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举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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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举得男
再者那霜夫人身有剧毒,也是药石无用的地步,谢舟昱给霜夫人的那丝希望,又何尝不是在借此分化其跟金虎将军以及那些旧臣之间的势力……
今日这般局面,足以看出这周朝的新旧臣中,泾渭分明的派系之争。
年轻的新一代虽臣服于谢舟昱,但那些年长的老臣却还是一副旧时候的做派……
再有那一心想要扶持傀儡皇帝的江州谢氏……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全压在了谢舟昱身上,谢舟昱肩上的担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要重得多。
两人在花厅一阵缠绵,哪怕是午膳开宴也无人敢上前打搅二人。
花厅用膳,谢妤薇的位次依旧在谢舟昱身侧,只是这次……本该同各部总管主事在一席面用膳的覃月,这一次却主动站在了谢妤薇的身侧。
“覃月拜见夫人...”
见人这般不情愿却还要在她面前作这低眉顺眼的姿态,谢妤薇柔柔一笑,“若不是霜夫人提的匆忙,今日本该是场家宴,如此怕是委屈了月娘...”
“只能待日后月娘入了京,在补上,还望月娘莫要同主上心生了嫌弃。”
闻声,覃月连忙抬起了头,慌忙解释道:“不,主上,奴婢不委屈,奴婢为主上做什么都可以。”
谢舟昱落坐后淡淡的看了人一眼,朝谢妤薇轻声道:“夫人,落座罢。”
“月娘也一同入席罢..”
尽管谢妤薇温声细语的招呼,但覃月却依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覃月虽得了谢妤薇的吩咐,却久久未得到谢舟昱的首肯,如此这般她又怎么敢入席,僵持之下细长的双手掩在袖中微微发颤。
半晌后,谢舟昱像是才瞧见一般,温声道:“既然夫人都允了,落座就是。”
覃月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坐在了谢妤薇下方,“妾,谢夫人...”
闻声,谢妤薇微微勾了勾唇,见人垂在桌下的双手发白,轻轻扯了扯谢舟昱衣摆,“夫君,听闻云州的杏花醉甚是不错...”
话音刚落下,坐在下方的覃月便起了身,“妾这就去寻杏花醉。”
“有劳月娘...”
谢妤薇看着覃月近乎落荒而逃的步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总管之位不要,偏要与人为妾。
她不过是短短几句话就将覃月的身份地位钉在了妾室上,在场的一众老臣也不敢在此刻说她一句不是。
这一幕,瞧得下方不少年长得老臣们捋着胡须直摇头,“覃总管性子太过偏执了...”
“偏执如何?不偏执又能如何?怪也只能怪霜夫人太过心急...”
主上才带着‘夫人’在他们这一众前朝老臣面前过明路,霜夫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将自家女儿塞进主上后院中。
莫说如今的这位‘夫人’还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大位之事亦是没有着落,霜夫人这般急不可耐又能是为何?
自然是给主上同那位新‘夫人’添堵罢了。
“主上心思深摸不透,我瞧着这位夫人也不是个软柿子...”
今日就只小出一手,就让金虎将军带了伤,午宴更是没现身,将军都如此避讳这位夫人,他们又能如何。
“这以后的事儿啊,就顺其自然罢...”
“是啊,我们都老了...”
这话一出,身边的几人也紧跟着叹了口气。
覃月来的快去的也快,膳厅内无人在意其的去留。
水榭香阁。
霜夫人倚在床头,对边上满眼委屈的女儿视而不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江州平州的影卫都握在你手上,她手里有什么?小丫头片子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娘...”覃月想到今日谢妤薇的谈吐,以及今日谢舟昱的漠视,“您为何在今日提及此事?”
“我若不今日提起此事,难不成你还等着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主动替主上纳了你不成?”
霜夫人冷凝了眼面前这满心满眼只有男人的女儿,“从前不提此事是因主上后宅除了那草包长公主再无旁人,你心悦主上又如何?这些年他眼睁睁的看着你熬成了老姑娘,只字不提你的婚事,你等着这些年,落得了什么?落得了日后尊那位黄毛丫头为‘主母’!”
“你可知为了此事,你爹同我已经生了嫌隙,今日那丫头当众磋磨你爹,主上这般又何尝不是在折辱你我!?”
“母亲!主上不会的...”
“你...既然如此,你便尽早去潼州,潼州富饶之地,好生运作打点,莫让个小丫头片子压你一头!”
“是...”
“下去罢,我累了...”
覃月欲言又止的瞧了人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内间屏风后闪出了个黑影。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榻上的霜夫人这才敛起脸上的孱弱,看了眼那眉间皮rou外翻的男人,冷笑一声:“你儿子不也是他祁怀舟手下的一条狗!”
闻声,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又是一沉,将一瓶药扔到了床榻上,“这里面的药,让人拿去给覃月服用,此药需用半年,半年后同祁怀舟同房,便能一举得男。”
霜夫人握着药瓶仔细的看了看,“此药当真有用?”
“此物传闻是毒医为那镇北侯夫人精心调制,那位侯夫人早年子嗣艰难,得了此药便接连生子,还都是龙凤双生子,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了这些。”
说着,男人抬手摸了摸额上的伤口,狞笑一声,“据说此要亦能让覃月身子里的毒通过行房过渡到男人身上,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若有此效道也省了我们许多事。”
“只要白银一死,祁怀舟不足为惧。”
房间内的两人大肆商议之时,并未察觉到房梁之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花厅宴席上,众人酒过三巡皆有些醉酒。
一道暗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谢舟昱身侧,在人耳畔低语几句后,又悄无声息的撤了出去。
谢妤薇瞧着那道暗影的装束,再瞧了眼在场酒醉的众人。
“夫人...”谢舟昱桌下的手轻轻握了握谢妤薇的手,“杏花醉性烈,我陪夫人去后堂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