,没个三五年不能回家的,岂不是绝望死了?”

简濛郁闷,不想说话。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哭丑了不要你了。”陆易铮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两下顺毛。

简濛抬头瞪他:“你是大骗子吗,说话不算话!”

陆易铮拉着外套在她脸上一蹭,也不嫌脏,被逗乐了:“我是骗子,刚才说的也是骗你的。”

简濛破涕为笑,笑出了鼻涕泡,自己不好意思了,羞愧地捂住了鼻子。

陆易铮抽了两张纸,把她手拉开,按在她鼻子上:“擤一下。”

简濛哪好意思,象征性的擤了一下,陆易铮提醒她:“使劲。”

简濛夺了纸自己按着,闷声闷气地娇嗔:“你好烦呐,坏人!”说着匆忙夺门而逃,下楼时还听见陆易铮抑制不住的笑声。

孟夕露在路灯下等她,等她走近了,孟夕露“啧”一声:“这是干嘛,怎么还梨花带雨了,陆易铮欺负你了?”

她“欺负”两个字咬的阴阳怪气的,简濛白她一眼:“滚滚滚。”

回了家,简淼和赵筠已经回新房去了。

简mama看她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她出去找陆易铮发生了什么,是吵架了还是分手了?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简濛交代,这会儿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模棱两可地叮嘱了几句,简濛听着,也没犟嘴。

时间平静无波地向前滑过,炎热的六月很快来临。

陆易铮和他同学离开B市那天,简濛还是请了假偷偷去送他,没到跟前去,只远远看着。

他们实习的地方在最东边的一个小县城,军事学院的学生统一坐火车去,没有家属亲友去送。

B市的火车站,人流量巨大,过往的人熙熙攘攘。他们一群大概十多个人,穿着统一的军绿色夏装,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简濛一个个扫过去,很快就发现了陆易铮。

他身姿挺拔,不笑的时候眉眼永远沉静。

候车大厅在播报检票,绿色的长队排在队伍最后,有条不紊地向检票口靠近。

简濛在心底默念:一,二,三。

第三秒,陆易铮心有灵犀般地回过头来,直直看向简濛的方向。

简濛心跳如雷,猝不及防地红了眼,她开口,无声无息道:“陆易铮,我等你。”

陆易铮笑了笑,右手比了个“6”放在耳边,意思是打电话。

队伍越来越短,陆易铮冲她挥挥手,转身递上了火车票,检票后,他没有犹豫,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的拐弯处。

简濛盯着那一处,渐渐地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朦胧,她这才反应过来眼泪早已爬满脸颊。

没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大概匆忙的人群早已对离别习以为常。

也许等陆易铮回来的时候,这个城市又将发生很大的改变,时间的洪流终究会冲淡一切。

可简濛知道,她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变。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全文完了,还有一个小小的番外,抽空会尽快写出来的。

在鞭炮声中写完了最后一章,有点轻松,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自己写的东西,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头看,还是那句话,等我未来文笔足够好,会给简濛和陆易铮一个更好的结局~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新文戳“作者专栏”收藏。刷完这章大家就去看春晚吧。

另外我今天发现有好多灌溉液,你们别灌溉,没签约我一毛都收不到哦,你们把钱留着去看好看的付费作品吧。谢谢各位小天使小可爱,鞠躬!

☆、番外

这一年的冬天,陆易铮没有回B市过年,于是本该庆祝的新年对简濛来说也显得索然无味。

年后简濛一家南下避寒,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元宵节将近。

陆易铮给她打电话,说部.队批准家属可以到营队来一起过元宵节。

简濛被那声“家属”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当下就收拾东西要去找陆易铮。

这半年来,简mama把她的一点点成长都看在眼里,对于她要去找陆易铮除了无可奈何,更多的是担心和忧虑。

然而简濛对母亲的这些担忧毫无察觉,她一心沉浸在将要见到陆易铮的喜悦中,欢欢喜喜地背上包去坐火车。

简mama的顾虑果真在简濛身上发生了。

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这么大的人了,就算平时再怎么娇生惯养,火车总是会坐的,只是连夜的卧铺并不好受,空间狭窄,她睡在最上面的床铺,晃劲很大,加上春节结束的返城高峰,人潮拥挤,孩童的哭闹不绝于耳。

前一夜她睡得早,早上被婴儿的啼哭吵醒时到也不觉得困,只是时间尚早,不到七点,远处的村庄还隐在朦胧的雾气中,轨道边昏黄的路灯将熄未熄。

简濛坐在最上面的床铺,垂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揣着的小鹿简直要蹦出来。

B市已属北,陆易铮在的部.队更北,接近边境线。

渐渐地,天边露出晨曦,火车上的人也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

简濛从铺上下来,洗漱后收拾了东西,坐在过道旁的椅子上拍外面的景色。

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婆婆带着孙子从过道上经过,往洗手间去了,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经过简濛时咿咿呀呀叫了声“jiejie。”

简濛回头去看,小孩咬着手指,笑呵呵地看着她。

老婆婆从卫生间出来后坐到简濛对面,问:“丫头,到M市?”

简濛有点警惕,“嗯”了一声后再没有多说。

老婆婆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M市冷啊,你这下车还要多套件衣服哩,不然冻感冒了。”

简濛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防备心太过了一点。

下一站就是M市了,是这趟铁路线的最后一站,简濛遂问:“您也到M市?”

老婆婆慈爱地抚着孙子的头道:“是啊,娃儿爸妈都在B市,过去过了个年,这不是娃儿要开学了吗,就回M市了,哎。”

这世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