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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忆杀,强迫赤井秀一临时标记)

    在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后,今井诚仁思考了一会儿自己能干什么。

    ……稍微动一下怀里这只警觉的大猫肯定会醒。

    满眼都是银色的长发,以及琴酒带着伤疤的皮肤。

    今井诚仁一只手臂正环着对方的腰,固定了一个不会导致某个地方被扯动的姿势。

    另一只手在枕头下面,手边是那柄伯莱塔。

    但是这只手同样被封印了,充当了枕头,离大猫的脖颈比离枪更近,目测一个小时之后会彻底麻掉。

    ……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吗。

    今井诚仁闭上了眼睛。

    某种意义上怀里是世界第一反派啊。

    这样都能睡着的话……

    ……得心多大。

    ……

    ……

    今井诚仁做了个梦。

    他久违的梦见了上辈子的死亡。

    ——事实上,他活得比二十二稍长个几年。

    上辈子也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这辈子才能到这里就上手拆炸弹,毕竟拆炸弹是个技术活吧,虽然有些主角去个夏威夷就学会了。

    同一个建筑,有十六个炸弹。

    三次元没有小学生死神,但同样有恐怖分子。

    那傻逼玩意儿,把炸弹按在顶棚钢架的位置,高度稍微往下一看就腿抖,都不知道怎么想的能安得那么高,安保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身上绑着临时安全绳,脸上的汗落掉到哪里都看不见,那个架子硌得他腿疼,当时十六个炸弹同步拆卸,十六个同事一起忙碌,炸弹拆完——那个钢架被压塌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今井诚仁不是第一个死掉,他眼看着同事从高空落下,安全绳没有起作用因为安全绳本身就是系在钢架上——被带动的绳结从断裂处滑脱了。

    他当时在发抖,可能喊了点什么但是他不记得了。

    他们上去的时候计算过承重,包括防护服的重量,明明是可以的。

    ——是知道有质量问题?所以在顶棚按了炸弹?

    这是针对警察,还是单纯想要毁掉有安全问题的建筑、结果也不可考了。

    现在想想,绝对是了解那里的人安放的炸弹,至少看过设计要求。

    堪堪超过实际承重,刚好在拆完炸弹的时候,钢架倒塌了。

    ……啊,想起来了。

    他当时喊的是——

    “下面的人快躲开!要——”塌了!

    有根钢制的东西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直接将他从高空推向地面,安全绳还他妈扯了一下,巨痛,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他当时还想,如果人与人之间能好好交流就好了,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炸弹,或者别的什么,这些下下策——他情愿失业,世界没有炸弹可以拆了那种失业。

    ……之后……

    ——他死了,死了之后……

    是另一次人生。

    是的,他从小婴儿开始,活了第二次人生。

    他在许多人的手心里传递。

    父母,孤儿院院长,人贩子,研究员。

    他是“特殊的Alpha”。

    他花了一些力气来理解ABO的事情,然后花了更多的力气来理解自己。

    这里的人类需要顿感的A,以研发——抑制贴,抑制剂,信息素缓和针剂,以及可以把O伪装成B或者A伪装成B又或者反过来之类种种。

    天南海北的“特殊的孩子”被送到这里来。

    有时候会令人惊异不已,高楼在自己小时候还没建起来,一些稀松平常的东西在小时候还没存在,时代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在今井诚仁的十六岁,A与O是野兽。

    不管之前人生如何,互相认不认识。

    Omega的发情期引起Alpha的易感状态,A与A打架,A与O交配,O与O拥抱着瑟瑟发抖。

    那时候永久标记甚至不可逆。

    互相拥有永久标记就被称为“couple”。

    ——在被确定couple之前,今井诚仁觉得这种研究还算是可以忍受,通常只是抽几针血,或者脖子后那个神秘器官的液体,唾液也提取过,jingye的部分有点害羞但是也还算可以。

    然后他被指派去永久标记一个Omega。

    ……顿感的Omega。

    强健,很少被信息素影响,可以忍耐发情期,生育能力尚未监测,训练表现和Alpha不相上下——

    所以,研究员让他标记一个十六岁的Omega,来看看被标记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众所周知的是,信息素可以暴露一个人的感情倾向,某种意义上堪比读心术,并且信息素的收发基本靠情绪支配,人类没有遮羞布,完全是灾难。

    ——在那一刻,今井诚仁知道了,即使能够好好交流,能够互相理解彼此的心情,人类还是会……

    “开什么玩笑?!这孩子根本没成年吧?!”

