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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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今天有个大着肚子领着孩子的女人来投奔他,小白欢迎啊,嫣然可玩的属性又增添了一项。 她为什么要来呢,听说和别人暧昧被抓包,和老公闹了不愉快冷战着呢。但是来这地儿“工作”,跟离了婚的陌生人也差不多吧,她做了啥事要来这?呃,还带着个十岁的小拖油瓶。可人家主动上门你总不能赶人走吧,小白就接纳了他们母子。嫣然明文规定的一条,姑娘们是不能怀孕的,因为怀了是件超级麻烦的事。而小白必须坚持这个原则,这对她们来说是种保护,他也答应过小缘。她在来嫣然前就怀孕了,小白按理管不着她。但是得知她的肚子只有三个月,不能接客,小白有点不开心。她毫无征兆地怀了,是不是她丈夫的,她也说不清。这个误会解不开,因为…… 她被丈夫赶出来之前是总裁的秘书,和丈夫在一家公司。公司里闲言碎语传的难听,说秘书卖rou上位,丈夫希望她辞了工作相夫教子。她不。可以,丈夫尊重她的选择,但回报他的是一顶绿帽。这谁能受得了,他又不是绿帽奴,那一胎是不是他的她都不确定。盛怒之下就将秘书赶走了,还让她把大儿子也带走了。儿子长的很像她,他怕他会拿小孩子出气。等等,这位太太看着有点面熟,是位故人啊。她现在比在来来的时候圆润了些,也有了两个孩子。是因为认识所以找来了吗?看她反应也不像认识啊,小白和秘书只有一面之缘,她走了要结婚,店长也没留她。重cao旧业了,看来在来来的两年将她养废了啊。懒惰又贪图享受,是啊,张开腿挣钱多轻松。 突然有点可怜她丈夫,两个孩子如果都不是他的,得多惨啊。但是想在他这里待就得按他的规矩来。人不能贪心什么都想要,少要一样小白再考虑接受。人和孩子是暂时留在嫣然了,肚子里的先长长再说吧。小白替她考虑过了,不能长期待在他这里,对她对孩子以后的名声都不好。她还有挽回家庭的机会,不能让好好的人妻就变成妓女吧。她都不干了,小白更不能逼着她干。强迫人是没好下场的,也不要试图让别人不幸。当然小白这么想可不是因为他善良。 这一待就是两个月,等来了他们夫妻俩回春的机会。她接到了久不联系的丈夫的电话。意思是:我不想再和你这样糟糕的女人有来往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就行,他会有一个新母亲。他会和秘书离婚,肚子里那个秘书自己看着办,他不管。秘书怎么办,是走是留呢,后半生的前景突然黯淡无光。她犹豫,过惯了这里比较优渥的生活,有些堕落。被小白养成了废物,不用带孩子,不用做烦人的家务,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在嫣然,她可以不负她的那份责任,她受不了告别这种生活。 就秘书去留的问题,以及必须坚守嫣然的原则,小白和秘书进行了谈话。没想到一谈还能出乱子,“你在这想待多久都行,但是想留下就去打胎。”小白愿意帮衬秘书,但不想料理她可能留下的麻烦,这样她就能为小白产出利润了。“我能想想吗?”啊,cao了,为什么事情都要等上个一段时间,他最没耐心了。“可以。你想好了就把肚子里的打掉。”不行,这是她挽回丈夫的关键,说不定还能求得丈夫的原谅。她不可能在小白这守上一辈子吧。到那时,她逼都松了,还吊着两个黑奶头。绝对不要。还有老大的教育问题,这种事,见好就收吧。她有家,只是暂时回不去。 “我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会很长。”秘书以为小白会答应的,因为他平常也算好说话。但是没有,小白的声音有点拔高,像个真正的拉皮条的,丑恶到极点。“哈?你孕期是不能“工做”的,那你休息的日子里会损失多少利润啊。”可恶,这个混蛋!就知道钱钱钱,俗套,他像下贱的老鸨子。