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8 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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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8 要吗
小何见四人面面相觑，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心里犯嘀咕，暗地碰了碰林羨，面上提了一句：“江先生，我们是三江警局支队的，为表彰您的检举揭发，协助警方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队里特地为这事开了一个专题，今天是来采访您的，您看，现在方便吗？”
江楠见林羨移开了视线，才施舍了对方一个眼神，“你是林羨？”
林羨点头，“我是。”
“听说过，不过如此。”
江楠淡淡回。
林羨面色一滞，没想到他如此直接。
“我们羡队可是局里的破案天才，抓捕现场都是我们队长布控的，没有羡队，你们不知道还处于什么境况中呢？”
小何见江楠神色平淡，提到队长的时候也不假辞色，不由得暗暗有些憋闷，特意介绍了一番。
江楠反倒扯了扯嘴角，直起身，像是虚心请教：“哦？是吗？”
“都是大家抬举，天才算不上，小何心直口快，江先生别介意。”
林羨谦虚回。
“我倒是很期待林警官的表现。”江楠笑了笑。
小何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索性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江楠笑容不变，“毕竟在抓捕过程中，你们错误百出，在审讯环节，别又让主犯逃走了。”
“你——”小何只觉得之前为他辩护都是打自己巴掌，清脆地疼。
这么恶劣的人，趁早进监狱算了！
“布控警力不足，没有事先将神风羁押，保障报案人的安全，同时还让沈朱影差点逃脱，幸好金铭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们的功劳，我想问问，你们这群混子，除了吃软饭，还干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他盯着林羨，几乎冷笑。
小何气的冒烟，冲过去找他理论，却被林羨按住了。
他看了他一眼，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平静地道：“是我们考虑不周，让你陷入险境，很抱歉。”
说完，他鞠了一躬，标准的九十度。
小何被他按着也弯下腰，涨红了脸挣扎，只弯了半个身子，大怒：“羡队！他这么不知好歹，你怎么还给他鞠躬道歉——我不干！”
江楠就这么注视着他们，十秒后，林羨才直起身，再次说道：“也感谢金铭同志出力，将蛇哥拦下。”
对着金铭，又是一鞠躬。
这次小何没有被他按着，在旁边气的说不出话：“你，你！疯了你！”
金铭垂手站立，偷偷瞥一眼江楠，侧身，没受他的礼。
林羨起身时，吸了一口气，对着江楠：“我们现在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不算蠢。”江楠吐出三个字。
他卷了袖边，拉着郑霁月的手没松，十指交缠，黏黏糊糊的，郑霁月坐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小何以为他不会再找麻烦了，但是郑霁月知道，还没结束。
果然，他眼都没抬，说出的话让林羨也不免皱眉。
“你先把自己的眼睛挖了，我们再讨论采访的事情。”
“羡队！你看看这小子在说什么！我就说不该纵容他！”
林羨没吭声。
小何指着江楠：“你别欺人太甚！当法律闹着玩？你信不信我告你威胁恐吓？”
江楠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周遭一片寂静，凛冽冰冷的压迫之下，小何一口气堵在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力气再对着他的脸痛骂。
“你很有胆量，不错。”江楠的语调温和极了，继而对着林羨，“那你呢，也要和他一样吗？”
林羨蹙眉，“我们只是来采访调研，你没必要把我们当仇人一样。”
“要怪只能怪你没有管好自己的眼睛。”
林羨攥紧拳头，连番受辱让他也无法在继续心平气和地谈判，将这口气咽了又咽，正打算拉着小何一起离开，只见旁边坐着的女人开口了。
她一直没说话，林羨差点忽略，江楠是因为她，才大发雷霆。
郑霁月只动了动眼皮，脸侧了侧，这边一有动静，江楠就看向她，跟后面长了眼睛一样。
“别闹了，警官来一趟不容易。”
接着林羨便见到那个阴晴不定，睚眦必报的男人闷闷地哦了一声，不知廉耻地埋在她细嫩的脖子里，唇不经意碰了碰她的下巴，郑霁月不让他亲脸，他哼哼了两声，奶乎乎，委屈死了，说，“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他们。”
“还有人呢。”
郑霁月提醒。
“金铭，让他们滚出去。”
江楠巴不得这样。
“......”
