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疯子

    “瑶娘来沐浴了。”风芷摆放好胰皂和巾子，伸手要拉她。

    青瑶往后一躲，“不了，我随便擦一擦，这样回王府再洗也是一样的。”

    她手忙脚乱地要拉上衣服准备走，手腕忽被大力扯动……“砰——”

    水花四溅，“咳咳咳……”青瑶被猝不及防拽到浴桶里，香气扑鼻，温暖水流漫过她，青瑶连忙扒住桶沿，生怕被风芷按到水里。

    起来时水流哗啦啦从头顶下落，只听到风芷嗤笑：“瑶娘很怕我？”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看着。青瑶片刻无言，他又过来给她擦身子，明明是轻柔的动作，青瑶却觉得他触过的肌肤起了一阵阵颤栗。

    指尖划过他的腿心、小腹、胸乳……他是如此专心平和，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宝物，轻轻揉搓清洗干净，青瑶放松下来，靠在桶边闭上眼睛……“嗬！”

    忽然，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青瑶猛然睁开眼，风芷面容忽变得恶鬼似狰狞，喃喃低语：“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早点来，就没人嘲笑我了……”

    疯子！他是个疯子！

    “咳……”窒息感很不妙，她快要被摁到水里了……青瑶的大力挣扎激打出水花，水渐渐冰凉，溅到风芷脸上，他被那凉意一惊，瞬间清醒过来，皱皱眉，状若无事地松开手，看青瑶咳得几乎要扶不稳桶。

    青瑶脸色涨红，她呛到了几口水，摸摸脖子，从另一角的墙上铜镜上能看出留了红印，脚下打滑，她狼狈地想要站起。

    这时，忽听风芷道：“瑶娘想去‘鹿鸣涧’是要找什么人么？”

    青瑶身体僵住，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几乎是不假思索，她的声音发紧：“你……你知道那里有人出入么？”

    他是个疯子恶鬼，可这个邪魔此刻说出的话却像是天籁之音，充满了引诱和危险，一下就说中她日夜挂念的事，她知道自己一问出口就陷进去，前方还有更大的折磨等着她，但她已心甘情愿中恶鬼的诡计了。

    风芷像是早就预料了她的反应，心不在焉地叠她刚换下的衣衫，“皇室禁地，我风家兄长虽只是个禁军首领，查查登记进出的薄子也没什么难的……”

    青瑶浑身只批了张布巾，头发湿哒哒散着，一下跪伏在他面前，乌发雪肌透出幽香，她低声哀求：“帮我查一查……”

    风芷反问：“你不信王爷？”

    “我当然信他……”青瑶急急道，信也不可全信，她越是在意，白弋越是警觉和防她，她要亲自去打听问了才放心，“若是能……”

    挂着水露的睫毛微颤，一双眸子闪烁，“若是能带我去看一看更好。”

    风芷微笑，“下午我刚好去向家中长辈问安，途径‘鹿鸣涧’……”

    “带上我吧。”

    青瑶急忙打断，她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语气不太自然，尽量做出柔弱姿态，全然没顾跪趴在他膝上时袍巾滑落。

    “噢？”风芷拢起那两只挂着水珠的奶儿，细细看着她逐渐染红的面颊，“我有什么好处？瑶娘晚上要回王府的。”

    青瑶咬住唇，被他揉着奶儿带着身体前倾，“晚上回府之前，你想怎么弄都行，只要带我去看一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