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逞凶
(三十一)逞凶 秦柯踏着软厚的地毯,在装饰着精美实木墙裙板的宽敞走廊里快步疾行。当他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扇对开的橡木房门前,看了看守在门前的两个马仔,停下了脚步。 “龙哥,他回来了!”一个马仔用手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朝门里朗声报告道。 “让他进来!”门内穿出了龙三尖亮的声音。 秦柯缓缓地推开了房门,举步而进。 富丽奢美的书房中央,少年头领坐在宽大的红木大班台后面,双臂叠交支按着厚重的台面,一双阴鸷的眸子盯望着一身黑衣、瘦削颀长的身影走到自己的面前。 “不说说你这神出鬼没的半天去了哪吗?”龙三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的贴身保镖问道。 “报告龙哥,我…去会了会胡良!”秦柯如实回答道。 “会得怎么样?”龙三平静地继续问道。 “只是…小小地整治了他一下…已经…放他走了……”秦柯仍然没有隐瞒。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呀……”龙三的脸上竟浮出一层诡笑。“……不,不光是你,还有我的大太保,呵呵,竟串通一起背着我出去给我捅乱子,结梁子!” “龙哥,本打算这事办完了,也要告诉您……”秦柯解释道。 “办完了告诉我?嘿嘿,是等你这位大英雄旗开得胜、鸣金收兵后再告诉我?”龙三把身子前倾,黑亮的眼睛盯着秦柯质问道。 “龙哥,我错了,认罚!”秦柯把头朝下一垂说道。 “认罚?哼哼,要罚的话是不是还得带上我的那个大太保……”龙三扬头朝着书房一角的一扇小侧门喊了一句:“……你给我出来!” 随着话音,小门被拉开,刘浪低着脑袋从书房的密室中走了出来,垂首站到了秦柯的身侧。 “这两天我就觉得你俩神秘兮兮的,肯定有背着我的事……”龙三的手指点着面前的秦柯和刘浪:“……哼,要不是你俩今天都如实坦白了,我真就让你俩好好长长记性!” “嘻嘻,龙哥,那就不惩罚我俩了呗!”刘浪扬起的俊俏小脸上漾着嬉笑。 “哼,谁说不罚……”龙三白了刘浪一眼。“……你俩先斩后奏,知情不报,欺瞒主人,也是犯戒!” “龙哥,我们这不也是替您办差嘛!”刘浪急忙辩解道。 “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个替我办差!”龙三盯着刘浪质问道。 “龙哥,那个混账贼头仗着手底下有那么几十号毛贼,胆大妄为,不知敬畏,竟私下动龙哥的人,而且,第一次被我和秦保镖阻止后,仍不收手,连夜追到高警队弟弟家,把兄弟俩玩个通宵。两天后又暗召他们兄弟上门,在他的贼窝里翻天折腾。他连连犯戒,已是大错,这要是不出手给他个教训,岂不更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刘浪说的一脸凛然,俨然成了替主排忧的有功之臣。 “嗯,理是这么个理……”龙三顿了顿,随即眉毛一挑,责问道:“……但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自作主张出手?” “龙哥,那个胡良虽然犯浑,可毕竟也是您龙哥的朋友……” 龙三不屑地轻哧一声,很是不以为然。 “而且,如果由您龙哥出面,自然能轻松摆平,可是…双方的脸面就得撕破,甚至,还会结下梁子……” “他犯戒在先,我惩治他也是合情合理,难道还怕得罪他吗!”龙三平静说道。 “龙哥自然半点儿都不怕得罪他,可是,杀鸡焉用牛刀,我让秦保镖出手就能轻轻松松搞定他,而且还不用龙哥您跟他撕破脸!” 龙三看着对答如流、侃侃而谈的刘浪,竟似乎有一丝陌生感。“嘿嘿,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能说会道的?” “龙哥,事就是这么个事,不是我会说,确实是为龙哥您着想。要是…龙哥认为我们办错了,那就罚我吧,主意是我出的,与秦保镖无关!” “龙哥,是我动的手,要罚就罚我……”一言不发的秦柯突然说道。 “啧啧,瞧瞧你俩,这么惺惺相惜,还抢着领罚……”龙三在二人的脸上来回扫视,脸上一幅莫测的神情,最后把目光落在刘浪的脸上。“……嘿嘿,大太保,可从见你这么仗义过!” “龙哥…不是…是…确实…是我…让秦保镖去的……”刘浪的脸飞上一抹绯红,语言有些凌乱地吱唔道。 龙三狡黠地一笑:“呵呵,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一句话,让刘浪的脸上更是火烧一片。龙三发出一声轻叹,话锋一转,说道:“当然,该受罚的自然是托付这件事的人……”龙三一歪脑袋朝墙边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座钟上瞄了一眼,突然说道:“……够时间了!”