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第三集 洛阳风云 第3回 天牢妖影
书迷正在阅读:杠上开花(1v1 SC 高H)、齿轮转动(年下,姐弟)、悬溺、碧水问情(古代,1V1)、过分偏爱(骨科)、愈拟、亲吻月亮 1v1 H、别问,请与我相恋(GL)、圈套:娇妻沦陷、怀崽后她醒悟了(1v1 高H)
烈武志第3集洛阳风云第三回天牢妖影作者:六道惊魂字数:10515张让眯眼道:“帝都之中,大将军居然亲自披甲引兵,此番动静不小,不怕惊扰天子吗?”何进盯着张让冷冷道:“本将披甲领兵,便是为了镇守帝都,阻止妖魔作祟!”张让阴阳怪气地道:“天子脚下,何来妖魔,大将军是想讥讽陛下治御不严么!”何进道:“天子圣明,但仍有宵小借机作乱,何某身为汉臣自当替陛下分忧,扫平邪祟,不用多久,自然会天下太平!” 张让语气忽地一转,满脸笑容道:“大将军武威莫犯,咱家子让信得过,说起来大将军还是咱家的救命恩人,若非大将军神勇平定那妖狐之乱,咱家的项上人头早就被悬于城头了!”说着便向何进躬身行礼,甚是谦卑。何进面色一沉,并无一丝喜悦。 张让道:“时候不早了,咱家也得进宫伺候陛下了,就此别过,来日再请大将军吃酒,聊表谢意!”说罢对孙璋、段珪、张恭等人使了个离开的眼色,领着众人便离开城门。临了,张让眼光忽地向墨玄乜了过来,嘴角微微一扬,似有几分欣赏,又有几分冰寒,更带几分怨毒。 何进翻身下马,朝墨玄拱手道:“墨宗主,何某这厢有礼啦”墨玄回礼道:“久闻大将军威名。”何进说道:“何某来迟啦,让宗主被这些腌臜货打扰,甚是抱歉,还请宗主到寒舍稍坐,待何某备上薄酒聊表心意!” 墨玄本意便是要对付十常侍救出卢植,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了解洛阳局势,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何进令人牵来骏马和一辆马车,墨玄骑上骏马,雨琴、紫冰幽二姝便坐上马车,随军来到将军府。 墨玄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径直走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石锁石墩,想必正是供武人练武的演武堂。 绕过演武堂,入眼便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外边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气派,内里却是雅致园林庭院。只见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池塘的水面反射着阳光碎金般的光芒,此刻正是入秋,池塘四周黄叶环绕,与金色阳光相互映衬,甚是别致。 进入庭院客厅,三人入客座,婢女依次奉上果点茶水。何进对墨玄告罪一声道:“三位请稍坐片刻,何某换身衣服便出来招呼贵客。”自从下山以来,墨玄和雨琴还是首见到红尘中的豪门大宅,虽比不上昆仑仙境优美,但却有股奢华之气。墨玄养气功夫甚好,倒也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雨琴却颇为好奇,水灵灵的眼珠子不时左右流动,然而紫冰幽入门前便是大户人家小姐,对此也见怪不怪,只是进来时候多看了两眼,到了客厅已然睫毛微阖,对于果点茶水只是象征性地抿上一小口。 一盏茶过后,何进身披红黑华服走出,向三人道:“让诸位久等了!”说罢坐上主位,喝了一口婢女奉上的清茶,说道:“墨宗主光临寒舍,鄙人荣幸。” 说罢拍了拍手,下人依次奉上酒rou果蔬。 酒过三巡,墨玄切入正题道:“多谢大将军款待,在下唐突来访,实乃为了卢公,不知现在卢公可还安好?”