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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上了,上去就抄起长凳一通打,等xiele火气散出人群,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吐血沫打颤了,没一会就断了气。如今那家人告到了官府,柳玉龙柳玉刚犯了命案,又被查出违背禁令,私放利钱之事,牵扯的银钱数目不少,更有多次出手伤人,他二人已被官兵缉拿,现羁押于刑部大牢,柳家得知后,慌忙求到柳姨娘跟前,柳姨娘心疼娘家兄弟,便求了余文轩帮忙。柳姨娘对着余文轩半真半假的哭诉了一通,说的都是她哥哥的冤屈,隐瞒的都是真正要紧的关键,余文轩听了半截,只以为柳家兄弟是追债过程中误伤了人,一时不慎酿成命案,想着柳姨娘在伯府服侍多年,情分面子都该给一点的,再者这犯了命案,在平头百姓跟前是大事,可放到他们跟前就不叫事了,哪家府邸宅院里一年不打死几个人?无非就是多使钱周转呗!他寻思着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碧容即将出嫁,成家是最重名声的门第,这个时候柳家可不能闹出事来,趁着现在事情还不大,赶紧压下去才是正理!于是余文轩略做思考后,满口答应了下来,柳姨娘见他爽快,欣喜非常,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柔情婉转讨他欢心,亦不忘梨花带雨的叮咛诉说。映容在府里却是兀自纠结的着,就怕余文轩要让傅伯霆管这事。可是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果不其然,第二日伯府就发了书信过来,大意便是“请贤婿孝女归府一叙。”映容翻开那信纸,只寥寥几句的亲近言语就让她浑身膈应。将纸一收,折了两道便送进炭盆里,任由火舌一点点吞噬掉。这封信傅伯霆还没看过,她也不打算让他看,更不打算劳烦他插手。傅伯霆对她是好,但这样的好不意味着她能肆意要求,余文轩也确实对她有养育之恩,但养育之恩也不能不分好歹的支使她。无论是夫妻,父女,亦或是各种各样的关系,好与不好都是相互的,若是一味用感情来牵制胁迫于人,再好的感情也终有消耗殆尽的一天。余文轩敢把这起子糟事丢给她,无非仗着她是他女儿的份上,迫于孝道,不该,也不能违逆他。但其实真正能解决此事的人该是傅伯霆,而不是她。但她跟傅伯霆一向和睦,如今又有孕在身,若是她开口,傅伯霆大抵是不会拒绝的。余文轩觉着,这不过是女儿一句话的事,可映容却不这么觉得。柳氏兄弟算个什么东西?与她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她帮着徇私枉法?更何况他二人这些年干的勾当,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如今更是犯了命案,就该让他们尝尝自己的恶果,凭什么仗着伯府的权势肆意妄为?命案之事,在刑部都是有记录的,属于重案,提审口供,三司会审,一样都少不了,就算傅伯霆真的想插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传出去更是招人口舌非议。映容不想干这么没脑子的事,干脆在傅伯霆没看见之前一把火烧了这信纸,省得他不愿得罪老丈人,倒弄得自个不好做。烧完了信,映容也不急,拿起一旁的白瓷釉盏,闲闲喝了口花茶。自有孕之后,她喝的一直都是花茶,玫瑰,桂花,菊花,百合在盛开的时节摘下来,洗净晒干,封装在罐内,待要喝的时候便取出几朵干花,一股guntang的热水浇下去,直接就在茶盏里开了花,散着一阵阵的清香。映容喝了花茶润口,又命人唤来傅伯霆的长随小厮林泰过来。今儿陪着傅伯霆出门的是林安,林泰正好得闲,本来在前院跟小厮们闲扯着玩,忽而听得夫人叫他,立刻收了不恭的调笑样子,整整衣裳,忙不迭的拔腿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后边的小厮们喊了句,“孙子们,等爷爷回来再跟你们玩!”立刻招致一通嘈杂不休的骂声。等离了人群,林泰换了副沉稳样子,健步疾飞的赶来懿兰居,进了门先请个安道:“见过夫人,”又问,“不知叫奴才过来是有什么事?”说的诚惶诚恐的,他心里也确实忐忑,毕竟夫人从来不到前院叫人,这第一回就喊到他头上了,让人怪紧张的!映容交手坐着,淡淡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这么拘着。”垂了眼眸,似是而非的问了句,“刑部的周大人你是知道的吧?”林泰忙道:“知道知道,从前侯爷在刑部任值的时候我就认得他,是几年前的事了,之前他是咱们爷的下属,在侯爷面前很是得力,这两年虽然侯爷调离了刑部,但他照样是平步青云接连升官,如今已升至刑部郎中了!”映容点点头,“那便成了,我这有一面苏州双面绣,之前赴宴的时候周夫人曾说过她极爱双面绣,只是一直寻不到真正好的,可巧我这里有一面,你替我送去周府,拿给周夫人品鉴品鉴,若是她觉得好便自个留下吧,也算全了我一片好意。”林泰应了声,“奴才这就去。”心里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跟周家扯什么犊子?映容思索片刻,才轻敲桌子缓声道:“再给周大人带句话,不必藏着掖着,就直说是我问的,近来我听说刑部抓了两个命案犯人,极是凶残暴戾,还张口闭口就说自己是昌顺伯府的亲戚,这可奇了,我从来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亲戚,你问问周大人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若是有,便仔细盯着他们,倘若下回再敢冒充伯府亲眷,口出狂言诬蔑伯府声名,就罪加一等,合该狠狠教训他们,刑部有的是让人闭嘴的办法,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林泰陡然反应过来了,原来夫人是这个意思,急忙上前躬身道:“奴才知道了,夫人您大可放心。”映容嗯一声,抬手示意他退下。林泰闭紧嘴,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紧赶着就出门了。回头再瞄一眼上首的女子,仍旧是温和的面容,似一片幽远的静水。可那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藏着深邃,静水之下尽是波涛和漩涡。此刻他才算明白,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哪有天真单纯的?真是茫然无知的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从前他以为夫人是一片单纯,被侯爷紧紧护在后院里,不理俗事。不过现在他知道了,人家不管的时候是真不管,但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林泰走了之后,映容这才起身,吩咐小厮套马备车,带着携素和拾兰不紧不慢的往伯府去了。到了昌顺伯府大门口,常仁宝早已经等在那里了,见着马车过来就急忙上前道:“唉呦,二姑奶奶,您可到了,伯爷等您许久了!”映容下了马车,罩上披风,一路走到堂厅里,余文轩正背手站着,一脸焦急,回身看见映容,立刻露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