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小世子追妻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的?可我的同窗陈庞就没有这样啊。”

“你怎知他没有?许是人家不好意思说罢了。我实在告诉你,当年你爹才十四岁,每月都要梦好几次呢。”

此话一出,李湛震惊了。

他爹也这样?而且还只是十四岁就……

他有些不敢相信,爹爹在他心目中是完美无瑕的存在,从小便是他学习的榜样。

睿王年轻时才学渊博,文武双全,十八岁便以一篇“长歌赋”名满长安。二十岁时跟随老靖国公征战沙场,且在池州一役以两万兵力以少胜多,此役被誉为晋国几十年来最精彩的一役。从此一战成名,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睿王一跃成为全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闺中情郎。当年,李湛的母亲宋氏,也是力排万难,打败众多竞争对手,才一举拿下了睿王。

这事,李湛还是听她娘说的,至于他娘是怎么拿下他爹的,她没说,只是脸红红的让他别问,而他爹则是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

如今听完他祖母一番话,睿王曾经威风凛凛、高大伟岸的形象骤然坍塌。

以致于后来,李湛见到他爹,总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弄得睿王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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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祖母的安慰,又有睿王的‘前车之鉴’,李湛总算对此事不再耿耿于怀,又恢复了正常的学堂生活。

最初,他因内心愧疚不敢去见阮卿,可忍了几日后就坐不住了。

这日,他下学后,拒绝了楚宵的邀约,独自一人带着小厮骑马来到桥塘街,还是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

阮卿并不知晓有人偷窥她,她熟练的翻着花糕,又在一旁摆上几个小蝶,调好颜色。今日她比较忙,原因是街口刘屠户的儿子要娶媳妇,向她家定了五十盒花糕,她今日就得蒸出来给他送去。

于是,调好颜色好后,她自顾坐下来给花糕画花样。

她画得认真,对面的李湛也看得认真。

只见她那双小手,捏着一根细细的毛笔,在花糕上缓缓移动。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樱桃小口微张,十分专注的模样。

他想,她在画什么呢?前几日他吃过她画的花糕,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不知为何,此刻,他内心莫名生出一股自豪,觉得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聪明能干,心灵手巧。

看了一会儿,他便觉得有些饿了,让小厮去买两份,转念一想,又补充嘱咐多买几份。他要带回去给她祖母和阿娘也尝尝。

看见上次的那个小厮又来买花糕,阮卿很高兴,主动问道:“请问客人今日要买多少?”

“我家主人喜欢吃,照旧各来一份吧。”

阮卿疑惑,又是各来一份,真的吃得完吗?

不过她是卖花糕点的,客人能否吃完就不在考虑范围了。她擦擦手,将花糕装进盒子里,捆好后递给他,这人很有礼貌,拿了花糕还向她道谢,便径直往茶楼走去。

阮卿有些好奇,不知是谁家奴仆,如此彬彬有礼,还爱吃她家的花糕,她往茶楼那边望去。又看见上次坐在窗边的少年,今日他侧着身子,手里拿一个彩花茶杯慢慢旋转着,似在思考着什么事。

这个少年侧脸真好看,鼻梁高挺,轮廓俊朗,皮肤白皙,剑眉斜飞入鬓,发髻一丝不苟,一袭暗红锦袍,举手投足间显得十分贵气。

阮卿打量了两眼,又继续低头作画。

李湛适才见她抬眼望来,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直跳,这次,他没有躲,只是转过头假装喝茶。他余光瞥见她看了他许久,心里暗自欢喜,隐隐生起一股甜蜜。

她应该会喜欢他吧?

他从小就在长辈们的各种夸赞声中长大,什么眉目俊朗、年少聪慧、龙姿凤采……

以前听着不觉得什么,可如今便有些得意起来。自己这么优秀,她一定会喜欢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个纯情又自恋的小狼狗。

☆、回忆

刘屠户家有喜事,吴氏从早上过去帮忙,一直到现在日落,总算得空回来接手摊子。她从荷包里摸出一把花生糖递给阮卿,“阮儿也来沾沾喜气。”

这喜糖做的小巧精致,阮卿捧手接过,拿了一颗剥开含在嘴里,笑盈盈道:“我一会儿回去给王大娘和罗jiejie也分些。”

拢共就没多少颗,却还要分给别人,吴氏虚点着她的额头笑道:“傻丫头,心肠这么好,不知日后谁有福啊。”

其实吴氏自己心中是有眉目的,她一边将蒸笼里的花糕拿出来,一边有意无意的对阮卿说道:“再过不久,你王大娘家的儿子也要回来了,也不知他如今是甚子模样了哟。”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女儿的神色,见她有些发愣,便暗自好笑。

王顾知十三岁便去当了兵,晃眼过去,已经四年,如今再回来,恐怕已经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届时,两个小儿女若是有意,便也可提前定亲,等女儿及笄后再完婚。王家小子她是极为满意的,与自己的女儿也登对。

吴氏想着想着,一时间又感叹,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女儿也要准备嫁人了。

阮卿在一旁愣了一会儿,心里隐隐欢喜,她脸颊微红,埋头干活,以此来缓解脸上的热度。过来好一会儿,才撂下手中的笔,说道:“娘,我画好了,先家去做饭了。”

也不等吴氏回应,扭头便害羞着跑了。

……

阮卿回到家,坐在葡萄架下发愣了许久,手中握着一根不起眼的木簪子。

这是那个人走之前送给她的。

那时,他抚着她的长发,眉眼温柔,对她道:“阮儿,等我回来。”

那时,她还小,不知他是何意,只傻傻的应着,“我会等着顾知哥哥的。”

可后来,她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阮卿想着想着,脸上又热了起来,她看着手中的木簪,普通的一根白木,一朵花藤蜿蜒而上,最后在顶端结出一朵小花。做工略显粗糙,可她却能想象得到他当时雕刻木簪的样子,额头微汗,嘴角噙笑,温柔又专注。

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对她有了隐秘的心思。也许,是小时候在河边一起玩耍,她摔倒在地,他赤着脚将她背回家;也许,是她九岁那年,他们一起去看元宵灯火,他在人群中紧紧牵着她的手,指她看天上的烟花。

他在她面前总是笑得温柔,对她百依百顺。

而她呢?是从何时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心思的?或许是后来的书信吧,他每回稍月利银钱回家时,总是给她一封简短的书信,不厌其烦的问她长大了没有。又或许,是从长辈们打趣的眼神中窥见了自己的心思。她们说,长大了就嫁给顾知做媳妇儿吧?你看他每回稍信来都惦记着你呢。

最开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