何进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洛阳守军发现卢公身负重伤倒在官道上,便将他救回,谁知刚回洛阳没多久,张让那jian贼便在朝堂上参卢公一本,污蔑卢公对黄巾贼围而不攻,实乃养贼自重,裹挟朝廷。天子听信了他谗言,竟将卢公下狱。” 墨玄蹙眉道:“张让搬弄是非,大将军难道就不为卢公辩解?”何进叹气道:“说来惭愧,当时积雷山那两只狐妖正在洛阳边上作乱,何某奉旨前去征讨,当时并未在朝堂,待吾班师回朝大局已定,卢公早已被锁入大牢!” 原来当初万岁狐王和千岁狐姬领着一群妖魔鬼怪作乱,但洛阳有护城大阵群妖无法侵犯洛阳,但却扰得洛阳周边鸡犬不宁,周边郡县屡屡向洛阳求救,汉天子生出了征讨之意。张让主动向天子举荐了几个他的门生带班,都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张让的人屡战屡败,何进在旁看得暗自欢喜,只待天子震怒,便借此机会打压阉党势力。果不其然,某日朝堂天子听到兵败消息后立即龙颜大怒,怒斥张让,何某立即落井下石,领着他这一派的文臣武将参十常侍一本。张让是连连磕头告罪,对天子说道:“陛下,老奴用人不查,延误战机,但还请陛下给老奴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为陛下举荐一人,若此人不能平定妖狐之乱,老奴愿以项上人头赎罪!”何进当时反唇相讥:“张大人,你几次举荐之人都战败,折损天子颜面,这次又要举荐何人?”张让却是语出惊人,直接向天子举荐了何进。 外戚和阉党一直争斗不休,双方也是不断地争功夺宠,互不相认,谁知张让此次却是反其道而行,直接举措自己的死对头,让何进措手不及。紧接着张让又是一番赞美和推崇的说辞,表示此次妖孽非同小可,需大将军出马方能镇压,最后又补上一句:“大将军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定当会替陛下分忧解难!老奴虽与大将军政见不同,却知大将军用兵如神,勇武不凡。此番若将军不能胜,老奴愿领死罪,悬首于城门!”何进当时心想反正赢了功劳是自己的,输了掉脑袋也是张让,自己一派也没什么损失,于是便接下此次征讨重任。何进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击溃群妖,狐王和狐姬落荒而逃,麾下小妖被何进尽数剿灭。当他领着偌大军功班师却发现朝堂局势已然变了天,卢植竟被冤屈下狱,天子也纳了俩个美人入宫。 墨玄了解事情大概,叹道:“大将军,在下说句得罪的话,你恐怕中了张让的jian计了!”何进道:“墨宗主何出此言?卢公虽说被冤屈下狱,但何某此次灭妖立下大功,再加上皇甫嵩等将军在外也是屡战屡胜,相信到时我们一起向陛下上书便可洗清卢公冤屈!”墨玄叹道:“大将军,若我没猜错,那两只妖狐与张让压根便是一伙的,他们故意布局引你离开朝堂,趁机加害卢公。卢公乃是当时大儒,其门生万千,乃天下文人之表率。他与大将军您一文一武如同双臂一般,共同钳制阉党,如今文臂已去,只剩大将军您军武一脉,阉党怕是要借机兴风作浪了!”何进面色微微一沉,说道:“宗主,请继续说下去。”墨玄道:“自古以来,最忌功高震主。大将军您已然位极人臣,皇后娘娘又是您之胞妹,恩宠不衰,如今再次立功,何氏一族声望可谓是登峰造极,无人能比。天子纳美人入宫,亦是要在后宫平衡何家,若大将军再联合一众武将携军功向天子进言,只怕适得其反!” 墨玄还有些话没说出,心里暗自思索着:“朝堂最讲究一个平衡,张让故意卖出破绽,引大将军入局打破这个平衡,天子为了制衡各方定会打压外戚一脉,这次也不知是福是祸。” 何进脸色越发难看,沉默半响后,叹气道:“果真实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多谢宗主指点迷津!”就在此时,下人来报:“大将军,袁公子来了!”何进立即请人进来。来者正是袁绍,他依次向何进、墨玄行礼问好后,说道:“大将军,出事了!”