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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跟乔笙关系很亲密,这样直接开玩笑似的发个表情过来让“你自己看着办”,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同时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我已经到了,你临时有什么事我都等着,约就是约,别改天的。他显然期待她的下一句是主动告诉自己的位置,并践行今晚的约定。皮球就这么被踢了回来,苏瑭眉心微蹙,不开心了。这个男闺密到底是真关心她呢?还是一个切开黑?在停车场那声幻觉似的短信音仍旧耿耿于怀。苏瑭之前不会往那方面想,但经这一个意外,乔笙也被历来小心谨慎的她给拉近了怀疑对象名单。再回想在校医室的时候,姜思成进来之后她拨出去的电话接通,乔笙叫“瑭瑭”的那声听起来很有点紧张。当然,这紧张可以解释成对方接到好友电话却先是听到电话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以及她叫了一个正在打她主意的男人名字所以担心了。苏瑭抿着嘴唇再细细琢磨。当时情况具体是什么样的呢?姜思成看着拉起帘子的诊疗床上似乎有人,是带着疑问试探般喊了一声“苏瑭”,电话在那一瞬接通,乔笙几乎是跟他同时“喂”出声。那个“喂”的语气是怎么样的?苏瑭那会儿注意力都在姜思成那里没怎么留意,如今回想起来,似乎乔笙的语气是短促而不确定的。那之后她叫破姜思成的名字,然后乔笙才紧张地同样带着疑问地叫了一声“瑭瑭”。于是第一声“喂”的急促感就解释不通,那时他的声音跟姜思成同时响起,说明乔笙不是因为听见了陌生男人声音做出的反应。而从原主跟他的聊天记录以及系统给的基本信息可以看出乔笙是个十分聪明能干的男人,遇事都是站在意见给予者的角度给原主排忧解难。他给人的印象是沉稳,温柔而不失风趣。这样的人在听到苏瑭那声笑着的意外语气的“姜老师”之后第一反应也不该是紧张,毕竟才说了一句话,而且当事人语气轻松。后来苏瑭就敷衍了一句挂断了电话。而直到把姜思成打发走,她才收到乔笙的微信问“姓姜的又来sao扰你了?”。同样是因为当时根本没往那边想,现在回想起来,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挂断之后这么久乔笙才发了信息过来,反应未免也太慢了?如果凶手其实就是乔笙……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不会留下任何现场证据,所以根本没有打算回来处理尸体。但突然接到来自“已死之人”的电话,任何性格沉稳的人也会慌乱。乔笙大概会在铃声响起的几秒之内迅速判断,觉得是不是尸体已经被发现是警察从通讯记录里找到他的号码所以开始调查取证。慌乱之下接起电话,没有像是往常那样来一句“瑭瑭”或是“这个时候打电话,想我请你吃饭了啊”,而是喉咙里发着抖“喂”了一下。投石问路。之后听到苏瑭的声音清楚地喊了一句“姜老师”,乔笙大概心里咯噔一声,更加慌乱。人没死?!所以挂断电话之后他才花了那么长时间冷静下来捋清思路。而他也根本不是刚刚下班开着车在路上,而是还潜伏在体育馆内,打算去删掉可能对他不利的监控视频。所以停车场里苏瑭突然发信息过去,才让躲在暗处窥探的男人暴露了。以上即便都是猜测,但仍旧让人毛骨悚然,要是真的是乔笙,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奶~娘~”就在苏瑭脑中跟柯南神交得水深火热的时候,忽然一股热气直接吹进耳孔里。陡然醒神,斜眼就见连畅放大的俊脸凑在面前。润泽的男性淡色唇瓣刚刚从她耳边收回去。那两个羞耻的字被他恶作剧似的小声吐出来之后立即收回意有所指流连在她衬衫前襟的视线,脸上恢复桀骜表情。“发什么呆,缝完了。”护士红着一张脸收了工具拉开帘子,总算是缝完了。连畅外套半披在左边肩头垂下来,露出大半个肩背,胳膊上缝了好几针,手艺明显不怎么好,歪七扭八的。却给大男孩平添了几分男人味儿。苏瑭笑着朝护士点头,目送对方走开之后伸手一把捏住连畅的耳朵往下拉。“嗳!”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大庭广众就敢捏他耳朵,猝不及防被钳了个正着,又不好挣扎过度反应过大引起旁人注意。只能勾着脖子乖乖把耳朵凑到那双红唇边上。刚刚的恶作剧,立即就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了,耳孔里倏尔一阵酥·麻,温热气息吹过。“乱叫什么?”苏瑭先前那句“他们都是干儿子”的玩笑话,显然是被连畅记恨在心了。谁知被揪着耳朵连畅也不乖乖认错,一听她是在发作刚刚的奶娘二字,顿时又痞又贱地翘起嘴巴。“我妈生下我就死了,认了奶娘当干妈,我不是你干儿子么?”那声音压得很低故意拖长。苏瑭就知道狗嘴里要吐不出象牙来了,立即松开揪着他耳朵的手。连畅果然就伸了刚缝好的那条胳膊一下子箍紧她的脖子,嘴巴贴到她耳朵上,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道。“干妈,儿子口渴了……”这家伙!苏瑭万万想不到这位大少爷变脸功力如此深厚,从桀骜到银邪简直是无缝转换。不过,论说sao话,毛头小子当然不是她的对手。“渴了正好,干儿子不能光顾着喝不贡献,干妈喜欢浓稠的,有形有力。”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怼回去,边拍开他箍在脖子上的手,门口见到有护士拿着片子进来,估计是邱飏的结果出来了。连畅看看空了的怀抱,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毕竟还是少年一个,满肚子春思也只是想想而已,骤然听了这么霸道又直接的粗言浪语,很有点消化不良。他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恶狠狠地走过去。“你到底是怎么进的校医室!”连畅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已经完全不用怀疑,先前只是鄙夷,现在却莫名其妙酸得很。“谢谢你。”苏瑭接过薄塑料袋子装着的胸透片子朝护士致谢。护士白了凶巴巴的连畅一眼走开了。“就是你想的那样,”苏瑭这才回了连畅一句,笑得眉眼弯弯,“怎么,干儿子也想试试看?”一句话呛得连畅红透了的脸上愈发烧得慌。“跟我进去。”那女人却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