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同人小说 - 【原神】一些all钟文学存放处在线阅读 - 【all钟】继母1

【all钟】继母1

        “听说了吗,阿贾克斯老爷娶了个大学教授当填房!”

    “啧,这有钱人就是有变卦的资本在哈。”

    “那可不!之前看他和夫人那么如胶似漆,结果夫人一去世,就立马娶了个小老婆……你说那宅子里的少爷和小姐会怎么想?”

    ……

    “呵,今天天气不错嘛,难得在这里聊会儿天——不如也跟我说说你们聊的什么?”神里绫人踱步到几个家仆身后,好整以暇道。

    “!”几个家仆连忙站好,分分鞠躬道歉:“绫人少爷!属下不该在这种时候乱说话的!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绫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家仆,轻哼一声:“嗯,确实该死。”

    家仆们顿时浑身颤抖,却无一人敢抬头。

    “开玩笑的——都散了吧。”绫人绕过这几个家仆,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了,他一向喜欢看人们惊恐的丑态,觉得这很有意思,尤其享受吓唬他人的过程。

    刚刚几个家仆的聊天内容他多多少少也听了些进去,只感慨这执行官的风流,正好隔壁达达利亚也邀请了神里家来参加一周后的婚礼,索性就去看看是什么人能让出了名深爱那亡妻的执行官大人能够另娶他人。

    一周后。

    当钟离和达达利亚挽着手穿过众人的酒桌之间时,在场的人无不被新来的夫人的模样给震惊到了——这实在是……和那为亡妻长得太像了!

    倘若不是行为举止和面部神态不同,还真的会以为是前夫人还活着。

    “这位就是我的妻子——钟离。”阿贾克斯向来宾介绍道,钟离也微笑着扫视众人。

    钟离?!

    坐在同事席位的愚人众执行官“富人”潘塔罗涅猛然抬头看向站在公子身边的男人,惊讶的心绪在眼神里一闪而过。

    钟离……潘塔罗涅他是认得的,也是不可能会忘记的。在很久以前的学生时代,甚至是还待在璃月的那段日子里,钟离便是潘塔罗涅热烈追求的对象。

    哦当然,这也许只是单方面的热烈,哪怕潘塔罗涅的追求使得所有人都知道他钦慕钟离,但当事人钟离可是毫无察觉,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是了,就算钟离那时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怎样,所有人都知道钟离喜欢的是青梅竹马若坨。

    原本还以为钟离和若坨会在一起,没想到最终还是造化弄人,给别人当了填房——说不定还是因为长得像亡妻而拿来当替身用的。

    潘塔罗涅不动声色地看着站在台上被万千灯光簇拥的钟离,用手轻扣了几声桌子。

    另一头的绫人却没有这么镇定。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的男人,满是不可置信。

    老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的老师!

    坐在暗处的绫人阴沉地盯着钟离和达达利亚,像是被背叛了般脸上晦暗不明起来。

    在各怀心事的人们离散酒席后,钟离被阿贾克斯带回了房间翻云覆雨。

    钟离被微醺的达达利亚抵在床笫间,刚想难受得呻吟,却被捂住了唇。

    达达利亚冷声道:“闭嘴。”

    钟离确实被他吓到了,乖乖地闭上了嘴。他有些哀怨地回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达达利亚见状内心不由得一软,额角的青筋动了动,还是用手握着钟离的下巴把他的脸别回去了。

    紧接着的是被温暖干燥的双手桎梏住的细腰以及后xue传来的疼痛。

    “啊……嗯……”钟离本能地想叫出声,突然想起男人刚刚那可怕的态度,顿时将呻吟咽了下去,死死地咬紧牙关,攥着床垫。

    阿贾克斯拍了拍钟离的rou臀:“不是说了别发出声音么?”

    钟离偏过头有些恍惚地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正是那和自己长得极像的过世夫人摩拉克斯以及阿贾克斯的黑白合照。

    相框里的摩拉克斯显得清冷,但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静静地看着镜头。

    一旁的阿贾克斯则显得格外高兴,笑着搂住爱人的肩膀,降头偏向爱人——跟如今这个沉闷的男人简直大相径庭。

    他们一定很恩爱吧……钟离失神的看着照片,身体随着顶撞而颤抖。

    “啪”的一声,钟离一直看着的相框忽然被阴晴不定的男人用手拍倒,啪嗒地倒扣在了床头柜上。

    身后的男人也没了动作,只是从背后传出了一道微愠的声音:“不要乱看。”

    男人将硬物抽出钟离湿润的臀间,起身走到卫生间,用力关上门。

    钟离翻身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乏力地用手臂挡住了刺眼的灯光,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尾滑落。

    这里甚至只是个客房。

    来到达达利亚这里也有好些日子了,可他从没有带钟离去过主卧,连开条门缝的机会都没给他。

    他现在好想若坨……好想若坨……

    第二天清早,钟离就被下人叫醒,等到洗漱完毕后,钟离来到了早已在楼下坐在汽车里的达达利亚,男人只是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钟离沉默地拉开后座门,刚准备弯腰时,一只手就状似无意的扶着钟离的腰。

    钟离转身看来人——是神里家的少爷:“绫人同学?有什么事吗?”

