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半江瑟瑟半江红(女尊)在线阅读 - 51 锦融晕倒了(微H)

51 锦融晕倒了(微H)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梁怀诩长舒一口气,“陛下这次病情实在凶险,多亏你的医术了得,毒医张琰教出一个好徒弟。”

    一旁的男子眉目温润,气韵高洁,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却衬托他俊逸如谪仙一般,让人看了心中不由得赞叹,好一个翩翩君子!

    男子宠辱不惊,微微一笑,“救人是我的本分,若是病人需要我,成钰定当全力以赴。”梁怀诩眉眼间便流出几分赞赏。

    成钰提笔,写了几个药,大概是长期生活在谷底,手腕古白,侧面容颜绝美,尤其是接触到医术相关时,成钰的一双凤目流光溢彩。

    梁怀诩深深看了几眼,心中更加满意。

    吩咐完煮药事宜,梁怀诩回凤鸾殿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却未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回梁内侍,庆元公主进宫了。陛下应该与庆元公主说话。”宫侍垂眼恭敬道,手指微微颤抖,梁内侍见那宫侍虽无绝色,但容貌也属清秀,想起庆元公主行径,心中明白了几分。

    远远地,梁怀诩便听到庆元公主的yin笑声,拉扯着年轻宫侍,言语放肆yin靡,“……哈哈哈别躲呀,本公主待会与皇侄女要了你去…做我的侍郎如何…”

    梁怀诩好看的眉头皱起,重重地咳了一声,庆元公主见自己说话被打断,戾气暴涨,正要呵斥来人,却呆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虽不同于她后院的年轻小侍,但眉宇间独属于成熟男子的稳重气质,干净的下颌清隽英挺,令庆元公主心头一跳,心中的恼怒的狂躁也随之消散。

    她立即正襟危坐露出微笑,自以为是展露皇室的魅力。而在对方眼中,她翘着腿,脸上尽是色眯眯的yin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鬼蜮伎俩。

    庆元公主又拿腔作调地说话,眼睛不老实在梁怀诩身上打转,“这位是?”

    方才被调戏过的小侍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梁内侍来得及时,不然……他真不想被这个容貌丑陋满脸横rou的老女人带走。

    “嗯?本公主问你话呢!”女人的威严压得小侍抬不起头。

    梁内侍朝边上的小侍挥了挥手,淡淡道:“奴侍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内侍,鄙姓梁。”

    “哦,原来不是皇侄女的男人。”庆元公主笑嘻嘻道,“来,给我倒杯茶,皇侄女怎么还不过来,难不成是被哪个俏公子绊住了?嘻嘻嘻,皇侄女也风流得很呐……”

    “姑姑找我何事?”清朗的女声从外面传入,转入柳眼眉腮的绝色女子,裙摆蹁跹,明妆丽服,夺走了所有人都视线。

    庆元公主有些怔然,自己的皇侄女早不是那一意只会调戏男人的纨绔,而是真正的女皇,这伊国的一国之主。一股无名的尊敬爬上她的脊背。

    想到自己刚刚还肖想她后宫的男人,她不自然地笑了笑,“皇侄女来了。”却没有行礼。

    “方才姑姑在说什么?”云柚从外间进来的时候,一眼见到梁怀诩正在给她递茶,庆元公主那浑浊好色的眼睛,几乎黏在他的身上。

    云柚心中猛地泛起异样的愤怒,以及恶心。

    这个姑姑实在是放浪形骸,自己虽然是她的侄女,但也是女皇,居然私下这么放肆,言语上也这么不尊重。

    庆元公主越看梁怀诩心中越是喜欢,恨不得摸一摸,垂涎道:“皇侄女,你也知道,姑姑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可心的人侍候,你身边的这个梁内侍着实是个尤物,不如让给姑姑吧?”

    梁怀诩低垂着头,宽大的袖袍中,手攥得青筋暴起。

    云柚眯了眯眼,心中怒意暴涨,“这位是从小便照顾我的梁内侍,主管宫中事宜,在我心中,地位并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庆元公主出宫的时候,嘴中还忿忿地嘀咕着:“当初那般绝色的男人也给了我,今天这个不过是个下贱的侍人吗,也巴巴地不放……”

    皇宫内到处都是人,庆元公主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着人,这话很快便传到云柚耳里,她还没来得及去想“绝色的男人”是谁,却被“下贱的侍人”彻底惹怒。

    怎么可能只是侍人?幼时醒来,四周没有熟识之人的彷徨无助,若不是那个细心的男子,自己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一侧的梁怀诩沉默着,与黑暗的阴影融为一体,云柚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与心疼。

    “来人,庆元公主目无女皇,言语放肆,禁足三年,以后若没有皇谕不得入宫!”云柚冷笑喝道,“另外,将她公主府里的男人,除了驸马以及侍候的奴侍,都遣散掉!”

