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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满足,白曜的惨叫声听在他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他想提剑上马,感受灼热的血液从涌动的血管中迸开,溅在皮肤上的guntang,也想听到利箭穿透血rou的声音,还有对方临死前最后的哀嚎惨叫。如果就实说起来,夏侯召是个完完全全的变态,享受生杀予夺带来的快感,这种冲动,在接近血腥又熟悉的疆场之时,一瞬间就被唤醒了,无论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流出,都是一种畅快。姚贵妃摸着怀里娇贵猫儿顺滑的皮毛,一颦一笑都带着慵懒的妩媚,嫣红的丹蔻与金铃的清脆调动起奢靡的旋律。她红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懒声问“送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文前吃了六颗栗子第七十八章“送出去了……”下头人硬着头皮道,他陪着贵妃娘娘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但南齐明显强弩之末,皇帝也不成器,当然是另投明主来得好。当今没有子嗣,后继无人。又学老皇帝沉迷于丹药朱砂之术,身体早早被掏空,外强中干,太医隐晦断言今生再难有嗣。夏侯召将白曜的骨灰,当着北越使臣的面儿撒在樊门关前,不待收拾,风一吹灰白色的骨灰便飘飘摇摇的散了开。“夏侯召!你岂有此理!我们陛下为表友好,将三皇子派来,你竟然……”咚的一声,夏侯召松了手,居高临下将盛放骨灰的盒子砸在使臣的头上,叫骂声戛然而止。使臣一抹头上,手上沾了一手殷红的血,他浑身颤抖,指着墙头上的夏侯召“竖子小儿!”有人将箭递给夏侯召,三棱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他不紧不慢的搭箭弯弓,直指下头的北越使臣。北越使臣心生忌惮,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三皇子那样地位尊贵的使臣都被夏侯召挫骨扬灰了,他又算得上什么?当即又登回了马车,厉声叫人驾车,带着人马匆匆又越过边界线,奔赴北越。听闻夏侯召可百步穿杨,力透穿石,他没道理跟自己的命过不去。见北越使臣是这副怂相,城墙之上爆出笑声。“滚回去吃奶去吧!哈哈哈哈哈!”“小王八羔子!”“你看看,北越三皇子是个怂蛋,他们使臣也是怂蛋,他们全国都是怂蛋……”夏侯召将箭扔了,下去城墙。他与北越必然有一场硬仗要打,或许就在最近,北越皇帝是个急性子,想必不会忍耐太久。“点兵,备战。”冷戾的声音响彻在城墙周。营中响起鼓舞欢腾之声,还有兵器相撞的金戈之声,他们自从夏侯召走后就没有酣畅淋漓打过一次仗。军人的热血是抛洒在疆场上的,不是蹉跎安逸,夏侯召既然选择现在点兵,那便是打算主动出击了。北越皇帝已经七十余岁,年轻时候也是铁血金戈里淬炼出的英雄,临老了,依旧舍不下权势,始终不肯退位,也不曾立太子。觉得自己还能活个十几年,不想立个太子给自己添堵。但凡是成年的皇子,无不为那个位置打的头破血流,四十多个皇子,不知道死了多少。这几十年他在位其间,虽然北越国土扩大了不知几倍,但却不善修养民生,北越本就偏北,较为苦寒,百姓日子变得愈发艰难。与北越相反,南齐富饶辽阔,粮食一年产量不知几何,也不常受灾,所以富得流油,但皇帝昏庸,官员贪污腐化,百姓虽吃的饱饭,但税收过重,日子照常不好过。木宛童花了半日,才将府里不同寻常的运作方式弄清楚。府里没有管家,没有府库,钱财珍宝都是攥在夏侯召的私库里,每月的月例银子则是方副将或者夏泺从夏侯召私库里寻了钱来发,府里也没有管事的嬷嬷和管事,做什么全凭自觉。夏侯召性子不好,府里人多少都不敢懈怠,所以做事还算勤勉,在他面前更不敢嬉笑打闹。但是对着木宛童这个看起来柔顺好欺的女主子,他们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夏侯召看着就不像个会儿女情长的,怎么会将心思放在后宅上,就算木宛童在他们那儿受了暗气,夏侯召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夫人,厨房里太忙,晌午的饭这才晚了,还请夫人见谅。”一个婆子微微欠身,语气不甚恭敬,未等到木宛童让她起身,便主动站起身来,让人摆饭。木宛童转眸看了眼日晷,距离用晌饭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府里就两个主子,夏侯召又不在府里,厨房再忙能忙到哪儿去?无非就是他们没把自己当做正经主子,所以刻意轻慢,或是想要给她个下马威。往日里就听说,新嫁过去的媳妇难免会受府里那些奴大欺主的奴才欺辱,现在是让她遇着了?若是世代家生子,这样的行为还说得上,可不过就是几个刚买来的奴才,就敢立威立到主子头上,未免太过分。今日一早,房里伺候的人没规矩,就连摆设的茶水都是凉的,木宛童就已经忍耐了,不想因这等小事发作,再落下一个凶悍不容人的名声。若是一桩桩一件件小事,平白只是让人心里不舒坦,却无法发作,但晌午又出了这样的事,正好落在木宛童手里把柄了。刘嬷嬷与栗栗俱是气氛,尤其是栗栗年纪小,更单纯些,面上的怒意已经压制不住,刘嬷嬷拉了她一把,小声提醒“看主子眼色行事,万万不可冲动了。”栗栗这才扁扁嘴,委屈不甘的退了下去。婆子将人摆上了饭,招呼不打一声就欲要退出去,却被木宛童叫住了“你等等。”“夫人还有事吩咐吗?”婆子眉眼和语气中都带着几分不耐,着急出去。木宛童抬手,刘嬷嬷会意将她扶起身坐到桌旁,她看了眼桌上的菜色,不多不少四菜一汤。汤是白菜豆腐汤,清汤寡水,菜也大多是素菜,少见荤腥。刘嬷嬷上前碰了碰盛汤的汤碗,摇了摇头。里头的汤都是凉的。木宛童平日里也不铺张,四菜一汤足够了,但是在她没有吩咐底下人的情况下这样清减,就是刻意怠慢,何况汤水都是凉透了的。今早早膳还有十二个碟子,就连粥汤都足足有四五种,说府上勤俭是不可能的。大多就是他们在夏侯召面前做做样子。木宛童刻意晾着那嬷嬷,转头去与栗栗道“你去将夏小将军请来。”将军府以往的杂事都是夏泺和方副将轮流管着,出了事儿自然是要找他们两个。那婆子的眼睛转了转,却不见丝毫畏惧,夏泺小将军是个最和善不过的,平日里见了他们这些下人都笑脸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