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奇异之人
书迷正在阅读:叱咤风云、狂神刑天、辣味大鵰串燒 (限)、男扮女装的我被她调教了、秦家娇婢 【1v1古言】(简)、雾面月亮(1V1悬疑剧情犯罪刑侦向)、圣堂之眼、她流出的血是葡萄汽水?、贱客、异相馆-日之卷
少年就这样看着黑斗篷之人转身离开。他不想动,儘管身子还没有回復,但若想逃命,他还是做得到,但他这时早失去求生之意,意兴阑珊,依旧靠着墙壁盯着窗外。 又过了一会,外头传来无数的哭声以及笑声,一个声音哭道:「我竟然还有离开这里的一天!」 「哈哈,铁爪门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报仇!」 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一会,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所有人似乎都走了。 少年看了许久,窗外的光线渐渐变弱,夜晚降临。 这时,外头的被打晕的大汉似乎终于醒了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忽然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登时脸色一白,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劫狱啊!」 今日的月光皎白,少年瞧着瞧着,睡意涌上脑袋,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少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隐约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一会,又听见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便醒转过来,睁开眼,漆黑一片,瞧不清楚。 有个声音道:「哈哈,天助我也,真的天助我也!竟然刚好有人劫狱,将这里的人都放走了,否则我想进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少年听这个声音,似乎是从隔壁牢房传来。 「奇怪,应该是在这里啊,难道是我弄错房间了?」 少年默默无语,心想:「难道这个牢狱有秘密?」但这也不关他的事,身子缓缓躺下,闭上眼睛,不去理隔壁那人。这时,睡意又渐渐出现,但耳朵听见的声音却更加清楚,只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咦,这里怎么还有人?」 那人来到了少年的牢房。 少年也不去理他,自顾睡自己的,最后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那人走到少年身旁,蹲下查看,心道:「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离开?而且看他的气息,也不像装睡。」心中纳闷,但一想到里面藏的东西,也顾不得这个少年了,腰间长剑拔出,便想一剑杀了少年,这样就不用担心此事了会洩漏出去,但一想到这少年也是被关在这里,这一剑又刺不下去了。 等到少年一觉醒来,发现日光从窗外射进,牢房上半部都被光线罩住。少年四处张望,发现昨日那神秘之人已然消失,却也不去理他,忽然间,发现一旁放着一本约半寸的册子,上头灰扑扑的,似乎年代久远。 少年一愣,右手便拿了起来,只见上头写了「天人诀」三个字。他随手翻开,看了几页,发现这是教导武功的册子,讲述的是剑法。看着这册子,他不禁低头寻思:「这是昨天那神秘人留下的吗?」又看了几页,他从未练过武,顿时失去了兴趣,随手一丢。 少年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无事可做,也不想做事,每日睁开眼睛,面对新的一天,这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反而在睡梦中,可以远离痛苦。或许是身上的伤还没回復,不多时,他又沉沉睡去,但这次睡去,他在梦中却见到自己断手之事,被人殴打,无故被人关起来,最后还成了哑巴…… 「救命……」 少年惊醒过来,动了动仅存的左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在梦中见到,自己剩下的左手也被斩下。这时他又看了一旁的册子,忽然间,他下定了决心,心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不能绕过将我害得这么惨的人!我要报仇!」心念一起,拿起册子,便开始读了起来。 起初,少年还担心抓他的人会回来,但又过了数日后,从那大汉急忙离开,就再没有人回来了。他离开了自己的牢房,原想离开这里,但离开后,他也不知要去哪?原先的住家,回去一趟后,发现已经被烧掉了,而自己的母亲又不知去向,他便决定要留在这个牢狱,待在这里,修练册子上的武功,好在,这牢狱里有一间房间,里面放了许多粮食,足够他吃上数年。 从这日后,少年除了睡眠,便是修练! 「天人诀」这部剑谱只有三式,上面只有剑法,并无拳法以及内功等武功,但对一个从未修练武功之人,修练起来可以说非常困难! 少年勤练不輟,修练了将近半年,终于将第一式给练成,原来这「天人诀」剑法虽然只有三式,但每一式却有一百多种变化,而他又失去左手这个惯用手,因此,学习这套剑法就更加困难了!但他不气馁,因为他想将害他之人,给他们一点顏色瞧瞧。 在牢狱中并没有长剑,因此他修练剑法之时,只好随意折了外头的树枝,当作长剑使用。而这支树枝也很奇特,少年修练剑法,刺、劈、挑、点、撩、崩、格、洗、截、搅、压、掛,久而久之,这树枝的尖端越来越尖锐,真的像一把长剑,少年用久,也对这支树枝有了感情。 虽然学会了第一式,但他没有立刻修习第二式,反而又费半年时间,将第一式练得更加纯熟,之后,才着手修练第二式。到了此刻,他早已将整册「天人诀」给记熟了,有时回想起白子上与那雷虎的对决,隐隐觉得天人诀与白子上的剑法有些相似,但其中似乎又有不同。 又过了一年时间,少年因为练武缘故,身材越发高大,食量也变大,而牢狱的粮食却已经快要见底了,他不禁寻思:「看来要差不多要离开这里了。」在这里待了两年时间,忽然觉得这间牢狱没有他人,他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他又想道:「其实待在这里很好,不会遭人诬陷,也不会被人欺负。」 这时,少年已经一十八岁了,经过了两年沉淀,復仇之心没有像刚开始那样火热,但也不曾忘记。 这一日,牢狱的粮食终于吃完了。 少年将平常修行剑法的树枝系在腰间,忽然间,要离开了,他却不知该往哪去?他想:「还是先去寻找母亲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