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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告诉须佐之男自己要回一趟高天原的时候,须佐之男问需不需要自己的陪同。 “你明日该是还有别的事要做吧。”荒侧身看向自己身旁和自己并肩之人。 “啊,是的……”经着荒一提醒,须佐之男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孩子们明日一起玩的,他自己都差点忘记的事情,竟不知荒在什么时候听去还帮他记着了,“我答应了金鱼姬明日陪她们玩。” “我很快就会回来。” 荒看着须佐之男将怀中的猫儿放在地上任它跑远,今夜月色冷清,但是落在须佐之男身上却温润了不少,他的坤洚点了点头,没有说道什么,荒便是在走动间悄悄去勾了人的小拇指,须佐之男感觉到了指间上的温度,倒是大大方方去和人牵着手,往荒那边靠了些。 偌大的庭院之中,唯余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 “一个人可行?”荒又问。 “荒也太小心我了。”须佐之男便笑笑。 “你如今分化为坤洚,我还有很多事没为你做好,虽说我很快便会回来,但是少说也得个两三日才可。” “无妨的,我这几日便待在晴明这儿不随意走动便好,”像是仍看出了荒有些担心,须佐之男和人牵着的手用了些力,调动着自己的信香去安抚自己的天乾,“放心吧。” 荒知晓须佐之男的心性,但是此时面前人格外乖巧地应着声,向荒保证自己不会随意乱跑,荒便是皱着眉别开了目光,眼底的愧疚却还是让须佐之男看了去。 而同样心知肚明荒的性子,须佐之男也不过多解释,两人心照不宣,只是在这夜色之中和人并肩走一小段路,然后在明月星辰之下目送着人离开。 指间之处依旧有着爱人的温度,可是荒已经返回高天原去了,须佐之男忽然就后知后觉地想着,是否自己刚才也可以任性一些央求着荒带自己走。 两人结契细细算来也不过两个多月有余,但荒总是由着自己怕他出什么问题,竟是连整项公事都搬来了晴明的庭院处理,一来二去两人粘在一起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每日睡醒入眼便是爱人的模样,偶尔一同出门也能闲逛两三个时辰,夜里相拥之时对方的体温和信香让自己安稳入睡。 瞧来这该是人间寻常夫妻才会有的样子。 而荒这短暂的离去自然是有不得不由他亲自前往处理的事情,须佐之男半分没有多言,只是此时站在庭院之中孤身一人时,他不免还是有些不习惯起来。 如今倒真的在这些方面有些坤洚该有的样子了……须佐之男自嘲地笑了笑,沿着两人来时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回去。 荒返回高天原后便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以来便因着六道之门的封印留下了许多问题等他处理,再加上之前八岐大蛇与虚假之月一时更是扰得三界秩序大乱,荒本想速战速决将手中之事一鼓作气全部解决,却不想发生了须佐之男分化一时,手中事情便是一拖再拖,等这些事终于无法再拖下去的时候,荒便不得不自己亲自己返回高天原处理。 站在神王座的一旁来呈递请愿的思金神看着荒端坐在书案前,但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心下便是理解了御馔津天天说自己在神王殿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犯错的紧张感来自何处了。 “为何不将须佐之男大人一同带回来呢?”思金神在神王面前一向直言不讳,这位新上任的神王似乎不大喜欢那些个话中有话拐弯抹角。 “他喜欢人世,便让他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荒回答着思金神的问题,手中的工作却是一刻不敢停下,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请愿之上。 不知为何,荒今日刚至高天原,便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说不上来该是何处不顺,倒不如说是心底总是泛起一阵焦躁,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荒的心下有些不安,想着赶紧处理了事务早些回须佐之男的身边去。 可是没能等到荒处理完手里的事务,御馔津便从门外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荒和思金神抬眼去看少女跑得气喘吁吁,只是一个相视的眼神,荒便知晓了御馔津的来意,还未等御馔津开口,神王座上的人便是化作一缕星云消失不见了。 “发生什么事了?”思金神捡起地上飘落的请愿,走到御馔津身前,帮小姑娘顺着气。 “须、须佐之男大人……他……他……” 御馔津努力顺着气,她急冲冲地从人世赶回高天原是为了告诉荒须佐之男出事了,一路上她几乎算是狂奔过来的,而如今看见荒的离去她更是担忧不少。 “武神大人按理说在人世该是无须担心的,到底是出了何事?”思金神再一次问道。 可是他只看见御馔津也同样迷茫地摇了摇头。 荒赶回晴明的庭院时,落在两人的屋舍前,看见妖怪们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感受到了神明的气息大大小小的妖怪才看到慌忙赶来的荒,顿时给人让出一条道来,荒从中快步经过,走到门口时看到晴明还有神乐一行人站在廊下,瞧见荒来,晴明毕恭毕敬致以一礼。 “我明明才离开不过一日……”荒的话语间似乎有些埋怨,但是在晴明听来,却并非是说他们未照顾好须佐之男,而是在怪自己为何要离开,独自留须佐之男一人在此处。 “荒大人,这次须佐之男大人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晴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不一样……是何处不对劲?” “您还是亲自进去查看一下吧。” 晴明斟酌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决定让荒自己进去看个明白的好,荒现下也是不知道须佐之男是什么情况,但是他能感觉出风中隐隐约约有着自己的坤洚微弱的信香气息,依旧温和,但却有些急躁,不像是平日里的须佐之男,不再去管门外众人,荒毅然决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依旧是这个房间,依旧是躺在被褥之中的须佐之男,上一次这般场景还是自己未与须佐之男结契之前,荒侧身关上了门,发现唯有不同的是须佐之男的怀中多了件他前些时日带须佐之男去藏书阁时穿上的狩衣。 荒在一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须佐之男。”荒几步上前,将倒在被褥之中的须佐之男捞了起来,将他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也是这一瞬间,须佐之男近乎是快要溺毙之人般的回抱住了荒,然后将脸埋在人怀中,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荒身上的信香,荒感受到身下人这具纤细的肢体是止不住地发着颤,赶紧将颈后长发抬手撩去了一边,让自己的信香可以更好的包裹住须佐之男。 “荒……”怀中之人人的声音听来闷闷的。 “嗯,没事了,”能触碰到掌下之人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对方往自己怀中凑地模样像是只撒娇的猫儿一般,荒便手下再用了些力,将人整个拢在自己怀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早……我刚要同金鱼姬她们出门,便突然的……唔……” 须佐之男说话有些不太利索,他一个劲地讨要着荒身上的信香,甚至无师自通地催动着自己的信香,在整个空气中同清冷的松柏木香气缠绵,好全被他纳入血液之中。 荒便是全然由着他,给予他足够的,属于自己的信香。 须佐之男进入了筑巢期。 无任何预兆的,和他的分化一样的突然。 荒是知晓的,须佐之男突然的分化很大可能会让结契后的他随后便立刻进入筑巢期,所以他已经尽可能长久地待在他的身边,想要为其突然的情况做好一切的准备,至少,他不想让须佐之男再次体会到分化时只有他孤身一人的酸楚。 可是偏偏又是在自己刚刚离开的这一刻,须佐之男再一次因着这坤洚的身子受了难。 这就好像是天命如此一般,对方嘲讽地说你们就不该在一起,既然在一起了那我便要折磨你们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的所爱之人。 荒轻轻抚去须佐之男耳鬓旁细密的汗珠,看着人因为极度缺失自己的信香而难受不已地皱着好看的眉,荒便是在心下狠狠地怨怼着自己,他明明知道须佐之男才分化一切都是未知数,却还是将人放在一旁,出了这般状况,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还是很难受吗?”荒低声去问自己怀中的坤洚,看金发的神明意识模模糊糊,他只能将人抱得更紧一些,唯有用拥抱去缓解症状。 “荒……我的身体,好像有些疼……”须佐之男摇摇头,相较平日里不愿让荒cao心硬撑,此时的他倒是老实了许多,觉得身上一直不停的刺痛,便在迷糊之中如实告知了荒。 “疼?哪儿?” “身上,都很疼……荒,我好困……想休息……” 荒那张平日里看似冷漠的脸便是再也难掩慌张之意,不该的,他知晓坤洚的筑巢期是不会出现身体上的疼痛的,且须佐之男甚至觉得困意,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的信香逐渐清明起来才对,该是有什么别的状况…… 荒便将须佐之男轻轻放回了被褥之上,站起身来几步走向门外。 晴明一行人和庭院之中的妖怪们都还等在门外,想知道须佐之男如今好些了没,想着荒来了须佐之男应该会好受一些了,问题不大,但是等晴明看见荒拉开隔门后一脸的严肃,便知道事情定然有了特殊意外。 “晴明,你这庭院之中善于治疗的,你让全部他们进来。” 大阴阳师晴明还未消化完神王这句话的意思,荒便又回了房间,晴明才猛得惊醒过来,点着自己式神们的名字,看着大大小小的妖怪们一窝蜂进了两位高天神明的屋内。 只是没过多久,式神们又纷纷走了出来,大家皆是一脸的疑惑,更多的是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晴明赶紧上前去问。 “我们进去后荒大人让我们为须佐之男大人诊治,说让我们瞧瞧须佐之男大人是否有什么别的不对劲之处,可我们都一一看过了,除了须佐之男大人进入了坤洚本就有的筑巢期以外,身体很是康健。”桃花妖开了口,身旁一众的式神们便像是认可般的一齐点了点头。 “果然是筑巢期吗……怎会如此之快,那位大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荒大人特意要你们进去。” “荒大人同我们说须佐之男大人身上觉得疼,还嗜睡,所以……听闻荒大人已经通知御馔津大人要求高天原的医者们下来了。” “疼?嗜睡?不该啊,筑巢期的坤洚们不该有这情况的……” 可晴明话还未说完,一束天光自高空而落,随后便是一席医者打扮的人立于庭院之中,腾云驾雾,吐息生意,高天之上神明的气息吓得一众小妖怪四散奔逃,贼头贼脑地躲在了庭院的各种地方,站得住脚的大妖怪们也都不免为这阵仗诧异了一下。 