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盟友

    “你居然又忘了。”

    艾因抬眼看我，血红色的瞳孔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像是要从我身上看出另一人的影子一样。

    我捏着他的下巴等他继续，可惜除了这句话，再没得到什么。

    意料之中，不过也无所谓。他对我不信任，我也对他有所顾忌，彼此彼此。

    只不过他现在是魔女的“阶下囚”，这种莫须有的信任对魔女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在双方地位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谈合作也没有任何意义。

    软嫩微凉的皮肤手感甚好，大约是吸血鬼的缘故，艾因不单外面摸起来是凉的，就连本该温热的软舌也是偏凉。手指再往深处探，压在舌根的位置，也就稍微暖上那么一点，很对我的胃口。

    再往深点也摸不到什么，我抽离了自己的手指，看着艾因舌上显现出来的奇怪印迹。

    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或是咒语。

    “这是什么？”我问他，将限制他咬合的魔法暂时撤去。玩归玩被吸血鬼咬到可不好了。

    艾因没有回答，垂着眼不再看我。他的睫毛很长，又长又密，这么一低头，灯影摇曳，显得人分外惹人怜爱。

    我对这个奇怪的印迹虽没有太多的记忆，不过也能隐约能感受到它应该和我脱不了干系。

    似乎在别处见过类似的东西。很熟悉，好像是在，米奥的身上。

    诅咒的印迹。我想起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的咒语，其中有不少相关的咒语。

    魔女会在她的所有物上留下特有的记号，用来控制对象或是宣示所有权。可以印刻在物品上，当然，也可以印在生物身上。

    我冲着艾因笑了笑，大约猜到了这些印迹的作用。

    玫瑰印在口中，瑰色艳丽，既是装饰，又充当着强制服从性咒语的作用，一举两得。

    被印有这个刻印的人，永远不能对施咒者撒谎。

    “让我来猜猜，你身上总共有几处标记？”我用手指点在他的舌尖上，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咒语。

    “七处。”眨眼间那处印迹就亮了起来，艾因的身体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不情愿地出声回答。

    除了口中，还有一处应当在他的后背。治疗结束后那串文字曾在我的眼前闪过一瞬，玫瑰密密麻麻地开满了整个后背，是极为淡的粉色，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惹人注意。

    魔女的文字。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一想法。

    “都印在哪里？”我继续向他提问，站在了他的背后。

    “后背。”艾因回答。

    “还有呢？”这片大块的文字对于目前的我来讲阅读还有些困难，稍后再处理也不迟。

    看来要花些时间再重新学习魔女的文字了。

    “脖子。”

    我顺着看过去，第三处在后颈，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只有很短的内容，较为简单，读起来不是那么费力，里面记载了一些咒语，以及简单叙述了印迹的作用。

    被施有此印迹的人，将会在固定的时间段里陷入不安和焦虑之中，并对特定的气味产生依赖。若在特定时间内没有接触到特定的气味，也会出现类似渴血一样的症状。

    “继续。”看起来都是平常的咒语，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下腹。”

    这就是第四处了，在肚脐偏下的位置。没什么用处，也没有记载着信息，或许只是一个漂亮的图案。

    我有些好奇地摸过去，那图案更亮一些，手一离开就暗了下来，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些咒印除了施咒者本人，以及被施咒者，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就算有魔力高超的魔法师借助咒语可以让印迹显现，也没有人可以读懂魔女的文字。

    “够了！”艾因低吼了一声，拽着锁链哗哗作响，“离开这里！”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咒语脱口而出，一瞬间艾因的悲鸣声就贯穿了我整个脑海。

    那是非常痛苦的叫声，就像是在垂死挣扎的困兽一样，就连锁链的声音都几乎要被掩盖下去。痛苦，愤怒，挣扎，好在咒语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几秒。

    第五处印迹，刻在了艾因的脊椎上，只需要一个咒语，就可以让他随时遭受蚀骨的痛楚。

    真是残忍。可我隐约的记得这似乎是宣誓忠诚才会使用的印咒

    剩余两处呢？

    我的视线扫下去，落在他已经抬头的下身处，刚刚送进来的玫瑰被我施了魔法，也是时候发作了。

    毕竟这么个美人送在面前，好好享用一番才是。

    碍事的长裤褪下，里面就什么都没有穿了。艾因想要反抗，又被锁链死死捆住，倒也别有一番风味。那处高高立着，四周却是干净的如新生婴儿一般。

    这下第六处也寻到。

    印在这种地方，我都要重新怀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若要合作，还是再谨慎一些才好。