    神里绫人垂眼看着钟离,显得很是可怜:“钟离先生,你要走了吗?不是说好要带完我们班的吗?”

    泪水在绫人的眼眶里打转,冲刷了本就隐匿得极好的狡黠。

    钟离无奈地掏出手帕给学生擦泪:“怎么还哭上了?我走了,也会有更优秀的老师来带领你们的呀。别伤心了。”

    一人做戏,一人信以为真,还有一人冷眼旁观。

    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假情假意,冷哼道:“要走了,快点。”

    钟离回头向达达利亚抱歉微笑,最终将身体缩进了汽车里,摇下车窗。绫人解释将手伸进车里握住钟离的手:“先生,我们会想您的!”

    “嗯。”

    汽车终于行驶起来,向白桦林深处开去。

    白桦是至冬的国树,笔直坚挺,昂扬向上——钟离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

    这个季节白桦树的叶子已经调得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或红或黄的老叶还刮在枝头,在至冬的寒风中摇曳。

    当初他来至冬留学时,若坨就常常从璃月跟着商队乘船或者蒸汽铁轨车到至冬来看他,两人也曾漫步在这种白桦林里,踩着松软的白雪,呵着丝丝白气,相拥,相吻。

    达达利亚似是漫不经心地瞟一眼钟离,随后吩咐司机开慢点。

    可再远的路,也会被时辰推着来到终点。

    汽车终于开到了城郊的老宅,这里是阿贾克斯长大的地方……很典型的至冬老式建筑,却不见荒凉与颓败,院子里也修剪得很好,必定是有人再次常住,想必是老爷家的少爷和小姐了。

    达达利亚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握住了钟离的手,迈进了老宅。侍从们纷纷弯腰问好。

    里面已经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了,闻声连忙站起来迎接两人,当看到钟离时,胡桃和魈都愣住了。

    “这……”

    这也和摩拉克斯长得太像了吧!

    “……妈。”胡桃和魈道。

    达达利亚站在一旁双手插兜,不置可否。

    钟离朝他们点头微笑,眼里充满教书人对学生的慈爱。

    胡桃见状直奔向钟离怀里,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偌大的房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姐悲痛的哭嚎。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理解,所有人都默默地感受小姐的缱绻。

    钟离一手扶住少女单薄的背,一手顺着她的发丝从头到尾抚摸。

    眼前的男人和久远记忆里的夫人重合起来,魈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的光景把时光深处里的回忆牵引出来,恰似昨日重现。

    这种温暖的怀抱,是只有在小姐幼年时期才体验过的,虽然摩拉克斯不及钟离善于将感情溢于言表,但怀抱却是相同的温暖。

    少女不舍地松开钟离,涕泪还粘在了钟离的长衫上,胡桃羞涩且窘迫地用袖子擦了擦,小声道歉。

    钟离轻声说道不要紧,接着把目光转移到几步之外的少年魈身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像是被箭矢击中了一般,魈刹那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被这个将要成为自己继母的男人羞红了脸。

    实话实说,魈对养母摩拉克斯的感情没有特别深厚,由于教育方式的不同,比起对于魈的关注,摩拉克斯更多时候会讲明面上的爱分给养女胡桃多一点,对于养子则较为严肃与冷漠——反而魈可能还和那个经常和自己产生矛盾的不靠谱的养父关系更好。

    但养育之恩魈是明白的,虽然做不到和摩拉克斯那么的亲近,但魈会努力报答这夫妻二人的。

    只是摩拉克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知是在哪一天的傍晚,当魈打开许久未得到回应的房门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躺在床上的尸(私密马赛)体,阖着双眼的面庞是如此冷漠与无情,即便是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暖色余晖也难以将冰冷抹去。

    紧接着是女孩看见尸体后发出的不安的哭泣。

    屋里安静极了,也冷极了。

    冷啊,是真冷,这残酷的画面简直把两个才建立起生(私密马赛)死观念的小孩打入冰窟。

    侍从连忙把两个小孩抱走,立马联系阿贾克斯老爷。

    当阿贾克斯从女皇的宫殿里赶到老宅见到这一幕时,绝望的笑声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摩拉克斯……哈哈哈……到头来你还是要这样对我么……”

    回应陷入癫狂的他的,只是干冷的躯体。

    他还是爱他,即便摩拉克斯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但他还是爱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阿贾克斯都常常想念着他——也许他报复成功了吧。

    直到十多年后阿贾克斯遇到了和摩拉克斯有着极其相似容貌的钟离,心中的死灰又逐渐燃起了小火星。

    他用糖衣炮弹轰炸钟离先生,把他从另一个璃月男人的手中抢来,在追求到手后又若即若离,时而温柔,时而漠然。他一边有所希冀地在钟离身上寻找摩拉克斯的影子,一边又对单纯的钟离抱以鄙夷与不屑的态度……果然啊,没有人能够取代得了摩拉克斯,没有人会比他好。

    傻乎乎的大学教授在执行官的甜言蜜语中迷失了方向,答应了和他结为伴侣的请求,又时常在深夜因为对方的忽视与冷漠而湿润了眼框。

    最终在他辞去了工作来到这栋宅子后,难以言说的迷茫感与不安感在内心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