说罢,就起身站了起来。 随着龙三的起身,只见从大班台后面四肢伏地爬出了一个赤裸裸的粗壮身体,赫然是高剑峰,原来他一直伏跪在大班台的后面做龙三端坐的rou凳。当他直起身,展现出在光裸的身体上从前胸到后背被戒尺抽打过的道道鲜红印痕;胸膛上的两粒rutou被穿吊其上的两个沉甸甸的铁砣拉坠得已然变形,并且异常肿胀,显然饱经过一番揉搓掐拧;yinnang中部被并排十根一公分粗的钢环束紧,钢环下两颗被挤压在一起、如同灯泡一般浑圆的睾丸还吊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铅球;从臀沟中探出一根黑色细长的橡胶堵头,末端朝上弯曲仿佛一根可笑的小尾巴,前端牢牢地插在撑开肛门的空心肛塞上,严实实地堵住了肠道内被龙三灌进去的两泡热尿和三个时而震动、时而释放弱电流的跳蛋。虽是身负刑具在受惩罚,但高剑峰的脸上却难掩一丝隐隐的悦色。他含着殷殷谢意的目光在刘浪和秦柯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低下头头垂首而立。 龙三向秦柯问道:“你觉得胡良以后真不会再敢sao扰他们兄弟了?” 秦柯自信地点了点头:“胡良作为团伙首领,把面子看得极重……”秦柯掏出手机,把录下的惩治胡良和岳亮的视频点开,展示给龙三。画面上的施惩场景对于经多历广的龙三自然无甚惊奇,但受罚的主角换成了心狠手黑、胡作非为的少年贼头,倒是让龙三倍感新意。“……他要是再不长记性,这些东西一曝光,他还有什么脸在道上混!” “哼哼,这头毒狼,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龙三的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诶,跟胡良一起挨罚的这个小子是他的手下吗?我好像没见过!”龙三指着手机问道。 “噢,这个是胡良新结交的哥们,是个街头混混,就是他们一伙挟持了高警队的弟弟和他的同事。”秦柯把从高砺峰那了解的情况如实说了。 “哼哼,这个浑小子,跟着挨罚也不冤……”龙三的眼睛盯着秦柯,苍白的小脸上漾着一丝复杂的神情:“……这次你冒险犯戒救了高警队的弟弟,他岂不是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秦柯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只是觉得龙哥的私奴不容别人染指,所以…也没想别的……” “哼,你倒是撇的干净……”龙三犀利的目光扫向了刘浪:“……大太保,你不会也是这个单纯的想法吧!” “龙哥…我…我……”刘浪嘴里吱唔着,犹豫了一会,脱口说道:“……龙哥,秦保镖…与一个仇人有杀父杀母之仇…如果有了高警队的帮助…就能……” “就能报仇雪恨了是吧!哼哼……”龙三面沉似水,把脸转向秦柯,古井无波地平静问道:…“……秦柯,不想把你和陈董事长的事跟我说说吗?” 已是深夜,金焰KTV娱乐城霓虹闪烁,灯火辉煌。 娱乐城对面的一个街心花园的另一侧,六个高高矮矮的人影簇拥着穿过残败枯光的灌木丛,朝着娱乐城前行。 “亮子,别想不开心的事了!”身材瘦长的于洋右臂挽着低他半头、身材矮壮的岳亮的肩头,对他劝解道。 “就是,在道上混,哪有不失鞋崴脚的!”走在两人身侧的刘勇军也安慰着这个比他小三岁的铁哥们。 岳亮眉头紧锁,表情凝重,似乎还没有从一个多小时前与胡良一起在那个不知所在的密室中被人羞辱、折磨的境地中缓过神来。尤其那个什么龙哥的保镖,如同夜魈鬼魅,真是让他胆寒心惊。数日里与其的两次遭遇,举手投足就让自己吃了大亏。不仅自己哥几个远不是对手,就连刚刚投靠的帮头胡良对其也忌惮不已。尤其是刚才受惩诫时被拍的视频,更是扎在他和胡良的心头之刺,羞于人表。当两人被蒙着眼睛推下了车后就定下了死约,一是高砺峰以后绝不再碰;二是刚才发生的丢脸事一个字也不能漏出去。二人回到卢勇家跟各自的哥们和小弟们说刚才出去时遇见了几个仇家,发生了点冲突,吃了点小亏而已。 “亮哥,洋哥为了让你开心,请咱们喝酒唱歌,你就高兴点!”走在后面刚刚十四岁的马毅然也在哄着岳亮。 “就是就是,到时候你们两个小鬼头多陪你亮哥喝点!”刘勇军转头朝着马毅然和与其同龄的亲弟弟刘铁军吩咐道。 六人边说边行,穿过了街心花园,站到了马路边。 “嘿,这儿真不错!真气派!”望着马路对面霓虹璀璨、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洪波由衷赞叹道。 “那是,这金焰娱乐城可不是一般的场所,听说水深着呢!”在社会上混得最久的刘勇军两年前曾想到这做看场小弟都未能入其门。 “军哥,没事,我姐就在这儿上班,你放心!”