    互相倾轧。

    只要有信息素就可以互相理解,只要有信息素就可以上床,绑定一生,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了,再痛苦也会爽到的。

    ——这有手有脚的确实是人类吧?不是什么怪物吧?

    被按着,一针一针往胳膊上注入液体的时候,嗅闻着空气里各种消毒水混着青草香味、阳光的味道与一些不知名水果气息时,今井诚仁这样想着。

    单面透明的玻璃,里面明晃晃的架着摄像机,瘫倒在床垫上的孩子手脚抽动着,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烟草气味。

    精神在逐渐恍惚,身体不受控制的硬了。

    那些怪物只给他留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床垫上的那位似乎是真空穿着白大褂,喘气喘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死掉。

    是拥有一头银色长发的Omega。

    似乎是因为有抵抗的先例,被注射了发情期的正常Omega的胰液,并被告知不完全标记是不会结束的。

    后来黑泽阵曾经和今井诚仁交流过这件事,然后今井诚仁说,诶巧了,我也挨针了,整整三针。

    催情的东西,弄乱思维的东西,易感期正常Alpha的胰液。

    共识当然有。

    ——“恶心。”

    Alpha向着床垫上的Omega走过去,床垫上的Omega喘息着张开大腿,Alpha粗暴的扒掉Omega的衣服——简直像是不该让孩子们看到的小电影。

    然后,今井诚仁用那件白大褂遮住了两人。

    看起来像是十六岁,实际上早是个成年人、即使如此也无法反抗的无能警察,声音是带着颤抖的,强装的冷静。

    “——别怕。”

    那件白大褂面积不算很大,主要是为了满足Omega筑巢的要求,黑泽阵能感觉到,视线被遮盖了,两人的脸没有暴露在摄像机里,但身上的人肯定把屁股和腿露在外面了。

    作为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他只是蜷缩着腿,更加努力的将自己缩进衣服的掩盖范围里。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插入,啃咬,交配,永久标记,水蜜桃味的Alpha,罂粟味的Omega。

    即使后面有了永久标记去除手术,有些标记还是留下了。

    一些强悍的Omega不会被永久标记影响,甚至创纪录的把发情周期延伸到了半年一次,比单身的状况方便很多——但十六岁只是刚有发情期不到半年,这说不定也是安慰的话——而且因为顿感造成的不易受孕体质,只需要内射一发就可以解决三天的烦恼,不需要抑制剂也不需要被不可靠的随便什么人咬脖子,相当划算,所以不用去掉也行。

    所以至今,今井诚仁和黑泽阵仍然是“couple”。

    成年后发现那所研究院根本不是什么利民设施,所有的明面产出都是一种名为“诱导弹”的大范围武器的副产品,研究院本身是个黑心企业的下属生物研究公司,今井诚仁简直大声高呼好耶。

    不是全世界都那么糟糕。

    这些作为实验体的孤儿根据各自擅长的项目被培养,将来就是黑心企业最忠诚的成员,从小到大被洗脑的孩子要多忠心有多忠心,那些孤儿的世界观培育过程中今井诚仁甚至一度以为全世界一样烂、但事实上外面的世界里大家都是可爱的小天使,只有这些被从小到大培养的孩子是毒蛇与恶魔。

    一些身手利落的AO被分配到行动组,熬过折损率相当高的危险任务,有了组织代号,其中佼佼者甚至能升入高层,从被支配者变成支配者;一些菜鸡中的菜鸡A,打个定位靶都会脱靶,智商也完全不够去当研究员,只能普普通通读书考大学,扣扣搜搜找个情报组混日子——

    唯一的一点特殊之处,大概是家属特供,试药的时候都要一起试。

    长生,不老不死。

    当然,今井诚仁这种菜鸡就算沾了家属光、并且运气好真的吃下了有正面效果的药,也只会因为资历不够格反而被追加卧底任务,绝对不会有那种只有好处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今井诚仁不得不仗着脸嫩痛苦的在二十八岁用假身份读了一遍警察学院。

    毕业之后还要当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咦?