秘书好像只有打掉孩子这一个选择了,但是不行,孩子是她重新回归家庭的钥匙。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硬着头皮拖下去吧,也没办法。小白倒是仁慈,没有当下就拉着她打胎。但是门外的老大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闯出祸了。 小白抠的要死,拿图钉就给自己扎出耳洞了。他一直是那个拮据的穷小子,勤俭持家,能省的都省了。彼亚:连束花都舍不得给我买。彼亚陪着他也打了一个,和他是对称的,一如他对小白的心意。他多想那个耳洞是他弄的,他没有不良癖好,但他想亲自给予小白痛苦,看他哭。小白想着替秘书调查清楚家庭纠纷,好让她回去。他对谁都好啊,除了那个女人。小白记得要照顾来来的人,打这个耳洞是为了佩戴道具。 他们走到嫣然门口,小白被秘书的大孩子扑倒了。彼亚要扯走那个熊孩子,但是小白笑笑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小孩子嘛,咬人也不会疼的。大孩要小白蹲下抱他,小白刚蹲下,被小孩揪住了右耳,“别想害我meimei!”就那一瞬间的事,小白的耳洞被拽着的耳环一扯到底,整个扯裂开来。小白真没想到两只耳朵能没有一只完好的,他妈的疼死了。不是小谢许愿想吃他的耳朵了吧,他可真倒霉。垂直的血滴滴在地板上溅开一个个红色小花,有的则顺着脖颈流下。那白皙皮肤上的鲜红血液,有点视觉刺激,想就这样和小白zuoai。彼亚一脚踹开那个熊孩子,给小白拿纸包住流血的耳朵。小白眼睛里都疼出泪湿润了,疼到他叫不出来,他只顾着疼了,都忘了和熊孩子发火。有点可怜又有点想日,彼亚凶狠地看了熊孩子一眼,甩开那个见不得人的想法,飞快带着小白去急诊了。 坏菜,道具不经熊孩子摔,报废了,耳朵也疼。倒是没什么后遗症,谢天谢地,但直到它长好前,睡觉都得偏向一侧睡了。他现在不火大是假的,彼亚陪着他像陪着倔强的小老头儿一样回去“报仇”。哈哈,小白很有意思。秘书想阻止她儿子也来不及,出了这种事,小白一定不会让她留在嫣然了。她有点慌,这边待不下去了,丈夫那里还未对她敞开,她要去哪里?这死孩子,就是他爸不想要他,她不忍心才带着他,他反倒会闯祸添堵了。他才十岁,他想干啥。诶呦,反了天了,让她怎么办啊。待在嫣然的舒适生活让她脑筋迟钝,已经很久没动脑子思考过了,一时半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嫣然像是小白的牧场,她们是待宰的羔羊,而慈眉善目的小白不知道在哪一刻就会变成染血的屠夫朝她们砍来。要了命了。 她从来没打过孩子,一直溺爱放纵才会这样,当着小白的面狠狠地把那皮小子的屁股打开了花。“少来,我不吃这一套。你该去哪去哪吧,回到你该去的家里,你好长时间没回去过了吧。”小白实际惨兮兮地喝阿莫西林胶囊防止耳朵感染,小白就是惜命。但在秘书眼里小白就像个索命的幽冥罗刹,诶,硬要误会,小白有什么办法呢。熊孩子怒瞪着小白,他觉得他没有做错,他惩罚了伤害meimei的坏人。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大人肮脏游戏,尔虞我诈的概念,只有非黑即白。秘书肚子里的小人儿还不清楚性别呢,他非要固执觉得是个meimei。“走吧走吧,领上你那死崽子走。我不想看见你。”小白坐在木椅子上一手扶撑着脑袋,一边摆手让她走。 她想了些什么,忍辱负重般向小白低下了头。“我打,我打还不行吗?”熊孩子听到他妈的这话一下就哭了,为什么啊,他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就算了。他心里其实都明白,但为什么要嫌弃meimei啊,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心里的不平和委屈让他爆发般的大哭。meimei是未降世的小天使,天使会来拯救他的,所以他怎么能没有meimei呢。