    梁怀诩身体一滞。

    以前庆元公主也不是没有垂涎过后宫别的男子,刚进宫的锦融也曾经被垂涎过,可能庆元公主自己也忘了,很久以前自己也曾遇到过庆元公主的刁难,陛下知道,却从未管过。

    不过,他向来不是什么隐忍的人,他的回击干脆又利落,实打实地让庆元公主感受到痛过,即使如此,他却也不敢让庆元公主知道那些事是自己干的。

    方才,当着陛下的面,他忍住没有对庆元公主出手准备事后出击,谁知陛下却率先忍不住。

    她方才的怒气,若是因为自己,又是为何呢?是因为她认为需要自己的照顾?不,明显不是,她就像只逐渐丰翼的鸟儿,下一刻就会从巢xue中飞身离去……

    他们的关系,还如以前一样么?不,一定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她生气的脸,可真像她父亲啊!

    可不知为何,那个人的身影,在心中早就模糊不清了,再去想,也想不清楚那个人的身影了……

    云柚发完怒,心中也有一丝说不清的疑惑,刚才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抬头,却见眼前的梁怀诩定定地望着自己,眸子亮得出奇,眼中有细碎却炽热的光,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良久,梁怀诩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方才……”

    门口值守的侍女一阵惊呼,“你是何人!”

    “陛下,淑君晕过去了!身上都是血!”传来侍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屋内两人都是一惊。

    锦融面色苍白,紧紧闭着眼,喝了药,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云柚的心都揪了起来。

    成钰伸手把了脉象,“这是心病,你家主子可是遇到了什么刺激?”

    侍人亦枫抹着泪,“先前还好好的,后来听说了庆元公主进宫,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后来,便吐了血晕倒了……”

    梁怀诩听到“庆元公主”,脸色变了变。

    云柚却突然想起来,庆元公主所说的“绝色男子”那段话。

    那是一段久远的,属于江君雪的记忆……

    “你们都下去吧。”云柚有些心痛地看着床上的人,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

    “锦融……”云柚久久凝视着床上之人的容颜,苦声道,“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的……”

    “那你可不能,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她们,很恶心……”桃花一般明艳的眼睛,锦融依旧眉眼带笑,只是那眼睛里的笑意,如同破碎的琉璃……

    男人的身影将怀中娇俏的女人紧紧环住,颈后被托住,面前是男人炙热而浓烈的吻。

    云柚毫不吝啬地给予自己的回应,“那几天,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云柚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江君雪,不,更准确地说,她也是江君雪的一部分。

    她的一部分灵魂来到了现代,另一部分的灵魂,在这个时空,变成了江君雪。

    但属于江君雪身上的灵魂太虚弱了,每逢热毒发作却毫无招架之力,江君雪疯狂地采取男子身上的阳气,练武,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浑身都是阴戾之气。就连锦融,也差点被送给庆元公主。

    云柚曾经以为自己真正穿越过来的时间是与凌辰曦第一次的那一晚,现在想来,云柚也曾经占据过这幅身体的幼时期间。但究竟云柚是原身,还是江君雪才是原身呢?云柚有些想不明白。

    “在想什么?”锦融支着下巴,声音低哑魅惑。

    “我在想……还好你没事,成钰医术不错。”

    锦融眼神变得危险,声音带着蛊惑与隐隐的威胁:“嗯?在我这里还敢想别的男人!”

    锦融吻住了她,动作有几分的凶狠,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云柚有一瞬间的惊愕。

    锦融不断加深这个吻,像是要将云柚吞吃入腹,唇舌之间的交缠太过淳烈,她的眼底隐约有湿润的雾气溢出。还未激烈中缓过来,云柚听到耳畔男人的闷哼:“嗯额,还是有些痛……”

    云柚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怎么了没事吧?你的身体还没好全,得好好休息休息。”

    外面传来成钰的声音,“陛下,淑君是否醒了?”

    云柚急忙扬声道:“进来。”

    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成钰手中端着一碗黑棕色的药汁,仔细看了锦融的神色,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过来给锦融搭脉。

    “脉象稳定了许多,但切忌浮躁,这段时间要静养。”锦融艳丽的桃花眼逼视着那双清冷的浅色眼眸,不服道:“呵,这么点小病,不需要静养,我如今已经好了。”

    成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是吗?方才淑君可有觉得胸口附近隐隐闷痛?”

    锦融神色一僵,被他说中了,还有些不想承认。

    “若是不想落下什么顽疾,便喝了药,静养几天。”成钰行了个礼退下。

    锦融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浑身长刺,直到成钰出去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云柚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锦融跃下榻将桌上的碗端起,仰脖喝尽。

    又怒气冲冲地回来:“我不喜欢他!所有靠近你的男人我都不喜欢!”

    云柚眨了眨眼,觉得他这幅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真的吗?”

    “那越延呢?”她问道。

    锦融表情有些松动,“他就算了。”

    云柚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后宫,你好像只愿意和越延有交集。”

    “因为只有他不是故意接近你的,他有很强烈的责任感,那就是保护你。我曾经很担心,若是江君雪死了,你又怎么回来呢?带着这样的担忧,我见到了越延。他是暗卫,毕生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证江君雪的生命。从那之后我就放心了,因为除了我,这个后宫还有一个真心真意要保护你的人。”

    云柚的发丝被方才的动作揉乱,锦融看着看着又要逼身上来,被云柚推了回去。

    “你要静养呢。”顿了顿,云柚加了个时间期限,“起码要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