    “是你啊,我就说应该不会把我分配到这种地方。”

    ——爆炸物处理班有什么需要盗取情报的。

    “诶要两个月?!还是出国……不是,我只是想,酷哥果然不需要假期……还是在别的地方吃饱了?……啊哈哈哈,没有没有,在玩笑的啦——是是下次不会了……马丁尼?什么马丁尼?……哎呀,我又不喝酒……虽然因为老婆只陪人找了房子,然后就自顾自把周期从一个月拉长到两个月而有点怀疑自我……嗤,重点居然是那个吗?”

    他用一种稍微有些微妙的语气说着没有多加思考的话,今井诚仁非常难得的没有因为老婆二字收获生命威胁——甚至给了他点某一天这个称呼可以被默许的错觉——然后得到了,嗯,翻译完差不多是“把情人藏好被他抓到就死定了”的……警告?

    组织的顶级杀手当然没空来查他的房。

    不如说“老婆”这种称呼本身也只是个略有过线的玩笑,最好不要指望杀人不眨眼的存在会有节cao观又或者烧却理智的恋情,今井诚仁是“the one”的原因异常简单明了,再找一个要动手术。

    今井诚仁对自己是黑泽阵会行走的黑历史相当有自知之明,并且鉴于自己是职场裙带菜里被带着的那个,通常相当安分守己,绝对不发展419以外的关系——毕竟他不会受信息素影响,而黑泽阵只受他信息素影响,这些条件并不意味着他们在信息素分泌高峰期以外的时间就没有欲望了。

    他们以前也从未过问对方在发情期以外的时间会做什么。

    最好不要提起永久标记的“属于”关系,双方都不需要提醒,他们之间的标记并不来自于爱情,也从没有费心经营过感情关系。

    虽然按琴酒的说法,总是调整周期很影响精神,硬撑着把周期拉到半年多少也会导致烦躁焦虑,平均一下自十六岁开始的十二年每年见面十次也不过相处了不到半年——诶一起看房子?看安全屋的事情能叫看房子吗w?

    所以马丁尼什么的他完 全 不 在 乎。

    他管琴酒喜欢A还是B还是O,他对这方面完全不关心并且尊重祝福——反正他的性取向是女性Omega即使琴酒是银长直也不能代餐!

    今井诚仁以为,和琴酒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基本共识——他就是个工具人,毕竟这年头狗都不谈恋爱,发情期艹成一团就完事了。

    组织顶流随手关照一下名誉家属,今井诚仁想,OK,fine,哪天我发达了一定关照回去。

    这就是全部了。

    他的老婆不是他的老婆,而是组织的(划掉)老婆(/划掉)劳模,只可亵玩,远观就是打探组织情报,不是查房那么简单了。

    ——而且,随着黑泽阵在组织地位水涨船高,名誉家属位置上的今井诚仁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关注。

    不让今井诚仁成为那个唯一,反而是种保护。

    现实online之所以是部烂作,就在于新手指引太长太抽象,情绪无法数值化,不可能单纯的确定“我爱你”这回事就快快乐乐在一起,他们两个都不是恋爱脑。

    今井诚仁选择在射击训练场藏拙,将自己从黑泽阵的身边摘走,那结果就是这样,外围成员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既视感,为什么黑泽阵看起来越来越眼熟。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越来越难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而且随着身体年龄逐渐逼近上辈子死亡时的年龄,隐约有种奇妙的预感在隐隐作祟。

    ——米花町,好眼熟的名字。

    ——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她就突然心跳加速——我是临时进化成养成系了吗?光源氏恋情?

    那两个小孩子肩并肩走在一起,相当巧合的,一些带着小孩特有活力的句子顺着风传进今井诚仁耳朵里。

    但他注意到的只有名字。

    “——新一!”

    啊。

    随着那一声呼唤,水潮般的记忆暂时的占据了脑海。

    如果有人计时的话,此时此刻正是上辈子今井诚仁死亡的身体时间。

    二十八年零一个月又四十三分钟,曾因无能而蒙尘的,那个更光明的自己,突然浮出水面。

    电话早已挂断,甚至习惯性的删掉了电话记录。

    ——想要保护他,但无能为力的我;与生活在光明中,不记得那种心情的我。

    梦醒来时,是哪个人先睁眼呢?