他妈现在想给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闭嘴不哭,小白听着头疼耳朵疼,这哭声真让人受不了。他个死崽子还好意思哭!他耳朵疼还不知道找谁算账呢,他就不应该答应店长照顾来来的人,店长倒是寄了轻松。小孩子就是不讲理。他遭人白眼,不受待见是小白的错吗,还怪到他身上了。怎么不去抱怨自己的父母,一点都不懂得感恩,他个崽种在他这里吃白饭,他都没嫌弃他。 二十分钟后,是啊,孩子可比她强多了,还要她这种贱人干什么呢。得为自己考虑,把大孩送回去,把小的打掉待在小白这里吧。这……说不清的。她那时能确定的就是,她并没有同意和那个人睡,他那是强jian。但是丈夫不听她解释,就因为她有来来的前科。她以为他不知道,他说那个男人把她的那点丑事全抖干净了。她像漂泊无依的草根,怎么才能有个地方安定呢?她也年纪不小了,何以为家呢,泪水洗遍了她的脸。 天公也不作美,下起了大雨,这样潮湿的天气,耳朵不知道会多疼。雨一直下,快到睡觉的时间,他的床下窜出一个小小的黑影。但是黑影拿着闪着光泽的刀子,跳上床揪住小白的衣领。没意思,这种把戏烦不烦啊,小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他故作凶狠威胁小白,不知道谁要谁的命呢。“把meimei还给我!不许你欺负我meimei和mama!”小刀戳到了小白的脖子上,小白都不反抗。屋子里是黑的,只有一点点光亮,能感觉到是水果刀,皮肤被割破,血顺着脖子流下一条短线。小白不反抗也不给予任何反应,熊孩子晃着小白的脖子,小刀来回划着他的皮肤。“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白畜牲!”小白的生命力很顽强,熊孩子不至于取了他性命。他就算什么都不做,那孩子自己就会崩溃。寂静和黑暗是克制小孩子的两种元素,这就是他的心理战术。熊孩子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怕呢,好像小白周围的黑暗可以吞噬人的灵魂,一切听过了解的藏在黑暗里的怪物可能随时会蹦出来吃了他。他的态度还是软了,松开小白,扔掉刀子。“求求你,白老板。放过我meimei吧,她也是一条小生命啊。”熊孩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小白觉得时机到了,抹了一把血开口:“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刚刚要杀我!所以,驳回。”“对,对不起,对不起。”小白把他逼的要哭了,彼亚适时打开门按下开关,突然的亮光使他哭了出来。彼亚:你惹他干嘛。他都不用做什么就能把你吓坏。 还是不和小孩子多说的好,等他长大有他接受现实难受的。不过当坏人不能当的彻底,万一人家恨上你,不留神屠了你满门呢。惹不起惹不起,总要留一线,莫把人逼急了。小白想吃点夜宵解除肚子里的欲望,他不饿,只是为了填满“她”的欲望。他原本没有一点欲望,但这具新身体被欲望污染过了。 熊孩子又不肯了,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彼亚要将孩子抱开,但是小白把熊孩子拽扯了下来。蹲下真诚地看着他,明明该是如赤子般的眼神,孩子却吓坏了。“你,你,你的眼睛里有鬼!”“嘘。这世上是没鬼的。你是祖国的小花朵,将来要做国家栋梁,不要感到害怕。”小白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这不是哄慰,而是使人遍体生寒的抚摸。小孩禁不住打起哆嗦,“好了,回去找mama睡觉去吧,要乖~。”彼亚眼神询问小白,“明天事情就结束了,总会有个交代嘛。哎呀,这雨怎么还在下,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放风筝。”彼亚遂小白的话看了一眼窗子,把外衣披给了小白,不教他感冒。