何进问道:“本初,出了何事?”袁绍说道:“天牢里传出卢公被羞辱虐待的消息,太学院多名学子聚集在天牢外,要替卢公讨回公道!”何进脸色大变,沉声问道:“本初,你且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袁绍道:“昨日一个天牢狱卒在城中酒肆吃酒,酒劲上头后便开始大放厥词,说他如何在牢狱里殴打辱骂卢公,更甚者还玩卢公饭菜里拉屎撒尿。这番说辞恰好被太学院的几个学子听到……这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太学院,就在刚才,一众太学生们全部聚集在天牢门外与狱卒对峙,形势甚是严峻。”自无底以来,大汉武风鼎盛,纵使书生也习武佩剑,卢植声望极高,多次开课讲道,备受儒生崇敬,他下冤狱的事早已引发洛阳众书生不满,如今又传出他被羞辱的消息,立即引发众儒生怒火,而且这群太学生书生多出自官宦士族,个个身姿挺拔,刚烈不屈,若当真怒目拔剑,势必和天牢狱卒拼个死活,血溅五步,届时事态更加难以控制。 何进面色铁青,说道:“天牢那片是董重负责,若他插手进来,那就更加难办了!快,本初,速去天牢!”墨玄道:“事态紧急,在下愿与大将军一同前往!” 何进点头称好。 何进点起一只兵马立即奔向天牢,墨玄则扮作一名小兵跟随。到了天牢外,只见外墙已聚集了两三百书生,个个腰系佩剑,怒斥纷纷,更有甚者已将佩剑拔出大半,看那架势随时要杀入天牢救人。天牢门前排了一支甲兵,长枪林立,刃芒寒寒。天牢外墙门后,狱卒和军士依次列队,佩刀出鞘,严阵以待,城墙上更是弓箭搭弦。 天牢城墙上,站着一披甲将领,眼含煞气,满面横rou,正是大汉骠骑将军董重。这董重乃当今董太后侄儿,与十常侍关系密切。董氏虽为太后,但却依旧想把持后宫,同何皇后面和心不和,董何两家虽为外戚,暗地里也斗得不可开交。 然何氏新贵,受天子恩宠,何进贵为大将军,手握兵权,皇甫嵩、朱隽等名将均与他交好,纵使是河北袁氏一族亦同其关系密切,故而反压董家一头。也正因如此,董家便与十常侍暗地联合,抗衡何家。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董重手摁佩刀,俯视着护城墙下的一众太学生,眼中露出甚是期待的神色。 太学生们群情激昂,叫骂纷纷,已然有开始冲撞天牢大门的趋势。何进远远看去,心中着实苦恼,心知一旦太学生们再有进一步动作后果不堪设想。聚集在此的学子多半是官宦子弟,父兄非文臣即武将,虽说官位不高,但却属于中层官员,大大小小算下来也占了一半以上的重要职位,若这般愣头青当真冲击天牢,张让便会顺势追究问责其家族,他们那些中层官员的父兄长辈纵使不死也要被撤职,空缺出来的职位便由十常侍或董家的人顶上。要知道朝堂之上那些三公四卿再如何尊贵,也不可能事事躬亲,最终执行政令或领兵搏杀的都是这些中层的文臣武将。 何进不由得暗骂阉狗祖宗十八代,竟设出这般阴毒的恶计——先是传出卢植受辱的消息,用个激将法引这些太学生出头闹天牢,再借机来个釜底抽薪把洛阳的中层官员拿掉,若给十常侍这诡计得逞,何进一派纵使在朝堂上如何威风,也得落个寸步难行的窘境,甚至一败涂地。 “这群狗贼如此羞辱卢公,吾等身为孔孟门生岂能坐视不理,跟他们拼了,杀入天牢,救出卢公!”也不知人群中谁人喊话,令原本已然剑拔弩张的局势立即恶化,只听锵锵拔剑声连续响起,太学生们纷纷拔出佩剑,朝着天牢大门冲去。 何进当下御其胯下汗血独角马飞跃而起,猛地挡在天牢门前,怒喝道:“都给我住手!”书生们认出何进,立即停住脚步。袁绍也立即领兵冲来,分为两排拦在天牢门前,一排面向太学生防止他们继续冲击天牢,一排面向后方的天牢防止董重暗中下手。 董重冷哼一声道:“此地甚是邋遢,大将军为何屈尊到此?”何进道:“吾闻得天牢生乱,怕走丢了重犯,故领兵来此。”董重道:“不过区区小事,何需劳烦大将军亲临。”何进道:“董骠骑不也率精锐到此了么,吾身为大将军就来不得?”