    今井诚仁从没想过一个梦能这么长。

    记忆里的年头叠加起来,突然奔六的今井诚仁无声叹气,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动,慢慢的撤离。

    ……阴影里的笨蛋才会装傻嘴硬和视而不见。

    毫无保留的将后背暴露给我的琴酒,绝对不只把“今井诚仁”当做工具人。

    同样的,在黑暗里沉沦的笨蛋,没有余力谈论爱。

    Omega的身体特性让离开的过程没有任何液体流出,即使不去触摸也知道生殖腔在离开的那一刻紧紧闭合——某些无用的DNA被牢牢锁在Omega的身体里,不会怀孕、代表着它们只会失活然后被母体吸收。

    这种动作不可能不吵醒怀里抱着的人,在琴酒微微转头时,今井诚仁拨开散乱的银发,轻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这样做了之后、猝不及防被怀里的人按着脸推开,今井诚仁抓住那只带着枪茧的手,从指腹吻到手腕,末了将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露出一个笑容。

    黑泽阵翻过身,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今井诚仁。

    “……你家里的那个人是谁?”

    “在路边捡的失忆人士,我今天刚知道他是Omega。”

    琴酒嗤笑了一声,没有多做评价,也没说信没信,“……怎样都好。”

    他单手捏住今井诚仁的双颊,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被捏成有点奇怪的形状,“别被我抓到你背叛。”

    “不然就死定了?”

    “我不会让你很轻易的死掉。”

    他确实是在威胁我吧?

    ……为什么心脏还是轻飘飘的,罂粟的毒性好强。

    “背叛你还是组织?”

    琴酒眯起眼睛,“你可以试试看。”

    “我才不要试。”

    今井诚仁笑着低头亲吻琴酒的脸颊,Omega稍微后仰躲避,“啧。”

    今井诚仁追着继续亲吻,没亲两下就被推了一把,“今天怎么黏黏糊糊的。”

    “我可是两个月没见到老婆了——”

    “想死直说。”

    “不想死,死了之后就见不到老婆了。”面对面抱着,将下巴抵在Omega肩膀上,感觉像是回到了一切的起点与终点,奇异的幸福感蔓延在心里。

    抱了没一会儿,橡皮糖又被拽着头发撕下去了。

    这次,琴酒主动亲吻,目标明确,只蹂躏了今井诚仁的下嘴唇。

    今井诚仁被咬了两下,还被瞪了一眼。

    “我会拽着你下地狱。”

    ——原来你默认我会上天堂吗?

    某种甘美的感觉让今井诚仁笑了一声,他没解释这个小小的误会,只是继续黏黏糊糊的说着爱语,“我会带你上天堂,”他一下子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琴酒,手指爱抚起爱妻胸膛被玩弄得发红的敏感点,一个“再来一发”的预告,“也可以陪你下地狱。”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哑着嗓子笑了一声,“不让我满意就杀了你。”

    “满意的话没有奖励吗?”他用手指勾着琴酒的一缕发丝,得到了一道类似于“你很有勇气”的视线,“所以,刚才满意吗?——抱着你走了那么远,腰好痛哦。”想用骑乘。

    接收到了暗示,琴酒咂舌,“废物。”

    “?伤自尊了!”

    坐起身的长发男人将柔顺的银色长发拨到一边,闻言抬眼又看了今井诚仁一眼,注意到某人仅仅被他看了一眼就乱了呼吸,还没完全软下去的地方也精神十足,“我倒没看出来你哪里被伤到了。”

    今井诚仁配合着调整了姿势,被长发在腹部撩动着,更重要的是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正抚摸着他,调整着位置,浅浅吞进一个开头,“因为已经……瞬间、好了——”他忍不住抓住琴酒的腰,没有上下用力只是紧紧贴住,用大拇指指腹摩擦皮肤上的凹凸疤痕,“在老婆的照料下,”被完全吞吃下去,今井诚仁和琴酒同步呼出一口气,“……什么伤都会好的。”

    今井诚仁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他进门的时候显然没想到客厅里可能会有人,一打开灯就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啊。”

