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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与丁鸣踏上回家之路。

    

第八章  与丁鸣踏上回家之路。



    第八章

    角落里的尸体被层层包裹住,气味并未散发出来,伏小诗感受到了身体变化,惊讶与恐慌,在面对丁鸣沉着的目光中,才缓慢冷静下来。

    人是他杀的没错,取代了回收厂管理者的位置,而死掉的那人之前面部大面积溃烂所以至始至终蒙着面,这才无人发现他的真实面目。

    在这个世界持续混乱的时候,丁鸣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难处。

    伏小诗没在细问,坐下来后拉着丁鸣的手,迫切地询问。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国家会对变异患者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们不应该是优先被保护被治疗的吗。

    他头缓慢低下,盯向被紧握的手,一字一顿。

    “你应该知道,病毒会破坏人类细胞的遗传信息。”

    “拿造血系统来讲,感染神经干细胞与造血干细胞后,产生的血与未被感染的健康时期造出来的血,本质上是不同的。”

    伏小诗手心冒汗,屋外寂静一片,只有他们两个人。

    “病毒把人类作为寄生体,为了存活,同时也会与人类提高共存性。”

    所以人类会向两种不同的类型发展。

    1,身体接受病毒提议的共存,从而身体变异,拥有了一些人类所不该拥有的能力。

    2,病毒共存与人类身体排斥,从而发展成行尸走rou的躯体。

    也就是人类定义为的丧尸。

    伏小诗背脊冒汗,在丁鸣的解释下,她不敢想下去。他们其实都被骗了,现在每座城都被分割开来,有些沦陷,有些还在挣扎,国家掌控着未沦陷的区域,捕捉变异成功的患者,一面派出大量军队剿灭丧尸,在国家眼里,只有正常的普通人,才有资格接受救济。

    “我们来的那条路上,丧尸们已经被消灭完了,所以这条路上你也看不到。”

    确实,在一天以前,她也是那个还在被国家保护着的普通人类。

    伏小诗只要一想起电影里那些全身溃烂的丧尸,加上周遭环境带来的压迫感,刚放松下去的心情又变得七上八下。

    丁鸣看出她在紧张,缓慢地反握住伏小诗双手。

    “没事,我陪着你。”

    “抱歉,丁鸣,你还这么小,我应该坚强点的。”

    她故作精神,拍了拍脸。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想回去一趟,还能吗?”

    不然真没地方去,她有些东西还没拿,就算和丁鸣两个人四处流浪,但哪有在家里舒服啊,伏小诗想破头,都想回家,丁鸣看出来了,过了些许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正午,从废品处理厂的后门,伏小诗跟随丁鸣离开了D城军区医院。

    这一路颠簸,人在逆境环境中就算再痛苦再累都得坚持下去。很久没见,她发现丁鸣比以往高了不少,几年前还没她高,现在虽然也未成年,可这半年他的遭遇与身上伤口,都在无形中告知伏小诗,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丁鸣了。

    回去有一定风险,为了把风险降为最低,丁鸣递给她了一套防疫工作服,那是国家才有的制服,伏小诗不清楚丁鸣从哪儿搞来的,没细问,两人穿上后衬着月色,潜伏进了城。

    “竟然知道路,你为什么不选择回家。”

    “回收站空气那么难闻,你怎么会在那里面住了整整半年。”

    她强忍着恶心感,不去在意这一路角落时而见到的尸体,C病毒与动物基因隔离,所以她才能看见成群鸟类啄食着人类rou块这种场面。

    在末世,人类自食其果,反倒成了动物们的食物。

    “有在意的事情,所以在里面呆了一阵子。”

    月色高挂,这条宽阔马路映出两人行走的影子,伏小诗没看到,背后男人在闲聊时面色逐渐起了变化,手腕轻轻扬起,指尖划破空气,身形利落简洁。风乘着什么看不清的东西,朝伏小诗袭去。

    “啊...”

    伏小诗感觉脸皮一热,她用手去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道小口子,伤口不深,血珠往外溢,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了?”

    他询问,一脸担忧,快步上前后替她擦拭着脸颊伤口,

    “或许是什么...玻璃碎片之类的吧。”

    “没事,我们继续走,赶在天亮之前到家。”

    她催促,也不矫情,擦了擦血,牵着丁鸣的手快步往家的方向赶去。

    26栋三单元四楼七号楼梯间,伏小诗内心忐忑,拿着钥匙开启了房门。

    “我先收拾一下,你妈也一定很想你,快回去吧。”

    “嗯。”

    “待会见。”

    “好。”

    她小心翼翼把门关上,看见熟悉的事物后,鼻子一酸。

    丁鸣在来的路上说过,国家已经不可信了,他们都在变异患者的名单内,再回去死皮赖脸居住在救济点,早晚会被发现,时间只有三小时,在天亮前,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伏小诗乌龟当惯了,门关上一刹就委屈得不行,到处找可藏的地方,她把自己关在衣柜里,脑子在纠结,缩在家里偷偷摸摸活的可行性究竟有多少。

    与此同时,她没发现,楼梯口的男人,正一动不动注视着她刚关闭的房门,步伐未发出任何声响,静止不动约有好几分钟,拇指有干涸血迹,他擦拭在舌尖,血味触碰唾液后散发出甜腻气息。

    “呵。”

    他转身,开启了左边那扇门。

    屋内静得不像有人居住过,门口摆放着两双拖鞋,他越过直径往里深入,越深入,整个房间散发出的黑暗感,就像把人拉近了一个无形旋窝。

    他伸手,按开了墙壁开关,灯光刹那涌入房间,熟悉的景象引入眼帘。

    客厅两张椅子斜躺在地,墙面与座椅,统一被什么大型物体切割分离,房内乱的不成样子,破碎家具,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奶咖色墙面多处地方被割裂,宛如一个战场般,痕迹吓人恐怖。

    他站在客厅中央无从下脚,面色安静如常,盯着身后的卧室门,光只透了一点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拉扯着。

    “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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