董重道:“这群人身为太学府学子,不安心读书却持剑围堵天牢,分明就是要造反,既然大将军亲临,末将还请大将军下令,将这群不知好歹的书呆子拿下!” “姓董的,分明是你们羞辱卢公在先,我们才会到此要讨个说法的!”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众学子立即又炸开了锅,那人又说道:“卢公乃吾等恩师,你们这般羞辱于他便是羞辱我们太学府,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就算血溅五步,吾等也要救出卢公!”华夏数千年,汉家男儿最是雄烈,宁折不弯,纵使书生受辱亦会拔剑杀人,此刻场面再度混乱,杀机四伏。 墨玄看在眼里,暗叫不妙。就在此时,袁绍冷哼一声,纵身窜入人群,揪出一名书生,对着他脸上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喝道:“给老子闭嘴!”墨玄定睛一看,那书生正是一直煽风点火之人。 那书生被扇得眼冒金星,正要发作忽地感到胸口一麻,竟是被袁绍拿住膻中要xue,说不出话来。 “老子袁本初,那个不服的就上来比划比划!要不然就给我统统闭嘴!”袁绍拿下煽风点火之人道。袁绍曾在太学府求学,算起来也是他们师兄,也颇有声望,见他现身众学子暂时停了下来。袁绍说道:“卢公一案尚未定论,那里轮得到你们唧唧歪歪,乱嚼舌根!” “袁师兄,可是卢公在狱中过得苦啊……”一个学子说道。 袁绍眯着眼睛打量他一会,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入太学府的?”那学子道:“小弟是去年入学。”袁绍道:“既然是入学不久,那我便考考你,入学第一堂课,夫子教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那学子愣了一下,说道:“回师兄话,乃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袁绍道:“既然还记得这句话,那你们瞧瞧自己,那里还有点臣子的模样。如今天子还尚未正式下诏,你们就聚集在天牢门前,藐视君权,面目狰狞,毫无礼仪可言,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一番斥责下,众学子均是面红耳赤,皆惭愧不已。此时人提出道:“那卢公受辱一事便这么算了?”袁绍眉头一蹙,双眼迅速扫视人群,欲寻那出声之人,但却一无所获。 这时董重忽然开口道:“卢公虽在狱中,但天子尚未正式下诏,无人敢对他不敬,至于那些什么饭菜里掺杂污糟之物更是无稽之谈。”这时董重身旁一个官吏模样的人开口说道:“我是天牢典狱长,在此可向诸位保证,卢公并未受到一丝怠慢,昨日那名狱卒不过是酒后胡言,我已严惩了”那声音又在人群中响起:“空口无凭,你说没有怠慢就没有怠慢,除非让我们亲眼见到卢公!”此言一出,众学子再度沸腾起来,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均要亲眼确认过卢植无恙方肯罢休。 袁绍立即寻找声源,但却发觉那声音飘忽不定,让人无法捕捉,心中暗叫不妙,这厮定是混在学生中挑拨离间。董重大声斥道:“胡闹,天牢重地,岂容闲杂人等随意进出,还有没有一点国法!”那典狱长说道:“董将军,他们也是担忧卢公心切罢了,若不咱们各退一步,可请一位说话分量足够的大人物入内探望卢公,看看卢公有没有受到羞辱虐待!”董重道:“典狱长所言甚是,那就按照天牢的探视章程来,既守了国法又圆了人情,董某无异议。” 董重又道:“这里说话分量最重的便是大将军了,且大将军与卢公交情匪浅,由大将军作证,那是最合适不过了!”有三成以上学子的父兄是在何进麾下任职,对何进颇为崇敬,闻得此言纷纷赞同,其余学子也随之符合。 