于洋说道。 六人穿过寂静的马路,走进了金焰娱乐城的大门。刚一进门,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堂经理就走了上来笑面相迎道:“欢迎光临……”可是看到对方大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登时一愣,随即说道:“……噢,是几位小朋友啊,我们这不接待未成年人!”他用手朝门外右侧一指:“门口右拐不远有一个网吧!” 于洋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是客人吗?在哪个房间知道吗?” “不是客人,是在这…上班的!” “叫什名字?” “叫…于晓馨!” “于晓馨?没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员工啊……”经理满脸疑惑地摇着头说道。 “诶,你是于洋吧?”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女孩正好路过,向于洋问道。 “嗯?你是……”于洋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你姐是我的好姐妹,经常给我看你的照片,你是来找你姐的吧……”女孩随即对大厅经理说道:“……这是雪儿的弟弟。” “噢噢!”经理恍然大悟,说道:“她在V3包房,在四楼!” “谢谢!”于洋带着几个兄弟朝电梯口走去。背后传来了经理的嘱咐声: “她在台上,你说完话就赶紧走……” 楚皓已经有了醉意,透过举在眼前的高脚杯上的弧形玻璃,看着对面这个叫雪儿的少女。巴掌大的小圆脸,精致小巧的鼻子,rou粉色的薄薄双唇,要不是粘了长长假睫毛的那双眼睛,就如一个女大学生一般清纯可人。他现在都还在奇怪自己一个人怎么会来到这种场合,晚上与同事的酒宴结束后,已经微醺的他没有坐队里的车回家,而是遣走了司机,自己迈着稍有些摇摆的步伐顺着街道一路溜达散酒。今晚不用早回家,因为今天是自己六岁的儿子楚睿恺去他妈家过周末的日子。今天一大早他还没起床,就被已经离婚的前妻方玫敲开了房门,进屋后就给儿子穿好衣服领出了门。每个周末都要有两天一夜母子相亲的时间,离婚两年来一直如此。 三十四岁的楚皓原籍老家在外地农村,二十六岁从部队退伍后就被分到这个城市,成为市消防救援总队的一名中队长,六年后升为副大队长。他的前妻方玫的父亲是市应急管理局的一位领导,多次到消防救援总队视察指导,在一次练兵比武大赛上,对勇夺了三项冠军、当时还是中队长的楚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中了这个身体健硕、五官端正的二十六岁的小伙子,并通过消防总队大队长做媒,把自己的女儿方玫介绍给了楚皓。仅过一年两人就步入了婚姻殿堂,第二年就有了爱情的结晶——聪明活泼的儿子楚睿恺。楚皓虽从身材到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英武汉子,但文化水平却是不高,而且性格刚勇有余,细腻不足。本就是尊父命下嫁给这个老家农村的粗莽汉子的领导家才女方玫,在结婚几年后突然对楚皓阳越发厌烦,尤其是与高学历、喜诗文的自己简直没有半点的共同语言。而在适时出现的一个风流倜傥、诗书满腹的新同事向其发起了凶猛攻势下,最后没有守住防线一起滚了床单。随着两人的关系越发亲昵,终于被楚皓发觉,于是这段维系了五年的婚姻宣告落幕。也不知是前岳丈觉得自己的女儿对不起楚皓,还是楚皓的工作勤恳努力,在离婚两月后,楚皓晋升为市消防救援总队的大队长。 酒意未散的楚皓朝着家的方向漫步,沐着冰凉的夜风,十分惬意。突然,他感觉身旁灯火闪亮,甚是繁华。他举头一看,竟路过到一家富丽堂皇的大型KTV的门前。楚皓停下脚步,静立了十来秒,举步迈上了台阶。似乎一切都是鬼使神差,又似乎一切都是命中安排,他刚被服务生领进了四楼的一间包房,屁股刚坐在舒适的欧式沙发上,领班就带进了一队穿着性感、身材妖冶的女郎。楚皓一惊,猛然醒悟自己在干什么,这可是行政纪律所严格禁止的。他赶紧挥手让领班带出去,突然在队列当中发现了一个面目清纯、举止端庄的女孩儿,竟然与自己的前妻有些相像。就在一队公主都要走出房门之刻,楚皓用手一指那个女孩儿,对领班说:“让她留下!” 包房里,楚皓与这个自称叫雪儿的女孩儿唱了几首歌后就又开始推杯换盏,从啤酒到红酒,最后又上了威士忌、百利甜和大香槟,几种酒掺着下了肚,让楚皓的神志越发迷朦起来。在他一双朦胧的醉眼中,面前与他对饮的已然换成了他的妻子,那个让他忘我地爱过、最后又给他心上刻了深深一刀的女人。这个已成他人妻的女人此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暧昧地与他缠绵。 “玫…玫…你…你终于…回来了……”楚皓深情地望着坐在身畔的“妻子”,切切的思念已汹涌上心头。 在楚皓朦胧的目光中,方玫正微笑着看着他,眼睛中也充满了爱意。 “玫…这次…不走了……”楚皓木讷地把脑袋向自己的“妻子”靠近,突然一伸手就把“妻子”的头抱住,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雪儿一惊,想双手推开这个已然喝醉的汉子,可是在他两条粗壮的臂膀下哪里挣脱得开。 这时楚皓的嘴也已凑到了“妻子”的嘴上再不松口。 雪儿故作姿态地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反抗了。这桌上的酒已经让她挣了大几百块,再加上现在对方这种特殊的举动,小费上肯定不能饶了他。 楚皓继续一边拥吻着“妻子”,一只手抚按在高耸的乳峰,另一只手滑向了下面顺着短裙往里面摸。 雪儿任凭对方的手在放肆地举动,她也把手摸到客人的腰间,开始去解他的皮带。在夜场里这种喝醉的客人就是任人掏取的钱袋子,只要弄得衣不蔽体,即使没真刀真枪的实干,也能索来高额的特服费。雪儿灵活地解开了客人的皮带,把他的裤子也向下褪去。 两具身体相拥在长沙发上,并不时地扭动着。下面的女人衣裙开敞,几不蔽体。上面的汉子衬衣凌乱,外裤已然脱掉在地上,内裤半褪,屁股也露出了大半。 这时,突然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六个人影疾风一般冲了进来。带头的一个一把就按住了楚皓的身体,另外两个也上来帮忙,剩下的几个掏出了手机一顿拍摄录像。 “你他妈在干什么?”于洋双手掐着正欺负他姐的那个壮年汉子的脖子怒喝道。 “啊……咳咳……”楚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惊rou跳,又被掐在脖子上的手卡得直咳嗦,断续地问道:“……你…咳咳…你是谁……” “我他妈是你爷爷…你他妈敢欺负我姐…我弄死你个丫的……”于洋连声咒骂道。 楚皓一下酒醒了大半,身体用力一挣,一下把身材单薄的于洋扬到了一边。他在沙发上坐起身,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个衣不蔽体、身体半裸的少女躺在沙发上掩面而泣,六个高矮不一的少年站在包房里对他怒目而视……这是…这是…他突然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可是,明明是自己的前妻,怎么会…… 这时,在走廊里听见了包房内响动的服务生推开门伸进了脑袋向里查看,看到了房内的情景,朝着雪儿问道:“雪儿姐,怎么了?” 雪儿捂着脸说了句:“没事,你出去吧!” 服务生又瞄了一眼楚皓和于洋等人,回了句“好的”,缩回了脑袋,并在外面把门锁上。进这种安全性极高的隐秘包房的客人大都不仅仅为了唱歌,在欢歌酣醉之后经常与陪唱的公主搞一些不可言喻之事,所以服务生巴不得能值守这样的包房,只要能保证屋内不受到sao扰顺利完事,就能分到不菲的服务费。 “你在对我姐做什么?”等服务生关紧了厚重的房门,于洋瞪着血红的眼睛毫不畏惧地朝着沙发上那个年纪比他大上一倍的结实壮男质问道。 “我…我…我没有…没做什么……”楚皓在一个少年的质问下竟结结巴巴说不清话了。 “姐,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于洋转头去问自己的jiejie。 于晓馨在沙发上爬起身,捂着脸抽泣着说道:“我陪他唱歌,谁知…谁知他耍流氓…非礼我……” 楚皓脑袋嗡地一下,血一下涌上了头。“不…不是这样…我没有非礼她……” “没有?那你在做什么?你看看你自己,裤子都脱了,还在狡辩!”满脸阴恶的岳亮开口质问道。 楚皓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下身只穿着内裤。“不,不,这不是我脱的!” “放你妈的屁……”洪波恶声骂道。“……不是你脱的还能是她给你脱的?” “说什么呢!”于洋瞪了洪波一眼,这话等于在骂他姐。 “再说,我们可给你拍了录像,这可都是你耍流氓的证据!”马毅然举起手机,画面上正是刚才沙发上的丑陋一幕。 “小弟弟,小弟弟,这是个误会,我喝多了,把你姐当成…当成我妻子了!”楚皓慌忙解释道。 “怎么没当成你妈呢!”于洋依然怒不可遏辱骂道:“想干你妈回家干去!” “你这小孩怎么骂人呢?”楚皓也有些被激起了火气。 “骂你咋的,你他妈干坏事被抓着了还不许骂你了!”刘勇军瞪着眼睛反斥道。 “楚皓…市消防救援总队…大队长…哈哈…这个流氓犯还是消防队的大队长呢!”这时,一个稚嫩的话着实让楚皓心中一懔,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刘铁军)手里拿着一个皮革面的小本本在念着。