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誓不再做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道。继而又冲清言温声笑道:

“你忙去吧,不用招呼。本王自行带着王妃逛一会就走。”

清言笑笑,点头自去忙了。

而外面的伙计谨遵程侍卫先前的吩咐,开始关门。最终留下单扇门半开着仅供出入。尔后又在外面挂上了打烊的木牌。

宁原牵着桑颐的手,带着她在店内随意的走动。这些日子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多半呆在王府陪着桑颐。桑颐与他渐次熟悉,已不似重逢初时那般畏怯生分。今日他二人聊天,为给她解闷,他说到这家铺子,说到里面有趣的物件。眼见桑颐目露向往之色,似大感兴趣的样子。他便带了她过来。

他们走走停停,窃窃私语。清言专注理帐,心无旁骛。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清言完成手头事务。她看一看站得极近,正一起把玩着一串麒麟眼菩提子的两人,想了想还是走上去告辞:

“王爷,王妃若没有别的事,清言这就先行告退了。”

时辰不早,这会子爹爹庚生他们定盼着她回家,等着她一块用晚膳。此刻,她省去了那个“准”字。能令宁王这般温柔小意,可想见宁王妃当非眼前女子莫属。

宁原抬眸笑看向她,随即颔首。他自是知道她的情况,亦知她此时心之所想。

清言行过礼,折身而行。却听得后头传来宁王的声音:

“清言,且等等。”他对她说道。

清言闻声回头。却见他低头朝桑颐柔声轻道:“今儿来得晚了些,现下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不若我们今日先回府,明儿我再带你过来可好?颐儿要喜欢这里,我让他们明日将这铺子歇一天,由得颐儿看个够!”

桑颐温顺点头。

宁原旋即抬首朝清言笑道:“左右顺路,你便随本王的马车一同走吧。”

此言一出,两厢着惊。

清言忙着推辞:“谢王爷好意!只清言住处离得不远,走得快一些,步行亦不过小半刻钟而已。”

她笑一笑接道:“不劳王爷相送,清言自去便罢。”

桑颐看住她,面上笑意淡去。眸中意味不明。她心内惊异,他竟让一个下人坐他的马车!

宁原望着清言,只笑着摆手:“既是顺路,清言又何必推辞。走吧。”

他话毕,牵着桑颐率先朝外行去。

清言见状,不好再推。只得应声:“清言谢过王爷。”

她跟在两人身后,暗里叹气。才将这位宁王妃看她的眼神,无端的,令她心生警戒。她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但她想,她的感觉未必有错。

就好像爹爹庚生,冬灵陈嬷嬷看她,她会自然而然的放松一般。这位准王妃看她,她却感到莫名的不善。一直以来,她的感觉总是非常清晰的给她划分出善意与恶意。就象她第一次看见师氏,即便对方神情温婉,语笑盈盈。她也知道,师氏并不喜欢她。

只是这位宁王妃又是为何?她不由想到头先刚进铺子那会,宁王妃也是一径的盯着自己。此时想来,那目光甚是古怪。

莫不成她发现自己乃是女扮男装?

应是不会。清言马上否定了这一想法。云陌找的人可是易容高手,这么长时间来,大家都当她是去势之人,尚无一人疑心。便是这位王妃格外敏锐,也不至于初初相见,就识破了她的伪装。

只是,清言心道,无论如何,日后她得更谨慎些。宁王她怕是亦要少些接触为妙!

“清公公,年纪不大,瞧着倒是沉稳得很。一看即知是个靠谱的。且这面相,我瞅着也甚合眼缘,很是顺眼。若是可以,我倒想向王爷讨了他过来。”马车上,桑颐看着清言突然开口言道。

她语声柔柔,清言却听得忐忑。

事实上,在其唤道“清公公”时,她微愣了一瞬,片刻后方反应过来。

实在是因为还没人这么称呼过她。。

“王爷也知,我而今失忆记不得事。若有清公公这样聪慧又可靠的人在旁提点,当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宁原闻言立马笑睇住清言,不无戏谑道:“颐儿怕是要失望了,这个本王可做不得主!”

他想到那夜在韩府他说要做她的主子,她一口回绝。如斯柔弱的一个人,却对此坚决到宁死不从,愿以死明志。想想,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子,让她屈居为奴,确乎折辱了她!

宁原转向面现困惑的桑颐笑道:“清言虽是府里出去的人,但已是自由身再非奴籍。况且,清言自有志向,内有真章。于府为奴真个白白埋没了她!”

清言于是松了口气。

宁原对表情果然很失望的桑颐安抚道:“颐儿,莫要担心。一切有我!我和姨母自当为你安排妥当!”

桑颐展颜,朝他露出笑脸。尔后她再瞥了瞥清言,垂下眼睫。这当口,她心中极不舒服!

这个清言果当是不同!

竟令他这般另眼相待!

莫怪姑母会特地叮嘱一句。

到了巷口,清言行礼告别,下车而去。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回到宁王府。用过晚膳,宁原送桑颐回房。

“冬日里,昼长夜短。颐儿早些安歇。明儿我再带你去福如轩。”宁原看着她,声音很温柔。

“王爷也是!要早点歇息。”

“嗯,我省得!颐儿自去歇了!”

“王爷也赶紧歇着去吧!”

宁原双眸噙笑,凝视她的脸轻道:“那我走了!明日见!”

桑颐看看他,害羞的点头。

宁原交代一旁的丫头们好生伺候着,尔后挑着嘴角笑着走了。

桑颐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敛去目光复杂。



“有何事要禀?说吧!”走到半途,宁原突的回头,冲跟在身后的程阳说道。

程阳历来持重老练,为人处世妥帖周全,滴水不漏。倘换一般人决计看不出他的异样。但宁原察觉到了,自午后,他的这位贴身侍卫即面色有异,颇不对劲。实际上,这一连好几日,程阳都似有极重的心事。

“主子”程阳声音凝重:“属下想带您去见一个人。”

宁原眯眸瞧他一眼,只说了两字儿:“带路!”

半个时辰后,宁原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