何进面色微微一沉,顿觉进退两难,按照律令,任何探视天牢者均不可披甲持兵,且只能带一仆从,除非有天子旨意,此刻天牢明显已被十常侍把持了,自己若卸甲除兵地进入天牢等同羊入虎口。但若不进入,自己如何向这些学子交代,更会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威望,军中各将又该如何看轻自己。袁绍也意识到其中关键,但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墨玄暗中传音:“大将军,你且答应他,由我变成您的模样进牢里看一看。” 何进灵机一动,说道:“董骠骑所言甚是,何某便代诸位学子去探望卢公。”董重不由脸露喜色,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大将军卸去甲兵,进来探视吧!” 何进道:“自卢公出兵讨贼以来,何某便未曾见过卢公,此次探视自然马虎不得,来人,且到我府里备上好酒好菜,再取我官袍来,我要端端正正地去看望卢公。”麾下士兵立即策马奔回大将军府,不一会儿便取来好酒好菜和一袭官袍。 何进指了指墨玄道:“你来伺候本将更衣。” 袁绍心领神会,说道:“来啊,搭个棚子,伺候大将军更衣。”几个士兵立即在天牢外用竹子搭起了个简易棚架子,又用外边盖了一层麻布。何进翻身下马进入棚子内,墨玄捧着衣袍跟随进入。棚子被麻布遮掩起来,外边看不清楚内里情况。何进卸下盔甲,说道:“这次多谢墨宗主相助,何某日后定当重谢。”墨玄也卸下自己的那身士兵盔甲,穿上何进的官袍,说道:“那姓董的不安好心,天牢里边定有猫腻,大将军不可轻易涉险,我有昆仑仙法护体,不惧jian邪秽物,我代将军进入更加稳妥。”何进接过墨玄的盔甲,装成小兵,墨玄则穿上官袍,使了个变身术化作何进模样,两人已然交换了身份。何进道:“本初胆识过人,待会让他随宗主一并入内,也好有个照应。”墨玄点了点头。两人很快便交换了身份,走出棚子,却见袁绍已经卸下盔甲,手中提着食盒在等候。 墨玄和袁绍交换了眼色,于是便朝天牢走去。外城大门立即大开,几个狱卒将二人迎了入内。过了外门,狱卒对两人进行搜身并检查食盒,确认无误后拉响铜铃。一阵叮叮当当声后,便听见沉重的铁索搅动,内狱大门缓缓升起。那扇大门乃是铜铁所铸,上刻诸般符文,内蕴庞大法能。 两人走进内狱大门,里边是十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天牢由上而下分为三层,第一层关押一般罪犯,第二层则是关押身份显赫之犯人,而第三层则是关押的罪犯均有超凡神通。 一二层均有特定狱卒跟随,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有也一扇以铜铁铸造的符文大门,那几名狱卒随他们下到第三层后,指着那扇大门道:“二位,依照规定第三层只能你们自己走下去,我们就不送了。”说罢走到打开机括,铁链缓缓绞动将铜门升起。那机括置于门外,从里边是无法打开铜门,就算是有人越狱也难以逃出这道铜门。狱卒道:“你们若是探望完毕便在里边喊一声,我们便给你们开门。” 墨玄和袁绍对视一眼,便朝着第三层走去。第三层的牢房均以坚硬岩石砌造,牢门乃是精钢所制,整个牢房被封得严严实实,只有牢门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口可以通气和送饭。牢房墙壁以及栅栏均刻有复杂符文,无论你多大能耐,一旦被关进去,十成法力使不出一成,更何况牢内还有专锁琵琶骨的铁钩,被那铁钩一穿,纵使那犯人精通千变万化,也休想施展出来。刚过铜门,只听背后轰的一声,那扇大门猛然关上。袁绍冷笑道:“果然不安好心。”墨玄没有搭话,只是打量着四周牢房,只见牢房内关押的重犯并不全是人样,有巨蟒、有半兽人、有牛头虎身的异兽……袁绍道:“这第三层天牢的牢房共有二十二个,每一个均有专属的钥匙,只要把门一关,牢房内的镇压符文便会开启,压制犯人的修为,若无钥匙打开牢门,断不可能从里面出来。”