为首的御馔津慌慌张张地带领着最前头瞧来该是资质最深的年迈医者进了荒和须佐之男的屋子,关上隔门那一刹那,庭院之内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神乐走到晴明的身后拉着对方的衣袖,声音颤颤巍巍:“晴明……是不是须佐之男大人真的生病了……我、我有些怕……” 晴明便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安慰着幼小的稚子,又转头去示意博雅将孩子们先行带走,博雅和比丘尼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带着神乐还有一群小妖怪们去前厅等候消息,金鱼姬和辉夜姬哭闹着说什么也要留在这儿,烟烟罗便是站在她们两个身边,示意着要安静才能继续待在这里,两个小姑娘便是赶紧捂住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晴明站在庭院之中摇着手中的折扇,看刚才那架势,怕是须佐之男大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人无法安心下来。 往日荒与须佐之男留宿于庭院之中,和一群妖怪打打闹闹,和谐相处,给人一种亲近之感,而如今高天原的医者们这一来,倒是让众人都忽然意识到,这宅院之中安置的,是高天之上至高无上的众神之王,以及高天之上英勇无畏的武神之首。 神明永远都是神明。 便是一直住在人间,便是一直同孩童们打闹,便是再做着人世才会有的琐事吃着人世才会吃的食物,但神明终究是神明,这样的认知让晴明心下没来由得一颤,他如今只希望须佐之男大人那边万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否则这高天之上八百万众神之王的怒火哪能是一个小小的平安京所能承受得住的…… “为何会查不出来?” 荒低沉且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内,一众医官纷纷跪伏在地,不敢有任何一丝动作。平日里荒虽是让人看着冷漠不近人情,但是向来赏罚分明从不摆架子,但此刻这句话却是十足十盛满了怒意,让在场的小神明们深感不妙,今日这神王,该是真的生气了。 “回神王大人的话……我们确已检查了武神大人的身体状况,除了武神大人如今身处筑巢期,何况这筑巢期本就会出现在刚分化不久的坤洚身上,除此之外,并无其它任何不妥。”年迈的医者见多识广,也算活了几千年的老骨头了,说得话措辞得当,也算能在神王面前说上一二,倒是吓坏了他身后一群资历尚浅的年轻神明。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般无能的吗。” “荒,荒……无事的,”眼瞧着爱人大抵是要发作了,须佐之男窝在荒的怀里,额间滑落一滴汗珠,他被身上的刺痛感折磨的越发难受,却还是去温声劝着荒让人冷静下来,那位年迈的医者他认识,断然不会是说大话之人,还是莫要吓着年轻的一辈比较好,“你让我睡会,说不定我就好了……别怪他们。” “武神大人……真的非常抱歉,我们确已为您细细诊断过,且不说你雷电塑骨风暴化身的rou体本就与寻常有异,老朽自为天照神王所用,便是倾尽所学为您诊治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势,今日……确实未发现您有任何异样。” “无妨的……辛苦你们了,早些退下吧,我乏得很,想休息片刻。” 须佐之男明明因着疼痛如今连收手都无法抬起,却还是劝着人赶紧些出去,以防荒一个忍不住逮着人一通教训,往日在军营里他可是见识过荒的那张毒嘴的,哪是现在年轻的后辈能听得下的,怕不是不被骂个痛哭流涕今日都出不了这门。 荒本还想说什么,但是须佐之男发话了,他便也不好再说更多,一时在脑海之中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年迈的医官看了看神王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才赶紧带着自己的小辈们恭敬地至礼走出屋内,想着今日还是莫要再招惹神王的好。 可等最后几位医者将要退出屋内时,一位尚且年少的医官看向了须佐之男,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看了看同门们走出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窝在荒胸口一脸痛苦的须佐之男,少年人抿了抿唇,想了想,又转过身上前几步,跪伏在了荒的面前。 “神、神王大人……”他实在是有些紧张,面前之人不仅是平日里见不到的神王和武神不说,更甚者是被荒的神威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资历尚浅年龄也不过几百岁的小神官顿时被吓得不小心咬了舌头,疼的他粗气一个不敢喘,却也不想退缩。 “还有何事?”荒皱了皱眉,碍着须佐之男还在他怀里,问着。 “我医术、医术不精……所以刚才帮师父诊断时,不小心触及到了武神大人的神格……我并非有意!还请神王大人和武神大人原谅!”小神明顿了顿话语,发现荒似乎没有任何意思,便小心翼翼抬头去看神王,发现神王睥睨着他,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少年人便又赶紧低下了头,“我、我发现,武神大人的神格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是妖怪帮须佐之男诊治,自然是无法触及如此高贵的神格的,只能以rou体之上的情况来做判断,而高天原的医官来为须佐之男诊治,他们向来是有死命令的,绝对不可触及高位神明的神格,否则便是难以逃脱的重罪。 可是面前的小小少年却对着高天之上以冷漠无情的处刑神之面,说他触及了须佐之男的神格不说,还发现了对方的神格居然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