    赤井秀一坐起身,闭了闭因为灯光而刺痛的眼睛,从信息素里辨认出了来者——同时辨认出了对方刚刚做过了什么。

    今井诚仁身上的信息素浓郁到像是刚进行了好几次标记,那个Omega显然霸道又凶猛,留下了明显的威吓。

    他再睁开眼,看见今井诚仁蹲在沙发前,撑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有什么不一样了。

    赤井秀一眼看着今井诚仁站起身,从兜里抽了根雪茄出来,点燃,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气。

    今井诚仁出门的时候像是一只哆哆嗦嗦的金毛巡回犬,穿着那身崭新的黑色大衣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明珠蒙尘。

    那双眼睛带上了淡淡的暗色,无端令人感到危险。

    根据已有的信息,推断一下。

    “……和伴侣吵架了?”

    “没,好着呢。”

    夹着雪茄的手勾住了赤井秀一的一缕长发,赤井秀一完全可以理解那个Omega会生气,他们两个都是绿眼睛长头发,虽然颜色不一样,却有一种隐约的近似。

    今井诚仁的态度也很奇怪,不像是开心,也不像是吵架了之后为了面子假装无事发生。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扯回了自己的头发。

    “说起来,你今天一天把一包烟都抽完了?”

    今井诚仁也没管,看了一眼茶几上硬质广告纸叠出来的烟灰缸,“还没想起来吗?”

    赤井秀一沉默不语。

    记忆模糊不清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无论他的原名是什么,肯定不是“诸星大”,但他不会戳穿这个大概率来自于自己的谎言,只是知道自己无法从那张伪造的身份证明里找到任何线索。

    ……不大的屋子里,正充斥着烟草气息,以及至少三种活跃的信息素。

    赤井秀一皱着眉,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他的信息素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处于发情期的感觉,但信息素莫名其妙地不受控制,会在Alpha接近时蓬勃的散发出来,在密闭空间里时格外明显。

    那种感觉太夸张了,连着这么久也不消退,让他的腺体感到酸痛。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咬着烟,将自己藏在朦胧的烟气中,神色不明。

    在烟燃尽前,今井诚仁呼了口气。

    舔了舔嘴唇。

    赤井秀一下意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他刚有躲开的念头,Alpha已经压了过来。

    像是用那一根烟的时间下定了决心,就像是今天下午出门之前那样。

    今井诚仁捏着赤井秀一的下巴,用令赤井秀一感到陌生的语气调笑着,“躲什么?”

    他身上还带着别的Omega的信息素,语气活像是酒吧捡尸老流氓,“故意打了激发剂再到我身边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激发剂……?

    “假装成发情期,不得到Alpha信息素就一直散发信息素到干涸为止,这么确信我会标记你吗?”

    ——从症状来看很像。

    但……为什么?

    空荡荡的记忆没给出任何回答。

    赤井秀一被迫承受了一个带着烟草味的亲吻。

    接吻时没有闭上眼睛,分开时也不曾移开视线。

    今井诚仁低头看着他。

    赤井秀一睁着那双绿眼睛,该说什么比较好呢——即使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那双绿眼睛看起来还是锐利又稳定,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出乎他预料一样。

    “……发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语气平静的询问。

    ——如果对方早知道激发剂的事情,不会现在才突然发作。

    今井诚仁沉默着看着他,避而不答,勾住了他的衣领,“把腺体露出来。”

    赤井秀一微微低垂视线,像是一个臣服的信号,他自己解开了衣领的纽扣,把头扭向一边,手指顺着脖颈的曲线摸到了酸痛的地方,眼神透过窗户的反光看着身上的人。

    头发被扯了一下,不得不侧头更多的角度,视线从窗户上移开,然后攥着头发的手慢慢松开,抚摸着头皮,在既舒服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触碰中,脖子上被舔了一口,紧接着就是泄愤一样,沉重的撕咬。

    在疼痛与本能的愉快中,那只手自发间抚摸到了耳朵,紧接着是脸颊,用大拇指过于用力的摩擦了一下眼角,同时,被咬住的地方再次被舔了一下。

    过了很久才被松开。

    酸涩的地方被滋润了,但疼痛与红肿的感觉远胜舒适。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没有反抗仍然抚摸着他脸颊的手,重新和今井诚仁对视。

    “……”今井诚仁垂眸看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勾了勾嘴角,“你的眼线原来真的是天生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