墨玄再看了看,只见那牢门上刻有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等天干地支的字样,心里默默盘算,不消片刻已有了主意。 就在两人走到一半时,忽地两侧牢门大开,数道阴风窜出,袁绍将手中食盒砸了过去,与一道阴风撞在一起,饭菜酒水四溅。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果然有诈!”袁绍怒道,“妖孽还不现身!”话音未落,两股妖气朝着墨玄飞去,明显是针对何进的杀局。墨玄真元急转,宏大仙力由双掌透出,迎上两股妖气,激得气流飞射。 仙妖二劲震荡开来,烟尘翻涌,却见两名妇人俏立当前,一者粉面桃腮、体态丰腴,神情狐媚;一者柳眉弯弯,腰如水蛇,柔若无骨。狐媚妇人蹙眉道:“好充沛的仙力,你不是何进。” 墨玄心头冒火,伸手朝脸上一抹,现出真身,喝道:“千岁狐姬,还认得你小爷我么!”那狐媚妇人正是千岁狐姬,此刻露出又惊又喜之色,嫣然娇笑道:“想不到没等来何进,倒是等来了你小子,奴家真是欢喜异常!”她觊觎九转金丹多时,此刻再见墨玄恨不得把他连皮带骨吞入肚子里。 袁绍道:“原来是积雷山的千岁狐姬,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和十常侍布的局啦!”说话间,已有两名面色阴柔的男子悄然出现,堵在两人身后,封死退路。 袁绍认得这俩货,正是十常侍中的郭胜、毕岚。千岁狐姬伸出玉钩般小指轻轻理了理腮边微乱的秀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笑道:“袁公子,你看出什么啦?” 袁绍暗自凝气警戒,说道:“十常侍跟你们这群妖孽串通,故意由你们在洛阳外作祟,然后十常侍派出的人故意战败,最后激大将军出征,张让那厮趁着大将军不在朝廷便网织罪名加害卢公。然后煽动太学生来天牢闹事,若这时候大将军不来制止,你们就借机将这些学生的父兄长辈革职,清除异己,若大将军来了,便引他入天牢加害。”千岁狐姬眯着媚眼笑道:“袁公子好眼力,倒也说得八九不离十,那除掉何进后又该如何?”墨玄说道:“狐妖最擅长变幻迷惑,若大将军遇害,便由你这妖妇变作他的模样,把持军权。十常侍好毒辣的阴谋,好狠的手段!” “嘿嘿……”毕岚冷笑道,“这不是阴谋,而是阴阳合谋,无论你们怎么做都要掉进咱们算计!” 袁绍道:“废话,你们千算万算,还不是没把大将军诓进来!”千岁狐姬笑道:“你袁公子分量也不小,有你也是回本了,更何况还有那个墨玄小子呢!” 墨玄喝道:“新仇旧恨,今日一并跟你这妖妇算个清楚!” 千岁狐姬掩唇娇笑,胸前隐约可见乳浪颤颤,着实妖媚勾魂:“墨公子,好生凶狠,真是吓坏奴家了!”墨玄左右开弓,各发一记掌心雷朝着双妖打去。那名纤腰妇人身形扭摆游走,宛若蛇形,轻巧地避开雷劲。千岁狐姬有意一试墨玄深浅,不躲不闪,掐了个护身法决硬接雷劲。 只见雷光电闪,千岁狐姬娇躯微微一颤,周身却是被雷劲震得发麻,暗自惊讶:“臭小子修为大增,硬碰未必讨得便宜。”于是娇喝道:“寒卉妹子,你我联手拿住这小子!”那纤腰妇人点头示意,旋即玉掌掐决,云袖一挥,牢内立即卷起一股腥臭阴风,闻之令人恶心胸闷,显然是暗藏阴毒。墨玄不敢怠慢,掐了法决,运转八九玄功,挥手批出三道火焰刀罡。炽热阳火将对面阴毒焚烧干净,却见那千岁狐姬趁机欺近身前,两根玉指直戳墨玄膻中大xue。墨玄反手一扣,欲擒其脉门,谁知千岁狐姬肌肤雪滑细腻,墨玄刚一触碰便被她借势溜走,唯有指尖残存一丝滑腻温润感。 “小色鬼专摸女人手,雷霄没教你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么!”千岁狐姬俏媚调笑着,手底却不闲着,一口妖气运转周天,身后顿现七尾之力。 她为避免夜长梦多,一出手便欲速战速决,故而祭出七尾妖力。墨玄顿时周围气压万钧沉重,紧接着寒卉翻掌挥舞,阴毒邪气凝成一条水桶粗细的靛青巨蟒扑向墨玄。 