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高辣小说 - 吾妻纤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倒是融洽地吃起各式糕点来。柳蝶儿始终没出半点声音,梁纤纤眼里满是糕点,只剩顾母说话。

「纤儿,蝶儿初来京城,你待会儿跟她到处走走。」她温柔地看着两人。

「是的,娘。」梁纤纤乖顺地点头,向柳蝶儿投以善良的笑。

「那就麻烦嫂子了。」柳蝶儿细嚼糕点,温婉一笑。

虽然她看来就像名门闺秀般,但梁纤纤觉得隐隐不安。不知是她多心了,还是真的如此,她总感到柳蝶儿正在审察她,那种打量的目光穿透全身,使她如坐针颤。

她正想得入神,竟见顾镇棠的手指擦过她的唇边。

「嗯?」她轻轻歪头。

「沾着了。」他摊开手,让她瞧见沾了糕点的指头。

要是平常,顾母定然不会作声,只装作不见,但今天多了二人在场。

「哥,轻佻致败啊——」

话落,笑声不断,只见一双冷眼射向顾宇轩。

☆、41与柳蝶儿外出

京城大街上,目光聚焦在温婉动人的两个姑娘家身上。途人的眼睛紧盯着那飘逸摇曳的裙纱,追随罗裙主人精致秀丽的脸蛋,被那晶亮的水眸摄去心魂。

梁纤纤早已习惯了别人惊艳的目光,身旁的柳蝶儿倒是略显不安,低垂着头。

梁纤纤没明白她低头的原因,却也不想僵着,便带起话题:「蝶儿姑娘是哪里人?」

那张神情颇为僵硬的小脸对上她,咬紧下唇,沉思半晌才道:「泰山附近。」

「是啊?我哥也曾到泰山附近学武呢。」梁纤纤宽心地笑了,幸好是泰山,她至少能利用哥哥来继续话题。

「喔?」柳蝶儿抬起头的速度比方才稍快,那双亮目直盯进梁纤纤眼里。

「我哥小时身子弱,所以爹爹要他习武,五年前才归来。他常常戏弄我的,很可恶!」想起梁傲丰,被他调侃、欺负的片段便涌入脑中,说得她鼓起腮子。

本以为柳蝶儿会听得苦闷,怎料她看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概是体贴梁纤纤,不让她感到尴尬吧。

「那他现在变得强壮了吗?」柳蝶儿轻轻问了一句,若不细心倾听,倒觉像是自言自语。

「壮得像头牛!哈哈……」梁纤纤用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头牛的大小,说罢不禁以袖掩嘴,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许是受她感染,柳蝶儿也牵起嘴角,笑睇着她。

嗯……蝶儿笑起来真美。

「谢谢。」柳蝶儿没再低头,反而大方地道谢。

这刻,一股热力迅速窜上脸颊,梁纤纤後知後觉地发现原来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对了……小叔提亲了没?」

柳蝶儿眼里闪过讶色,却很快平静回答:「没有的事。」

仿似察见路人投来的眼光般,她再度低头,看在梁纤纤眼内倒误会她是害羞。

「是喔……」她轻吐粉舌,很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怎麽她好像说什麽也不合适的呢?她瞄了柳蝶儿一眼,实在束手无策。说是上街见识,但柳蝶儿一副对街道铺店兴致缺缺的模样,又低着头,又看似沉思,她该拿她怎办?究竟小叔往常如何跟她相处啊……

脑海蹦出一句疑问,她马上说出口打破静谧。

「不知道小叔是个怎样的人呢?」见柳蝶儿仍然沉默,梁纤纤补上一句,好像多说一些才不觉沉闷。「大概跟相公很不同吧?」

「自然是大不相同的。你怎麽想?」

「相公沉实、寡言;小叔看来好动、活泼。」梁纤纤没预料到她竟会问,认真思考,想起顾镇棠,不禁会心微笑。

「寡言啊……不会很闷吗?」一双过分明亮的杏眼紧盯梁纤纤,似有所期待。

「还好,多数是我说一句他说一句,只不过我说十个字,他回一两个而已。」

「他待你很好。」

「是吗?」他不喜欢她也娶她,算是好吗?嫁来以後,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好吗?她一直觉得好孤单……连如玉也不在了,她的苦谁也不知。

唉,如果如玉在就好了……

「我们再走一会便回去用膳吧。」她勉强挤出笑容,继续与柳蝶儿聊天。

多想无益,还是专心谈话好……

☆、42巧合

下午跟柳蝶儿外出後,梁纤纤才忆起自个儿很久没跟姑娘家谈话——尤其是如玉。想来,如玉回乡探亲也去太久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於是,用膳後她便藉口端芸豆卷给顾镇棠吃,往书房找他。

书房向来灯火通明,方便他处理事务、和书写,她总可以从纸窗看见他埋首工作的剪影,如今从远处看,她却见他站着,身旁多添了一抹纤细的黑影。

书房里,两人一前一後站在书桌前,凝视一本簿子对话。

「她叫我找他。」嗓音听来过分平静,似有所压抑。

「何时?」顾镇棠指向平放桌上的簿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黑字,似是一份时间表。

「随时,待你安排。」句末音调稍高,黑影踏前一步,想看清簿子。

「明天午时。」

黑影再踏前一步,许是被鞋子绊着,竟一个向前仆,幸得顾镇棠搂着她的腰肢,才不至於跌倒。

「谢谢。」

世事往往如此巧合,疑惑的梁纤纤正好推开门,看见自家相公拥着秀丽可人的柳蝶儿。端着芸豆卷的手抖个不停,一双腿却像生了根般没法动。

「啊——」她连眨了三次眼,眼前画面依然,只是在她第三次眨眼的时候,顾镇棠松开了手。

他一声不响,脸色如常看着她。柳蝶儿见他没作声,也只是无语站立。

「我来只是想问你——你们,要不要吃芸豆卷?」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气氛、这场面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承受能力,她不可以再留在这里!

她故作坚强,抖着抖着把芸豆卷端到书桌上,硬装脚步踏实,大步走出书房,懦弱地落跑。

作为正妻,她大可以兴师问罪,但她蠢得落荒而逃。没法,谁教那画面叫她心痛得喘不过气?她连组织一句得体的说话也办不到,更别说质问他俩的行为。

也许,蝶儿只是不小心跌倒,他才扶她的……梁纤纤苦笑了。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不作解释?蝶儿又为何不主动辩解?答案呼之欲出。这种天真的想法连自个儿也蒙骗不到,又岂会是事实?她好歹也有半分自知之明。

原来他不是喜欢男人,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她执起湖边平滑的小石头,发泄般扔向平静如镜的湖面,激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瞪着雪白的水花发呆。

可恶!说到底她就是没法对刚才的事视而不见。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是他的妻——要跟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