    不过最后一处却是翻遍了全身也没看到，艾因似是早已习惯我的无理，偏着头闭了眼睛无视我的动作，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考虑到他跪着或许有些累了，我便用魔法从卧室里转移了一张床到地下室，于是艾因就又被锁链拽到了床上，四肢拉开固定在床的四端，点了更多的蜡烛，这窄小的空间就变得更亮些。

    艾因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没有过多的挣扎，反倒是神态看着更加轻松了一些。

    吸血鬼的体温低，摸上去凉凉的。他身上碍事的衣物全被我褪了去，白皙的身体落在眼中，一路摸下去，和最高级的绸缎相比都差不了几分。

    吸血鬼失血过多会渴血，米奥在路上就提醒了我很多次，艾因被囚了很久没有新鲜血液，魔女的血液里蕴含着极为浓厚的魔力，是补充魔力的上品药物。

    艾因看到我，可能随时会发狂。

    不过当事人此时被我翻了个面，脸朝下，这会儿正在死死的咬着床单，尖锐的獠牙已经显露了出来。背后没再找到什么，我便凑过去看他，正好对上那猩红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

    很好，很漂亮。

    要是看到他因为渴血而失去理智、那真是再好不过。

    “艾因，你想要鞭子，还是蜡烛？”既然现在还有理智，那我就再帮他一把好了。

    恰好手边摆着一柄黑色的鞭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拎着起来沉甸甸的，用来惩罚不听话的“犯人”，最是好用。

    啪！啪！啪！

    这鞭子打人鞭鞭见血，艾因却只是闷哼，偶尔吃痛挣扎几下，不做反抗。直到整个后背被打的血rou模糊，也没说出求饶的话。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样。

    可他若是一直保持着理智，我又怎么才能从他嘴里套出我想要的话呢？真是有些伤脑筋。

    屋内的光线一暗再暗，用来照明的蜡烛也快融到了底，入了夜就该是吸血鬼的主场了，怕是更难对付。也许不应该心急，好好想想对策，改日再来也不迟。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第七处标记。

    艾因不开口，受了刑罚也依旧，他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愿意说。

    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屋内甜腻的气息愈发的浓厚，昏暗的光线之下，艾因后背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看来光是疼，不行，得要个别的法子。

    “卑鄙……”在看到我手中药剂的之后，艾因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我要做什么。

    对于其他种族只是普通药水，对血族却是强效的催情药剂——芃兰玫瑰的花汁。

    “多谢夸奖。”

    我捏捏他手感很好的脸颊，想到外人对我的评价，正义的魔女？惩治不听话的吸血鬼，也算是正义的行为吧。

    “张嘴。”

    那瓶药剂被整个灌了进去，艾因止不住的咳嗽，被我捂了嘴巴，最后也只是吐了一点点出来。

    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接下来就是等好戏开场了。

    “腰塌下去，屁股抬高，再高一点，就这样保持住。”

    艾因趴着，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全当听不到我说什么。可他的身体却根本没办法反抗我的命令，老实的摆成我想要的动作，我看向藏在臀rou中的那个粉嫩小口，又命他将腿分的更开些。

    “你何必……这样羞辱于我……要杀……要剐…”

    这般高傲的人，若不是血族，怕是都要咬舌自尽了。不过眼前这幅光景实在是漂亮的很，即使我心里想着日后结盟，却还是看着艾因的腰压的更低、腿更开——一副任人玩弄的可怜模样。

    “我不会杀你，艾因。”我将手指压在他的唇上，将接下来的话语压了回去。

    “打啊杀啊，我不喜欢。放松些，我没必要对你撒谎，艾因，我不想你死。”

    这话许是我说过不止一遍，艾因的脸上没出现什么波澜，不过是在我的手指强行进入他身体时皱了皱眉头，偏过脸去不再看我。

    脸红了。

    第七处标记原来在这里。

    也难怪他死不开口。

    看来这个盟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