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夹喇嘛象牙签
之后下山的情况就不详细叙述了，主要是我那段时间浑浑噩噩，脑子里全是事情，就连跟偶像共同约会的快乐都没让我高兴起来。 看到我自己走下山，。黑瞎子竟然抱着胳膊问张起灵是不是不行了？怎么跟他那个傻徒弟一样没用。 我看天看地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之后又吃过午饭，拒绝了胖子给我灌酒，下午就跟着小白黎簇他们包的车一块回了市里。 本来我也没打算久待，所以机票是提前定好的。就是吴邪送我上车那个眼神让我没来由的心里发慌，导致之后好几天我都在做春梦，不过这个对我的生活影响不大。 在我接到电话时候，我正在养生会所做sap，我本来已经放出风，这段时间不接活儿，可人在江湖哪能事事如意，这不就来了个我推脱不了的人情债，说是替人牵线，想带我去见个人。 当我到达茶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了，看到茶桌旁，正慢悠悠品着茶的人，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花爷。”我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这可不是在喜来眠，在那里，我是吴邪的朋友，他是吴邪的发小，我们算是熟人，但在外面，他是解家当家解雨臣，我只是半只脚在门里的半吊子，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尊敬些，不能像在喜来眠那么随意。 解雨臣抬了抬眉，算是回应，笑着把手里的茶盏放下。 “又见面了。” “原来解当家认识啊，那是我多此一举了。”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笑着给我也斟了一杯茶，示意我坐下。 这人姓王，我一向称她为‘红姐’，算是我少有道上交情比较深的中间人，她介绍的活儿价虽然不一定高，但非常靠谱，我跟她合作过几次，她帮过我不少忙，所以这次她叫我来，我不能不给她面子，才想着来了再拒绝也行。 没想到她这次介绍的活儿，竟然是花爷的。 不过看到花爷我心里也有数，解家好手无数，更别提黑瞎子吴邪那群人，哪个不是能独挑大梁的好手，想来少了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坐下，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也不开口，就等着他们开口说要叫我来的目的。解雨臣何等城府，自然知道我的心思，这时，红姐作为介绍人福至心灵笑着开口了。 “解当家，你既然认识刘丧，那我就不多言了，这就是老话讲得缘分，这单生意保准顺利。” 红姐笑着把一个木盒子摆在我眼前，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副古朴老旧的铁筷子，比寻常筷子长出五寸，上面雕刻着些腾云飞月之类的花纹，还有些细小的宝石，不过也不过是些月光石之类并不值钱。 可以说这东西单论本身价值，也就只能进废品回收站，但在道上，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这是铁筷子，是夹喇嘛的头儿的标志，作为牵头人身份象征，自然而然就是解雨臣带来的。 果然来了。 我扶了扶眼镜，笑着又把盒子合上了。 “红姐，你知我已经很久不接夹喇嘛的活了，这次来也只是觉得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解当家手下好手如云，不差我这个半吊子。” 红姐当然知道我已经不夹喇嘛了，对我的拒绝心里有数，笑着扶了扶鬓角，“也别这么快拒绝，解当家出手大方，为人又特别稳重仗义，在别人身上都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儿。尤其二位都是旧相识，这种如此缘分说是上天注定也不为过，小刘你说是吧？” 说着，红姐又拿出另外一个略小的匣子，涂着赤红色指甲的手指按住铜扣轻轻一开，露出里面的两个八寸长三寸宽的象牙制签柄，上面装饰着赤金纹路和红蓝各色宝石，十分耀眼夺目。 我瞳孔微微一缩，不由得暗暗倒吸冷气，这夹喇嘛自古以来都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除了夹喇嘛的领头人要有铁筷子为证外，这签子正是跟着铁筷子干活儿的人事前事后领取报酬的凭证。 签子一分为二，一根在伙计手里，另一个根保存在介绍人也就是红姐手里，作为双方凭证，就算折在里面，家属也能拿着签子去介绍人那里拿到抚恤金。 根据工种价钱不同，签子又分为【竹签，木签，铁签，银签】还有就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象牙签】。 这种只有传说中的人物才能够得上的价码，目前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够得上这个价码，这个人就是我偶像——张起灵。 现在我也能够得上这个价码了？我不信。 “花爷，这是？”我没去接，而是看向解雨臣。 “刘丧，大家也合作过几次，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的活儿只有你能接，而这就是我的诚意。”解雨臣微微一笑，手指在象牙签子上点了点。 这我就有点好奇了。 “请讲。”我正襟危坐，表示自己洗耳恭天。 “你还记得前几年，临州的那口黑棺吗？”解雨臣竟然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的思绪随着黑棺这两个词，飘回了四年前，那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名气，只是跟着混点资历的小人物，跟着当时的老大勉强混上个伙计的位置。 而那口黑棺，一口气灭了队伍半数，这还不算，就连那趟活儿的铁筷子都折在里面，尾款也就这么泡了汤，印象太深刻了。 “我记得，可当时那口黑棺不是已经被点了吗？花爷对这个感兴趣？”我实在没想出这事有什么特殊的，虽说伤亡惨重，但也没有特别大的收获，墓主人应该是个武夫，里面值钱的瓷器铜器黄金珠宝一概没有，陪葬的士兵马车一大堆，那些东西也卖不出手，可以说是非常亏的一笔买卖。 “没错，里面确实有我想要的东西。”解雨臣大方承认，“我去找过当年夹喇嘛的人，除了进去的，就只有你现在还在道上混着，这趟不仅是让你做顾问，最重要的还是要你带路，找到当年的位置。” 虽然心中仍有疑问，但我还是选择暂时相信他，可现在的我还能下墓吗？ “花爷，我最近……单子比较多，所以时间方面……”我咬咬牙，还是决定拒绝。 “既然你现在有空，人手装备都已经备齐了，立刻出发，多则五天，少则三天，我们就回了。你有什么单子交给我，我会找人替你解决，吴邪就有空得很，我现在就打给他……” “三天！三天保证带到地方。”我赶紧拦住他作势要打电话的手，反正我是不会下墓的，就当发个小财了。 解雨臣笑着顺着我的力道收了手机，朝红姐使了个眼色，红姐立刻笑着把象牙签的其中一根塞到我手里。 “哎呀，这趟活儿肯定顺顺利利，二位就放开手脚，一定能旗开得胜。”红姐笑着说着吉祥话，边又给我和解雨臣倒上茶。 我把签子在手里来回转动，心中却觉得此行怕是不能如我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