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道不同
拥有这么庞大仙力的人必然是不可怠慢的角色。 而且浮云子根本就察觉不到诸葛果的境界,这说明诸葛果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仙人之上,逍遥自在,寻常的规矩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除了天道的约束,仙人之间的交往到底还是看各自的道行,也就是实力为尊。 当然出于对彼此生命的尊重,以及各自保命手段的担心,仙人之间倒是很少有死斗的情况出现。 双方之间若是谈崩了,最多也就是彼此呼朋唤友,约定时间地点做过一场而已。 而这样的比斗,也是很少有死人的情况——毕竟彼此都很难将对方打得神形俱灭。 既然这样落了面子,对仙人来说就是很令人难受事情了。 浮云子不想平白招惹一个大敌,也不想因此而被落了面子,所以他相当谨慎的对待诸葛果。 诸葛果让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浮云子却不敢如此大胆。他依旧以道友来称呼诸葛果,把诸葛果对自己的调侃,通通无视。 “不知道友来此为何?”浮云子很好脾气的问道。 “呐……你不是看到了吗?”诸葛果很是豪气的拎起依旧被金带捆绑住的李珏笑着说道:“珏哥哥捏碎了玉符向我求助,所以我就来了。” “珏哥哥?”听到这个称呼,浮云子知道这说得是李珏,面皮不由得抽动起来:“我的姑奶奶啊!你好歹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仙人好么?这样不讲面皮的称呼一个还未成仙的人为哥哥,这真的好吗?” 等一等…… 哥哥?! 莫不是情哥哥? 难道这老妖婆好这一口? 浮云子微微一愣,心中胡思乱想起来。 他看了看李珏,又看了看诸葛果,心中了然,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你看些什么啊!”浮云子的眼神瞧得诸葛果不好意思了,她不由得开口嗔道。 “啊!不敢……没有!”浮云子连忙收敛了脸上的不正经,恢复了他那份得道高人的模样。 只是他的模样是有了,但诸葛果对他依旧有着怀疑。 这时一直被诸葛果拎着李珏扭动起身子来。 “果儿,能不能想把我放下!”李珏皱起眉头,询问诸葛果。 一直被人拎着的感觉果然不好受,好像是个货物一般。 “啊!没问题!”诸葛果恍然大悟似的,将李珏放了下来,旋即又皱眉看了看捆绑在李珏身上的金带,轻轻的摇了摇头,朝李珏吹出一口气。 “呼!”淡青色的风卷起落在捆绑住李珏的金带上,只是轻轻一闪,那令李珏动弹不得的金带便完全崩裂,化作无数的星芒,飞散而去。 “嗯?”看到诸葛果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自己用以困住李珏的金带,浮云子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一下,浮云子再次确定了诸葛果的强。 “还好没自己没在她面前拿大。”浮云子心中暗自庆幸。 得罪一名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而比这更可怕的事是得罪一名远比自己要强大的仙人。 浮云子深明其理,当下更是低声下气了几分,不敢和诸葛果拿乔。 既然诸葛果是为李珏而来,那浮云子自然不敢再将李珏如何。 当下他陪笑不已,“既然如此,那这位小兄弟你就带走吧。” 没有必要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招惹强大的对手不是。无论李珏是诸葛果的面首也好,情哥哥也罢,就算他是诸葛果的宠物,对于浮云子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眼下诸葛果出面,浮云子当然不能不给她面子。他自然的向诸葛果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嗯,放人了。 只是他这边愿意息事宁人,可李珏那边却想着要得寸进尺了。 “就这样还不够,那边还有石勒那个混蛋呢。我必须将他绳之以法才行。”李珏如是说道。拿下石勒这是他这次战斗的终极目标,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达成这一点的。 这可不行! 石勒可是他们玄龙宗投注的天命之主呢。这可关系到他们玄龙宗之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兴旺,浮云子这个玄龙宗的掌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虽说诸葛果很强,浮云子自认不敌,不好得罪死了她。可面对如此重要的利益,浮云子还是要争上一争的。 当下浮云子收敛了笑容,轻轻的摇头:“小兄弟说笑了。” 他说着不再理会李珏,转而朝向诸葛果:“十二年前,众仙议事,时观天象,妖星西来,划破长空,紫薇移位,但主王朝兴衰,天下二分,天命在胡。 这已是众仙之中的公认的事情。众仙决议,各凭本事,各选真主。石勒是我们玄龙宗挑选的天命之人,我们玄龙宗必须为他的生命负责。道友,还请不要自误。” “自误?什么自误?”诸葛果很是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什么天命在胡,什么王朝兴衰,天下二分,我这么一个小女子是不懂啦。我只知道珏哥哥说他是坏人,是恶棍,所以……我要杀了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诸葛果说得很直接,也所得很通透。 只是这样的直接和通透,却是浮云子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道友,当真要和我们玄龙宗为难吗?我们玄龙宗可是并州第一大宗门啊!”浮云子开口恐吓道。 他自己不是诸葛果的对手,就想借助宗门的力量。 “那又如何?”诸葛果反问。 什么玄龙宗,什么并州第一大宗门,她诸葛果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她根本就不晓得这个玄龙宗有多少力量,自然也满不在乎。现在他只记得自己必须达成直接那位珏哥哥的目标。 诸葛果当下并不理会浮云子,轻轻摇弋身形朝石勒走去。 她这就要动手送石勒归西。 “住手!”看着诸葛果当真要对石勒下手,浮云子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仙力鼓荡,身形一闪出现在诸葛果的面前:“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做过一场了。” 他不再称呼诸葛果为道友,因为他知道诸葛果的道和自己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也就没有道友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