楚皓一惊,立时明白是从脱下的裤子裤兜中掉落出来的自己的工作证。 “把那给我!”楚皓惊慌说道。 “给不给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流氓犯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了……”岳亮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手机里可都已经录下来了,是不是该跟你的领导谈谈,让你一夜成名!” “我觉得还是去警察局报案,让警察跟他和他的领导说!”刘勇军说道。 “别、别……”楚皓连忙阻止道,随即低声央求道:“……几位小弟弟…我…我今天真喝多了…你看就别……” “谁是你小弟?”岳亮牛眼一瞪驳斥道。 楚皓一愣,略想了一下,再次低声下气地央求道:“那…几位小哥哥…今天的事…就别声张了……” “你他妈说的容易,干了坏事就拉倒了?”于洋不依不饶地说道。他虽还在生刚刚jiejie被欺辱的事,但也心中暗知自己的jiejie是做什么的,自己没看见的龌龊事远不止此。可是当着自己的几个哥们的面岂能轻易干休。 “我…我真没对你姐怎么样……”楚皓继续辩白道。 “你他妈还想怎么样?作为消防队的大队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罪行不是个事是吗!”岳亮一脸怒容。 “我…我给她补偿……”楚皓心里只想赶紧把这件糗事摆平。 “不补偿你试试!”于洋狠狠地说道,转头朝自己的jiejie问道:“姐,他得赔你多钱?” 于晓馨佯装擦拭着眼泪,故作抽泣状,说道:“我看他心情不好,陪他喝喝酒,谁知他竟干这畜生事。要不是你们进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于晓馨透过指缝偷看了一脸懵相的壮年客人,继续说道:“……算了,他也是喝多了,就…就赔一万块钱吧!” 楚皓一听,脱口而出道:“什么?一万?你这不是……” “不是什么,不想赔钱我就报案!”于洋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别别……”楚皓紧忙阻止道:“……行,行,我赔,我赔…可是我现在手里现金不够,只有…差不多三千……” 楚皓刚要伸手去拎脱在沙发上的西装上衣,却被刘勇军抢先一把拽了过去。他在西服上拍打了几下,从内兜里翻出了一个皮钱夹。他肆无忌惮地打开了钱夹,把里面的钱连大票带小票全掏了出来,递给了于洋。 于洋接到手里数了数,数出了两千五扔给了在沙发上整理衣服的于晓馨,把剩下的四百多掖进了自己卫裤裤兜里。“姐,你先接着这些,剩下的我来要。” 于晓馨接过了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走到房门边,敲了几下,房门从外面打开后,就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楚皓怔怔地看着雪儿离开了包房,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去够掉落在沙发下面的外裤,可是在他的手抓刚到了外裤的同时,一只脚也踩在了裤子的另一边。 楚皓抬头看着那个矮壮敦实的圆脸少年说道:“钱我给你们了,我先…穿上裤子!” “急什么……”岳亮冷冷说道。“……再说你给的数也不够啊!” “我答应给了就不会食言,现在去给你们取现金!”楚皓说道,因为这种封口钱不能用手机转账以免留下凭证招致以后的麻烦。 “不急,跑不了你的!”岳亮的小圆脸上现出一丝坏坏的神情。 “是,这钱跑不了,答应了就肯定会给你……”楚皓再次保证道。 “不单是钱跑不了,我说的是……”岳亮一指坐在沙发上的楚皓:“……你也跑不了!” 楚皓一愣,没听懂这个少年话中的意思。他拽了一下抓在手里的外裤,说道:“小哥,我穿上裤子咱们再说!” “穿不上!”岳亮突然冒出来三个字,他面露邪色地瞅着一脸懵逼的消防大队长阴阴说道:“不仅穿不上,你还得给我继续脱!” “什么?”楚皓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我说让你继续脱,听不懂人话吗……”岳亮伸着手指点着楚皓身上的衬衣直白地命令道:“……自己把衬衣给我扒下去!” “干嘛?”楚皓越发不解,心里弄不清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目的何在。“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取钱!” “钱自然是一分不能少,现在去取和一会去取没什么区别……”岳亮坚决地地说道,随即脸上就现出一抹含有恶意的笑容说道:“……除了钱,还跟你算算别的帐!” “什么…帐?”楚皓满脸疑惑地问道。 “罚你的帐!”岳亮的脸上恶意愈浓。 “我不是赔你们一万……” “少废话,赶紧脱!”岳亮厉声吼道,随即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小弹簧刀,向前一甩,闪亮的刀尖指坐在沙发上的楚皓,瞪着双眼的圆脸上罩上了一层红云,语气中充满了命令被违抗的慍怒。 “你他妈没听见咋的,cao你妈的!”刘勇军在自己的腰间一拔,从裤子上抽出一根软鞭,由一节一节的钢扣连成,平事扎在腰上就是一根腰带。 “快脱!” “脱!” 于洋、洪波也从茶几上抄起了喝光的空啤酒瓶,握在手里,高声喝叫。 看着面前几个各持凶器的不良少年,楚皓有些诧异,没想到面前的这几个十多岁的少年居然如此好勇斗狠。他正暗忖自己能不能以一敌多,却听见岳亮说道: “别忘了,你的那些流氓视频可还在我们手里!” 楚皓一惊,猛地想起还有这个致命的把柄被攥在对方的手里,这无疑如同被人紧紧掐住了脖子,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楚皓的脑袋里飞速地转了几下,觉得现在只能先顺从对方的命令。他无奈地一粒粒解开了衬衣扣子,把衬衣脱了下来,结实粗壮的熟男身体暴露在包房的灯光下。 “站起来!”岳亮厉声命令道,看到对方已经在手机视频的震慑下放弃了抵触和反抗,岳亮更加消除了所有的顾忌。刚刚遭遇过的屈辱此刻已经化作了复仇的火焰在这个凶顽少年的心中熊熊升腾,将要不分对象地释放出去。 楚皓无奈地站起身,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下胯上的那条白色三角底裤,面对着身前六个比自己都小了将近十几岁甚至二十岁的少年,楚皓本能地把双手垂在自己的胯前,遮挡住前凸的裆包。 六个少年看着面前几近赤裸的壮汉那健硕的身躯,眼睛中也流露出复杂异样的神色。 “过来,蹲到上面去,……”岳亮一指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命令道。 楚皓困惑地看了看宽大的理石茶台,又扫了一眼几个少年手里的家伙,踟蹰地抬腿迈上了茶台,低蹲下身。 看着已然受制的俘虏顺从完成了动作,岳亮朝着几个哥们一摆头,六个人一起走到了茶几后面,并排坐到了转角长沙发上。 “来,转过身,脸朝向我们!”岳亮继续下达着命令。 楚皓挪动着低蹲的双腿,依言把身体正面朝向了沙发上的一排少年。刚挪正身体,就又听到了岳亮持续的指令: “腿叉开…双臂举起,抱脖子后面去…胸挺起来…不许低头,眼睛向前直视……” 事已至此,楚皓只能按照指令一一完成了动作。如果这时有人进来,一定会惊讶于包房里的情景:六个穿着流气的少年混混翘着二郎腿倚坐在沙发上,而一个腿粗臀壮、身体健硕的壮汉只穿着一条三角底裤叉腿抱头低蹲在他们面前的大茶几上。 岳亮划动着手指翻看着从楚皓兜里翻出的工作证,看着上面身着一身蓝色消防制服、威武堂堂的身份照片和职务信息,突然眉头一簇,脑海里突闪出胡良曾提到过的一个被他俘获的一个玩物好像也是市消防大队的一个什么副队长。只是自己一行受邀到胡良的汽修厂参与对高家兄弟的严驯调教那天那个副队长被胡良派到一个什么秘密会所中卖身为胡良挣钱而无缘一见。一个大队长,一个副队长,难道,真的会有这么碰巧的事?岳亮嘿嘿一笑,身体前倾,伸长手臂把翻开的工作证举到楚皓的身前,向坐在身侧的刘勇军和于洋对比着照片上的大队长和此刻驯从地蹲在对面的那个几近全裸的壮年男人,调侃道:“你俩说,照片上的家伙和茶几上的家伙,哪个受看?” “嘿嘿,照片上的帅!”刘勇军憨笑道。 “我看……还是茶几上的受看……”于洋说出相反的看法:“……看这一身腱子rou,跟头壮牛似的!”于洋一边说着,还一边毫无忌惮地伸手在楚皓的身体上掐捏了几把。 “像头壮牛?我看像匹种马,嘿嘿嘿嘿……”岳亮一脸坏笑,另一只手指着楚皓分敞的两胯之间。 “可不,哈哈哈哈……” “种马,这个比喻好,呵呵呵呵……” 几个小哥们顺着岳亮的手指,都双眼放光地盯向套在两条粗腿上的紧身底裤正中间那个鼓囊囊的圆包,一起发出了快意的耻笑。 听到岳亮的话和其他少年下流的笑声,楚皓的心一搐,他不由自由地垂下头,朝着六个坏小子耻笑的中心瞄了一眼,赫然看见绷紧的底裤中央被塞满其中的男人器官凸顶出一个十分醒目的大包。他的脸一阵发烫,刚把分劈的双腿稍微并拢了一下,洪波尖利的叱责就冲进他的耳朵: “cao你妈的,谁让你合腿了?把腿劈开!脸也抬起来!” 楚皓一惊,竟本能地照着少年的话还原了最初的姿态。 “妈的,这个耍不要脸的流氓犯还知道害臊呢,哈哈哈哈……”十四岁的刘铁军一旁嘲笑道。 “穿着裤衩子害你妈臊啊,又没扒光腚!”马毅然也嘲讽道。 “嘿嘿,要不把他扒光腚让他好好臊臊?”洪波一脸坏笑建议道。 “别别……”楚皓慌忙反对道。 “cao,你个流氓犯,哪还有你说话的份!”于洋斥责道。 “不想被扒光腚就得乖乖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不?让我们出完气,就去取钱,然后就放了你!”岳亮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已暗暗有了别的心思。被他们捕获的高砺峰本来不仅成了随意玩弄的性奴玩物,而且在胡良的建议下以后还能送到一个秘密会所中卖身挣钱。可是今夜却被那个身手高强的保镖搅局让这只到手的鸭子变成了不可再触碰的高压线,而且还让刚巴结上的胡良也跟着忍辱受屈,结下怨气。谁知运气就是如此多变,失了一马,又得一车,夜都没隔,这就不期而得这么一个更具吸引力的优质壮畜(这个词还是听胡良所言)。用他不仅能讨回胡良的欢心,而且在高砺峰身上没完成的计划这也有了接班人。岳亮主意暗定,朝着自己的目标开始了一步步的进程。 “好的,我明白!”楚皓无奈地答应道。事已至此哪还有反对的资本,只要能保住裤衩这最后的底线,应付完他们赶紧取钱消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谁先给他玩一招儿?”岳亮对自己的兄弟们问道。 “我先来!”于洋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屋角的酒水架前,从架子上一个一个地取下可口可乐拉罐,总共抱了六个回到茶几边,让楚皓挪动低蹲的双腿往边上靠,然后把六个可乐罐分成了顺两列横三排、每排两个的形态摆放在茶几上。于洋继续调整着可乐罐的位置,第一排的两个摆放得稍远一些,中间一排与后面一排的距离稍近。岳亮和刘勇军都是面露坏笑,似乎已然明白了同伴的意图,只有蹲在台边的楚皓一脸懵逼。 “来,跪到可乐罐上去……”于洋拍打着楚皓光裸的脊背命令道:“……最前面的两个拄手,中间的两个跪膝盖,后面的两个垫脚背!” 楚皓这才明白了摆在茶几上的几个可乐罐的用途。他愣愣地看着那六个用来支撑起自己身体的支柱,暗暗惊讶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怎么会有这种脑洞想出这样惩治人的点子。 “磨蹭什么,还不跪上去!”于洋在楚皓的胸膛上捅了一杵子。 “怎么,刚答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你妈就不服从命令了!岳亮伸手一把薅住张驰的短发把他的脑袋一拧,朝向自己的脸,瞪着眼睛恶声说道。 楚皓看着面前少年那张凶蛮的脸,满显着与年龄相适的青春稚嫩,却又充溢了远超年龄的凶狠狂悖。到此刻他还觉得今晚的事简直莫名其妙,违背常理!晚宴后没有坐车回家却选择步行散步;从不踏足夜店却今晚偏偏进了这家娱乐城;在驱离陪台小姐们出门的最后一刻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与自己前妻相像的雪儿;而被酒精麻痹后竟然做出了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懊悔不已的丑行;却又恰巧被偶然而至的六个少年撞个正着且拍摄下致命的把柄……一幕幕,皆匪夷所思,却全都诡异发生了。从不迷信的他真有点相信“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就是这注定逃不掉的劫数不仅让自己破了财,还得屈身承受六个浑小子的惩罚报复。 “服从…服从命令!”楚皓无可选择地回答道。在事关自己的名声、仕途乃至儿子的前途未来这等人生大事面前,他不得不忍辱屈服。 “那还磨蹭什么!”于洋厉声怒责道。 楚皓放下手臂四肢并用跪伏到可乐罐旁,先是双手拄按住最前面的两个可乐罐支撑住上身,然后抬起左腿小心地把膝盖部位落在中间的一个可乐罐上,撑牢后把左脚担起悬空,脚面搭落在后排的一个可乐罐上;左腿完成姿势后,右腿也如法炮制,顺利地完成了膝盖和脚背都悬空撑在可乐罐上的动作。此刻,楚皓那魁梧粗硕的身体完全悬离了茶几,颤巍巍地跪伏在六个可乐罐支点上。 于洋踱步转到了茶几的另一端,正对着跪可乐罐的消防大队长的脸坐在了转角沙发上,继续命令道:“挺起脖子朝前看,不许低头!” 楚皓不得不依令照做,高扬起脖子羞耻地面对着正对面的少年捕手。 于洋在楚皓的眼前竖起了三根手指,一脸得意地说道:“半小时,掉下一次加罚十分钟!” 六个少年惬意地倚靠在转角沙发上,半围着茶几上艰难伏跪在可乐罐的几近全裸的健壮躯体,竟推杯换盏地喝起了曾经的包房主人及其点台小姐两人没有喝完的啤酒。跪罐时间还没过半,跪罐人的身体就开始打颤,被勒令要始终高扬的脑袋也偶尔不由自主地向下耷落。可每次只要被哪个少年发现了,或是在他的脸上扇一巴掌,或是把冰凉的啤酒泼在他的身上,提醒他不许偷懒。 于洋从茶几的下隔层里掏出了一个塑料掌形手拍子,递给了马毅然:“小马,再去给他提提神!” 