金铭当真做出请他们离开的手势。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轻慢的态度，就算是林羨也忍不住冷了脸色，摔下一句话：“既然江先生有别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看也不没看金铭一眼，面不改色又蹦出来一句：“希望一个月后江先生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江楠掀了掀眼皮，眼含深意，随后语气淡淡，像是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借你吉言。”
初次见面便是不欢而散，两人摔门远去，郑霁月却一下收敛了表情，推开他：“人走了。”
“我知道。”江楠执起她的手，靠近唇边，轻轻吻下，或许是他视若珍宝的态度实在让她讨厌不起来，一时沉默不知作何反应，他便试探着含住她的手指，心里忐忑她拒绝，便极尽缠绵靡艳之态，喉间喉结上下滚动，脖颈间青筋尽显，性感撩人，嘴里压抑着喘息，发出舔吻的啧啧声响。
郑霁月轻轻吸了一口气，指尖的触感湿润粘腻，柔软的物什缠绕，只要她的手再伸进一寸，便能捅进他的柔嫩的喉咙，届时江楠脸上就会出现漂亮的潮红，她早在交往的时候便已见识过。
暴虐欲上涌，某种冲动促使她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手上湿淋淋的涎水蹭到江楠脸上，惊人的亮眼，她知道如果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江楠的伤口一定会崩开。
她压着嗓子道：“你想死吗，江楠？”
他好像不觉得痛，甚至向她那边靠了靠，似乎近一点能让他更有安全感。
江楠轻声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郑霁月只以为他说的是这次刺杀，却不知道他指的是她那一次不告而别，心中一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抿了抿唇，松开手，抽纸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拿回放在床头的包。
“你还有伤，别乱说。”
江楠见她要离开，rou眼可见慌乱了一瞬，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没有乱说。”
这个否定便有些耐人寻味了，即是说明他是真的想在医院做些什么，背着这么重的伤。
郑霁月深深望着他，江楠反而不闪不避。
“你不是来替沈朱影申冤的吗，我告诉你。”
或许是这句话太直白了，郑霁月也不免惊讶，心中又涌上戒备，江楠见她这个眼神，便苦笑了一声：“你来找我，难道还是为了看望我吗？”
郑霁月想起之前她放出的一刀两断的话，心中了然，难得有些许耐心，便停下看他要说什么，同时道。
“我这次来，是受他弟弟之托，来问问情况。”
她丝毫不避讳与沈迁溯的情谊，江楠刚刚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变味了，他见不得有人在她身边，占着三年前他的位置，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享受比现在的他还高得多的待遇——他一想到郑霁月的唇也会被那个人极尽厮磨地亲吻，便像打翻了醋海，酸的他快扭曲了。
他心中又苦又涩，面前的人还一脸坦然，刷刷刷戳刀子。
“我欠他一条命，一辈子也还不清，你说，要什么条件，才会和我说实话。”
对沈迁溯就是亏欠一辈子，对他就是又冷又硬，冷漠又疏离。
不就是要命，他都死过两回的人了，还怕这个？
他忍不住拉低她的身子，凶狠地吻上去，也不管郑霁月条件反射按住他的伤口，一片艳丽的朱红隐约渗出雪白的纱布，即使是气急了，也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唇瓣厮磨吮吸，双双红肿，郑霁月一向不甘示弱，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狠狠咬破他的唇，才得以脱身。
江楠摸了摸唇角，破了一个口，冒血珠，他直直认真地盯住她：“不要说和他一辈子。”
郑霁月忍不住骂他，间歇性发疯。
江楠痴痴地笑。
终于回归正轨，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女孩不会饶过他的。
“你是不是想问他有没有犯罪？”
女孩擦了擦嘴，咽下咒骂，勉强点了点头。
她的唇经过洗礼后，明显变红肿，更加可口，江楠盯着看，一边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次确实是他找的我，之前也做了好几单生意，所以说判他走私的罪名没有错。”
郑霁月知道他还有后话。
果然，他继续说：“但是我没有被他威胁，我们是合作关系。”
即使之前隐隐感觉这个案子不简单，也没想到其中关窍是江楠。
郑霁月事先已经从沈迁溯的嘴里知道整个案件的起因结果，上下一联系便懂了他篡改了什么事实，简直是颠倒黑白，视公安系统为无物。
江楠看到她手里攥着的包，无端笑了笑，按着她的腰，更近了许多，这次郑霁月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看着他，他亲昵地贴近她的面，浅淡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痒痒的，她要躲，江楠不让，紧接着舔了一口她的白玉似的耳垂，“还要说吗？”
郑霁月浑身像过电一样，接着江楠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上的rou，她低了低头，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