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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不明的情绪,左云裳心知他此刻恐怕已经在心里为她选好了死法,但她却是笑容更灿烂了些。“你想要什么”左云裳上前两步靠近他,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叶裕衣又惊又怒,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她做足浪荡姿态,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偏生眉眼间一派天真明媚,没有半分污浊欲念,让人生不出恶感,“小郎君生的这样美貌,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她渐渐压低了声音,眼睛越发明亮起来。叶裕衣耳朵红了个通透,他又气又恼一把甩开她的手,恨不能抽刀结果了她,“你,你,你竟敢如此!恶心!下流!你敢碰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千刀万剐!”出身宫闱,他虽还未开荤,但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见惯了宫妃争宠谄媚,使尽下作手段,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也会被人窥伺美貌。还是被个没张开的小丫头!她被一把甩开,便顺着力道跌倒在地,做足了柔弱模样,此刻满脸惊讶与委屈,“我只想听小郎君学一声狗叫罢了,这便要叫做下流?”叶裕衣定定的瞧着她,薄唇微抿,周身的阴郁几乎要凝为实质,这般凝视了良久,他方才掀了掀唇,露出个不可置信的冷笑,“你要我,学狗叫?”“对呀,”左云裳得寸进尺,她笑的格外天真灿烂,“学一声狗叫,我就把水囊给你。”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叶裕衣,一雪前耻的胜负欲让她激情澎湃,如鸡血上头。东宫里她从未在叶裕衣手上尝过甜头,想起从前被叶裕衣支配的愤怒,她笑得更甜了。叶裕衣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若目光可以杀人,此刻左云裳早已被碎尸万段,他声音微颤,“你,你竟敢!”话未说完,人便一头砸倒在黄沙中,竟是被活活气昏过去了。左云裳猛地跳了起来,她大惊失色,跪在叶裕衣身边将他翻过身来,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他的鼻息,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怎么就是控制不住嘴贱呢,非要去招惹他,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还控制不住。明明她这一次是想要好好待他的,怎么就忍不住欺负他。发现这人还有气息,左云裳才算稍稍放下心来,她打开水囊捏着叶裕衣的下巴,小心的给他灌了一点。她撑着下巴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望着叶裕衣,越想便越难过,眼中闪烁起泪光来。不多时,叶裕衣悠悠转醒,他一眼便望见跪坐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她并未发现他已经醒了。全无方才那张牙舞爪的得意模样,此刻她跪坐在一旁,白玉般的面颊晕开浅浅的粉,一双明亮的漂亮眸子让泪水染的朦胧湿润,一滴一滴的落着眼泪,眉眼间都是抹不去的忧愁与急躁不安。叶裕衣心中微动,皱起了眉心,比起眼下这般模样,他倒是觉得她方才那副张牙舞爪活力满满的样子更顺眼些。他闭上眼,咳嗽了两声,吸引了她的目光,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左云裳胡乱擦去脸上的眼泪,连忙凑了过去,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你醒了!”叶裕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倒是没开口说些什么难听话。她一股脑的从包袱里掏出一大堆食物塞给他,像是叼着骨头给主人的狗子,亮晶晶的双眼让人根本难以拒绝,“快喝水,这里还有些干粮,你喜欢牛rou干还是猪rou脯其实我还带了些酸杏脯,你一定喜欢。”叶裕衣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她忙不迭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腰,叶裕衣身体一僵,她自顾自的把他推着坐了起来便立刻放开。少女怀中袖间幽暗的暖香缠在衣襟上,在鼻端挥之不去,他狼狈的移开视线,心中仿佛揣了只兔子,一下下用力撞在心门上。左云裳将水囊推到他面前,垂头丧气的低声说道:“刚刚都是我的不好,你不要为了我生气,你身体虚弱,快吃些东西吧。”叶裕衣瞥了她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他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方觉干涩的喉咙稍稍舒服了一些。左云裳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忍不住腹诽道,这个人倒是跟前世一样热爱装模做样,都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了,吃个东西还派头十足,那一小口一小口的让人看着都着急。“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叶裕衣拿着干粮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环视周围一圈,确定并无异状后才看向左云裳,“你问这个干什么?”左云裳挠了挠头,“总不能一直叫你小郎君呀,连猫猫狗狗都有名字,你这么大一个人难道没名没姓?”叶裕衣疑心左云裳在骂他还不如狗,但小姑娘笑得如一朵灿烂热烈的向日葵,那双漂亮的眸子还晕着水光,显得格外清澈无辜。短短片刻,刚刚哭的凄凄惨惨的人就又精神抖擞起来了,这人可真奇怪。他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多心了。但名字……肯定是不能告诉她的。左云裳见叶裕衣不说话,她挪了挪屁股蹭到叶裕衣身边,拿手肘戳了戳他,坚持不懈的问道:“说话呀,你怎么突然哑巴了?”叶裕衣沉默着努力吃干粮,就是不开口,希望她识相一点就此知难而退。可惜左云裳此人从来就不知道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怎么写,“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叶裕衣看了她一眼没作声,左云裳大大方方的与他对视,笑容灿烂,“你不说话那就是我猜对了。名字这事情简单,没了再取呗。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好了。”叶裕衣神色再次阴沉下来,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干粮,好似咬的不是干粮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左云裳就在这样的注视下一抚掌,好似有了什么绝妙的点子,“我是在黄沙里捡到你的,你以后就叫大黄了!”成功破坏了叶裕衣优雅的吃相,她笑得更加灿烂真诚。叶裕衣忍无可忍,沉声道:“不行。”平日若是有人对太子爷这般说话,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但现在人在屋檐下,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在干粮和水的份上,太子爷也会好好说话了。“那……”“左云裳犹豫了一下,为难道:“大沙怎么样?”大沙这两个字,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念的很像大傻。叶裕衣捏紧了手中的干粮,一言不发的盯着左云裳。宫妃宫婢个个嘴甜如蜜温柔聪慧,公主们虽然多话烦人些。但这般三句话就能让人想拔掉她舌头的女孩,他生平实在是第一次见。左云裳笑嘻嘻的说道:“黄黄,就选黄黄吧。你信我,这个很适合你又叫起来好听。”她与叶裕衣相看两厌数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