马毅然兴奋地接过了手拍子,起身转到了茶几外面,站在了楚皓的侧后方,扬手一挥,啪哒一声,一拍子就扇在楚皓的屁股上。双层塑料板的拍子即使用全力拍打也不会造成伤害力,但是被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用来给身强体壮、已为人父的楚皓打屁股,带来的心理上的羞耻感远胜rou体上的痛感。马毅然挥动拍子,左右开弓,劈劈啪啪一顿猛拍,同时配合着夸张滑稽的动作,把在沙发上看热闹的岳亮等人逗得哈哈大笑,却把一丝也不敢妄动伏身跪罐、身受责打的楚皓羞臊得无地自容。谁知,这种无地自容的羞臊还要继续承受马毅然的挑战。 “我说,谁家打屁股穿着裤衩子打?”马毅然兴头未尽,恶趣又生。 “可不,记得哪个电影里演的,师傅打犯错弟子的屁股,都把屁股露出来打!”岳亮一脸坏笑说道。 “对,我也看过……”洪波也双眼放光地附和道:“……再说,打屁股打屁股,不光着腚打也不名不副实啊!” 少年的对话传进了楚皓的耳朵,登时让他一惊。“别别,就这么打吧……”声音中已经含着央求的语气。 “别什么啊?你不说明白我们可听不懂!”于洋面带坏笑地明知故问道。 “别…别光…光腚打……”楚皓小声而含混说出了这几个字,垂下的脸上已然红到了耳朵根儿。 “抬起头!看着我!”于洋厉声命令道。 楚皓闻言赶紧又挺起了脖子,看向面前的少年,眼神中竟充满了犯错的孩子生怕被大人责打的慌乱与紧张。 “来,好好说,让我们都听清楚,听明白!”于洋把脸凑近了楚皓的脸,瞪着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说道。 “别…别脱裤衩…光腚打…屁股……”楚皓不得不硬着头皮大声请求道。 “你这是在命令我们吗?嗯?”于洋面露怒容,高声叱道。 “不不…是请求…几位小哥……”楚皓急忙解释道。 “噢,是请求啊,哈哈……”于洋朝马毅然一挑眉,得意地说道:“……小马,听到了没有,楚大队长在请求咱们别扒他裤衩子呢,哈哈哈哈……” “他的请求…嘿嘿…我不接受!”马毅然说完,双手一落,搭在消防大队长浑身仅存的遮羞物——那条白色底裤的上沿儿。 “啊!”随着楚皓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马毅然的双手向后一扒,成年男人壮硕的屁股随着底裤的脱落完全袒露了出来。马毅然手上的动作不停,把底裤又向下继续拉落,一直扒到了跪支在可乐罐上的双膝处。 “哈哈,终于露脸了!”马毅然的稚嫩的小脸上一副胜利的笑容。 岳亮、刘勇军、于洋连同洪波和铁军都不约而同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转到了楚皓的身后。六个坏小子一起放荡地讥笑一边肆意地评说: “这穿着裤衩和不穿裤衩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诶……” “那还用说,要是一样谁还穿裤衩,都光个屁股得了!” “哈哈,这两个大屁股蛋子,像不像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你家西瓜中间有道沟啊,沟里还长着黑毛,哈哈哈哈……” “你们看他的小屁眼儿,哈哈哈哈,在那一张一缩的,真他妈够色的!” “嗨别说,小屁眼儿一张开里面粉红粉红的,还挺嫩,呵呵呵呵……” “嘿,往那看,他的卵子籽,多他妈饱满,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蛋呢,呵呵!” “卧靠,真的又大又圆,毛还挺厚的,嘿嘿,刚才我说他是头种马没说错吧!” “诶诶,他那根黑jiba也不小呢,嘻嘻,还挺粗的!” “这他妈要是硬起来,肯定是一门巨炮!” … … 被扒掉了裤衩,让本该是最隐秘的身体羞处全部暴露于六个十多岁的坏小子的目光中,并成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耻笑讥讽的对象,那些下流的话如同尖针,听进耳里,却扎在心上。艰难跪了二十多分钟可乐罐的身体本已疲惫不堪,此刻又被一句句污言秽语的嘲讽彻底击穿了精神防线。只听噗咚一声,楚皓沉重的身体一下从可乐罐上掉落下来,俯趴在茶几的理石台面上。 “靠,怎么狗啃屎趴下了!”刘勇军惊讶地说道。 “妈的,够半小时了吗?”于洋朝洪波问道。 “差个几分钟!”洪波回答道。 于洋上前一步伸手一把薅住了楚皓的头发朝上拽,嘴里骂咧道:“刚才怎么说的,掉一次罚十分钟,你给我起来重跪!” 楚皓虽然膝腿酸软,却也被头皮上的疼痛生生被拉起了身体,半跪在台面上。 “行了,于洋,这项算他过关了……”岳亮说道。听到这话的楚皓心中刚暗生窃喜,却听见那个少年面露邪笑地接着说道:“……咱们进行下一项,我也用这几罐可乐给他玩一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