话说毕岚、郭胜对上袁绍,俩贼欲替同袍报仇,一出手便是杀招,袁绍凭着身法躲闪了几下,便被两人携手封死退路。毕岚狞笑道:“如今护甲宝剑均不在身,看你这纨绔子弟拿什么保命!”袁绍冷笑道:“你想知道么,不妨来试一试!” 毕岚凝聚阴柔法力,一掌劈了在袁绍胸膛,谁知却被一股浑厚法能挡住。 只见袁绍衣衫泛起淡淡光晕,正是一件护身宝衣,袁绍从容地拔下发簪,扬手一变,发簪化作一口金光闪闪的宝剑。 袁绍讥笑反问道:“你俩真是蠢货加穷货,我何时说过我只有一件护甲和一口宝剑的?”二常侍气得面色青紫,咬牙切齿欲杀袁绍而后快。袁绍挥剑抢攻,二常侍顾忌宝剑锋芒,游走躲闪,几个回合过后,两人逐渐站稳阵脚,遂携手反击。郭胜、毕岚二人乃同修一门名为阴阳心经的术法,单打独斗或许不如段珪、孙璋等人,但若是联手合击,威力倍增,甚至直追张让。 毕岚攻时,郭胜则守,两人攻守轮替,默契十分,再者二人同时运用法术,阴阳法力互相交融,竟是生生不息,绵长不绝,越斗越是精神,袁绍剑势被这股阴阳之力逐渐压制,很快便落了下风,左支右拙,甚是狼狈。一不留神,被郭胜窥得剑势破绽,一记“噬阳印”打在胸膛,袁绍闷哼一声连退数步,但有护体宝衣加持,伤势有限。 狐姬的七尾妖力深厚磅礴,寒卉内蕴阴丹,修为同样不可小觑,这狐蛇双妖能为远非孙璋、段珪之流可比,此番前后夹击,令得墨玄倍感压力。墨玄不敢怠慢,体内九转龙虎丹气流入奇经八脉,宛若丹鼎烘炉,浩然罡炁轰然爆发,竟将双妖的攻势震溃。 双妖均被震退,然寒卉退了三步,狐姬则退了两步,墨玄瞧立即出寒卉修为弱于狐姬,决定先击破她,避免陷入前后夹攻的困境。只见他凝出一具身外分身,抵住千岁狐姬,自己本体便朝寒卉攻去。 千岁狐姬哪容他得逞,素手一扬,手中忽地多出一口湛蓝弯刀,正是当日与卢植激战时使用的本命狐刀——孤影碎梦。墨玄上次从她眼皮底下溜走,此刻再遇良机,千岁狐姬绝不允许自己再犯错误,一出手便是七尾妖力和碎梦狐刀。狐刀在七尾妖力加持下锋锐无匹,身外分身连一合也抵挡不住,惨被狐刀劈得形体溃散。 斩破分身后,狐姬刀势不见,一口气劈出四记刀气直取墨玄四肢,欲将他切成人棍断绝他逃走的能力再设法抢夺九转金丹。墨玄感应危机,当下便止住追击寒卉,双手闪电掐出法决,一股浑厚仙力激旋成涡,将四道刀气绞碎吞噬。墨玄稳住阵脚,立即施展恩师绝学——虚空灵蕴,回身迎战千岁狐姬,只看他左手运风,右掌呼雷,左足踏火,右脚蹬水,竟能法御四象,神威凛然。狐姬不甘示弱,运起狐族秘术——七巧邪心秘法,挥起弯刀迎面斩向墨玄。 两股法力碰撞在一起,本应惊天动地,但因天牢结界所限,威力并未向四周扩散,却是实实在在反震到施术者身上,墨玄和狐姬各自飞退。 “好小子,奴家还真小觑了你!”千岁狐姬甚是惊讶,她粉面惨白,口鼻溢出鲜血,俨然受了内伤。反观墨玄面不改色,好似并未受到反震伤害。原来他在出招之时利用虚空灵蕴的妙处暗中在身上加了层护持咒法,抵消了伤害。虚空灵蕴无相无极,法御万物,任何法术功决均可信手拈来,各种天地威能尽数统御,堪称昆仑有史以来最神妙之法术。 墨玄得此神术护体,越战越勇,见狐姬受伤立即乘势追击,绝不容这妖妇缓过劲来。寒卉心知唇亡齿寒,玉掌左右一扬,分别释放出两条刁钻青蛇气劲。墨玄不胜其扰,化出物外分身抵住两条青蛇,本体则朝狐姬杀去。 “妖妇,纳命来!”墨玄右掌微抬,只见五根手指分别凝聚了五道雷罡,正是天师道的五雷正法。他得张道陵指点,了解龙虎山一些咒法,此后再习得虚空灵蕴,立即悟出五雷正法,此刻施展开来威力不逊正宗天师道。 轰隆轰隆的雷声连环炸响,照得牢狱一片惨白,就在五雷落下的刹那,狐姬娇躯一震,八尾妖狐灵体浮现而出,隔绝五雷罡炁。 狐姬面色再复红润,美眸神采飞逸,已然精神十足,她趁着墨玄被寒卉稍阻的刹那便将妖力再推高一层,此刻八尾加持,不但疗复元功更是增添威能。 “竟然逼奴家祭出八尾妖力,墨公子,你可得小心了!”狐姬巧笑嫣然,手中弯刀缓缓抬起,妖气迅速笼罩整个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