明天估计会狂风大作吧,天气预报是不是说明天有大雨?彼亚有点记不清了。 小白忍着疼去调查,耳朵那下算白挨了,委屈,回去就揍那臭小鬼的屁股。那个男人猫在其他馆子里,拉着总裁一起嫖,他什么德行。小白装作服务生上了果盘就退在一边,听他们聊天。他俩扯东扯西就是不说秘书的事,中间小白还被赶出去了。小白用指甲划了下角膜,把那团红色史莱姆给抠下来,从门缝塞了进去。他抠出来是放个眼睛进去,充当移动监控。都死过一回了,还墨守成规干嘛,众多玩法有待开发。 两人喝多了都抱着小姐,没头没脑的聊。那个男人可能是为了接下来的性爱助兴,这才和总裁说起了秘书的荤话。“她其实来者不拒,又那么好cao,你没睡她真是可惜了。”“为什么挑她下手?她工作做的挺好的,要不是她名声臭了,我想留她一直干。新来的小姑娘就是个花瓶。”看样子,那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职场性sao扰了,总裁也不是啥好鸟,竟然默许这种行为。“我很早就看上她了。她以前也是做这个的。”他亲了一口怀里的小姐,“可惜我排不上队,没赶上她开张她就不干了。那以后我就一直被她钓着,我真馋她啊。没想到能在公司里碰见她,之后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侵犯她很好,尤其她成了人妻以后。” 秘书将大儿子送回了丈夫那里,秘书打算送了儿子就去打胎。熊孩子问了他爸一个问题:“爸爸,你不要meimei吗?” “什么?你回来就够了。” “你也不要mama吗?”男人被儿子问的沉默,离婚这件事也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说。那女人在孩子面前灌输了什么东西,事到如今她还想回来吗。是她对不起他在先,他无法原谅她犯的这个错误。 见爸爸不说话了,他出声威胁:“一家人如果不能在一起,我就去世。”看看她,都教了儿子些什么。他看秘书的眼神,孩子看在眼里。于是谁也没拦住,出门撞了车来真的,他家门口就是大马路。他们的孩子躺在血泊里,秘书哭的悲痛欲绝,他多后悔没答应儿子的话。秘书突然一阵腹痛,下体流出好多血,和儿子的血混在一起。一家人去了医院,两个孩子都没保住,秘书和他签了离婚协议。他捏着离婚协议在病房外呆坐着,怎么会这样呢? 小白正找秘书呢,路上被绿色史莱姆袭击了右眼。小白捂着眼睛,秘书的大儿子撞进了他眼睛里。“白老板,我变成鬼了。”“发生什么事了?” “出门被车撞了。” “说实话。” “我们家解散了。我没地方去了。你能继续收留我和mama吗?” “你这孩子!”小白被他气到了,差这一时半会吗,他证据都有了。 “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一个人,mama也不在我身边。我怕黑,怕鬼。” “你都变成鬼了还怕鬼。”“怕其他鬼。” 真是没话说他,“你着什么急啊,我明明都拿到证据,可以让你爸妈不离婚了。” “我好像有点蠢。”“你才知道啊。”小白了个翻白眼。 “你mama人呢?” “在医院。我死了,mama没了可依靠的人。求求你,能不能照顾我mama。” “不要。” “只要你对mama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小白不心软,没想答应,但是自动和这小鬼结契了。 “谢谢,谢谢白老板。”烦,他人都死了,送什么人情,干什么好事啊,小白不想再做伪君子了。 小白去到病房安慰秘书,“我以后将你养在嫣然吧,愿意跟,你就过来。那是你的一个家。”秘书借着小白的怀抱大哭,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丈夫听了小白的录音后悔得哭了,就因为他一时的自尊心,把这个家整的妻离子散。都是他的错,可是儿子也听不到他说“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