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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傅家标记的马车从城外回来时讶异了下,更讶异的是:“好长的队伍呀,这少说得有四五十辆吧,姑娘要瞧瞧吗?”脂红侧身避开,傅归晚透过车窗缝隙瞧去,眼看着一辆辆较为富丽的马车从眼前驶过,直至这队马车队伍最后一辆驶进城门,她重新靠回车壁,问身侧的无情:“傅经柏和狄仁还在德州吗?”“三天前启程回京,刚才驶过的这队马车应当没错。”无情护卫长答:“飞鸽传书报:新上任的德州府尹公事公办丝毫没给傅经柏脸面。辛氏族长被判刑20年,辛家只保住没犯罪的妇孺幼童无恙,傅经柏此行折损六七万两,更把德州辛家及其姻亲能带到京都的全带了,连同奴婢在内约百八十人。”“啊?”脂红惊呼,这傅大老爷傻得吗?郡主没呵斥贴身婢女,只吩咐无情:“叫狄仁在七月十五之前悄悄过来见我一面。”“是!”又等过两三刻钟,十名身披铠甲身形矫健骁勇的士兵气势凛冽地簇拥着刻有西宁侯府标记的马车驶来——凤陵郡主终于到了!傅归晚走下马车,果然看到眼前丰国公府一家子全到了,移步到顾云裳身侧,感叹道:“你们家用得着全部出动吗?有你和你哥还不够吗?”“姑母每回来京都,我们都是全家相迎。”顾云裳睨她一眼,悄声问:“你最近怎么样,和你祖父的关系还没缓和吗?你娘伤势还没养好吗?”“唉,一言难尽,有机会再细说吧。”凤陵郡主顾惜浓年过五旬比当今圣上还年长一岁,外貌看去仍是40岁左右的美妇人,一身华衣美服衬得她愈发光彩迷人。“哇~,哪里来的jiejie如此美丽,jiejie可许人家没有?没有的话和妹子走吧,今后妹子来养着你。”傅归晚抢先跑上前调侃。顾云裳呆了,永福疯啦和她姑母讲这种疯话?可凤陵郡主接的实在太顺溜了:“jiejie我脚踏九彩祥云自天外而来,饮清风食玉露,meimei可养得起呀?”丰国公夫妇跟着呆了,这还是他们那端正严肃的长姐吗?项四忍不住手抵唇咳嗽了声,顾云裳连忙迎上去:“姑母您舟车劳顿辛苦啦,先回府里歇歇吧。”“裳儿,姑母以为进京之前能先收到你的回信。”凤陵郡主摇摇头,无视掉侄女,再数落儿子和弟弟两句,撇下小徒儿带着大侄儿和侄媳妇扬长而去。顾云裳感觉怪怪的,拉住归晚问:“什么回信,姑母又没给我写过信,我怎么回信?”问我?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本身存在问题吗?傅归晚没好气:“你说呢?你之前发生什么大事需要回信,当然是回信说你不愿意嫁五皇子。”说完,她也拂袖而去。云裳姑娘咬咬唇,郁闷地走过去蹬马车回府。丰国公特别为长姐备了酒席,他们回府小憩片刻正好开宴,傅归晚全程陪同,陪着在顾家用了午宴,她老师去和弟妹侄媳聊家常又和弟弟侄子谈朝堂大事,她跑顾云裳屋里午睡,申时初再陪着到了京都的西宁侯府。“看你这一路兴致缺缺,难道是见到老师不高兴?”回到西宁侯府,凤陵郡主顾惜浓简单洗漱,换身家常衣裳,打发掉儿子和奴婢们,终于能有闲暇和小徒儿聊几句体己话。“您眼力劲真好,这都看出来了。”傅归晚陪之坐在罗汉床里,靠在老师肩头,低叹道:“我前天刚知道杨柳依依的秘密,心里还没缓好。”顾惜浓一怔:“福儿破解了?”“是啊,是我师兄帮我破解杨字的秘密,我才知道为何我能生得最像先帝的苏贵妃。”傅归晚眨眨眼,溢出些许苦味:“她生前……小舅说她生前名声不大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爱恨交织,心里太苦。”顾惜浓叹息:“先帝时期群狼环伺,池太后很多事身不由己。如今早已往事俱已矣,福儿让它随风去吧。”“福儿明白,只是乍然知晓,再过些天我就缓和好啦。”傅归晚抿抿唇,扬笑道:“对了,您还坚持想让云裳嫁到靖国公府吗?其实云裳meimei她应该挺想做宗妇。”“宗妇、辛苦。”顾惜浓也是无奈:“莫说裳儿能力还欠缺,便是能够,我也希望她能过得轻松,福儿是否觉得老师该问过侄女自己的想法再定?”“这俩月京都发生两件大事,福儿蛮有感触。”傅归晚低低叙来,顾惜浓越听脸色越差,气得她伸手将几案上的香炉推倒地,归晚却笑:“终于结束了,四年了,今晚终于能褫夺掉闵斓倾的贵妃封号。”作者有话要说: 赵鸣轩:我从不欠别人的人情傅归晚(翻白眼):你都欠我多少人情了?赵鸣轩冷嘲:你是别人吗?傅归晚懒得跟他掰扯了。第126章华灯初上,皇宫中太液池畔光华璀璨,好不热闹;凤陵郡主今日来京,进宫见驾,昌和帝特意在宫中举办洗尘宴为表姐接风。流光焕彩的宴席上欢声笑语,朝霞郡主在这欢笑声中如欢快的小兔儿般穿梭,绕过好几处终于找到顾云裳,忙问:“归晚没跟你在一起?”“没啊,进宫来就没有见过她,你找她什么事?”“咳咳!”朝霞郡主轻咳,左右看看,凑到小姐妹耳畔说悄悄话:“我本来想找归晚的,没想到绕了圈没找着她反而在那边找到她爹娘好像在吵架哎。”顾云裳一惊,掩唇道:“你看清楚了?”“看着像是在吵架。”朝霞郡主挠挠头,问她要么她们再跑过去瞧瞧?顾云裳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不过建议她可以找盛苡言试试。朝霞只好再跑去找盛苡言,两个姑娘一拍即合,悄悄蹿溜出热闹的宴席,往西北方向小步跑到树荫假山掩映的梨落亭背后,借着天黑的优势躲在棵粗壮的大树后,隔着四五丈注视着前面那对中年男女,没多久咆哮声吓得她俩一惊——“望姀,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明是非啊,家里已是多事之秋,父亲和我们兄弟就连归昶都被弄得焦头烂额疲于奔命,你还想趁机拿乔兴风作浪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吗?”偷听的俩姑娘正紧张地观察时忽而肩膀一重,不由得对视一眼,缓缓、缓缓地往身后望,看清来人正要喊出来时又被捂住嘴巴,傅归晚压低声音道:“我们在偷听。”朝霞郡主把她的手拿开,诧异道:“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我找那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什么时候来的?”“在你之前,看着你过来又跑开再拉着苡言过来。”傅归晚伸出食指比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俩继续往前看,可待她们再看过去时,她养母已经转身离开。姑娘们就睁大眼睛看到傅经柏愣了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