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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梁纤纤省下礼仪,一个箭步扑进貌美妇人怀中,紧紧拥着她的腰。「你这样冲过来小心撞痛你娘。」梁父语带宠溺,听来倒不像责骂之言,反像因她的忽略而感吃味。「娘……」水汪汪的杏眼满是率真无辜,直勾勾地瞧着梁母,叫她心头一软。梁纤纤最懂得如何收服人心。「不痛、不痛。」温婉柔软的声音充满怜惜,主动轻拥女儿一下,才让她站回顾镇棠身边。他手上捧着大红锻面礼盒,高大身躯稍微俯前,一切有合礼数。「岳丈、岳母好。」顾镇棠趋前一步,递礼盒予端坐上等檀木大椅的梁父,举止恭敬有礼,却不失优雅。「好、好。你们坐着吧。」见女儿嫁得良夫,梁母嘴角含笑,心里舒坦。「挺好的。我从小看见就知你卓绝非凡,纤儿能嫁你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他笑得合不拢嘴,愈看这女婿愈是满意。「谢过岳丈赞赏。」顾镇棠拱手作揖,不省礼节,围着六角雕花桌而坐。「唉唷……你们别这样客气嘛,看得我都累了。」说罢,梁纤纤以巧手遮掩小嘴,打了个呵欠,似是被他们之间的繁复说话闷累。「都嫁为人妇了,还像个小孩,好女婿你实在要好好管教她。」她坐在父亲对面,嫩唇微噘,转移话题。「爹爹,我们不见几年,你非得要数说我的不是吗?再说,我才不用他管。」身旁的男人显然不认同。「当然归我管。」他确保岳丈岳母都有一件甜点後,便挟一件芸豆卷,又从自己的瓷碟上分了些栗子糕给她。「不要。」她坚决抵抗。他把软绵的芸豆卷挟到她的唇边,馋嘴的她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巴,细细嘴嚼起芸豆卷。「纤儿就拜托你了。」她还想辩话,一张小嘴却忙着吃芸豆卷,没法说半句话。他这招真高明!她睨视着他,贝齿更用力咬碎芸豆卷,像是咬他手背rou般。「是,岳丈。」她自个儿不也好好的,拜托他干啥?「要让她幸福呀。」连母亲也这般相信他……难道他俩就不知他有断袖之癖吗?「是,岳母。」她很想叫他住嘴,别在胡乱承诺一些他不一定做到的事。这样只会教她有不应有的期望,到头来失望更大,反伤了她。「她很顽皮的,别让她闯祸。」「我知道。」终於咽下了芸豆卷,脸上染着两片红晕的梁纤纤马上娇斥:「爹、娘,别这样嘛!」「枉女儿这般挂念你们,你们竟急着推女儿给他。」她说话急速,语带羞愤。「为父跟你娘只是把你交付给好归宿罢。」「女儿懂得照顾自己。」她倔强地看着他们,不愿被当作物件般互相交托。桌下一只充满力量的厚实大掌轻握小手,并非禁止她说话,反而是支持她。挺拔身躯传来的热力不断,为她注入更多生命力,包含着莫名情绪。「我不会处处管制你。」他的话似是应允,但当中夹杂了几分霸道。「只要你快乐就好。」心中一动,她没再说话,柔情似水地凝望他,想看透他有几分真、几分假。而她惊喜地发现——他的瞳眸里,只有无比真摰。☆、25喂他吃她做的栗子糕自从成亲那夜後,他没再做出什麽惊吓的事来,只是拥着她入睡。这星期他和她在夜里依偎,早上他却忙於书坊,成天不在家里,顶多是用晚膳时同台,饭後又躲进书房。梁纤纤掀开龙凤被,下意识地摸着被铺。还是暖的。他总是比她早几刻醒来,待她睁眼,必定已离去。那天归宁,他不是说要她快乐吗?上书坊是因公,忙得理所当然,但回家之後呢?他每夜久久不回新房,非得等她快睡着了,蒙胧间才看见他的身影。她觉得他是藉故避开,却不知背後原因。好歹也嫁了,她早决定要豁出去,随心所欲。他要避归避,反正脚长在她身上,她偏要出现在他面前!快速地换上衣衫,梁纤纤几乎是小跑步地去到前厅。若果她够快,也许他还在用早点——映入眼帘的只是顾母和满桌早点,桌上一组空了的碗碟说明他已离开。「娘,早安。」她勉强牵起笑。「早,快吃早点吧。棠儿刚吃了栗子糕,赶着出门了。」梁纤纤也选了栗子糕,没放多少心思品嚐,倒生出个主意。「娘,这糕很好吃呢!我想学做。」顾母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收歛眼神。「好,今儿个我教你。」* * * * *叩叩——她捧着刚做好的栗子糕,紧张地敲着书房门。他肯定在里头,就怕他知道是她,不愿开门。虽然两人没有道破,但她清楚他不想见她,即使那天归宁还是好端端的。「进来。」如获赦般,梁纤纤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带上门,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她深吸口气,掏出许多勇气,才小声开口:「相公。」埋首工作的他被这娇嗲的语调吓了吓,立时抬眼看她。「嗯?」小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另一手掌心向上垫在糕点下,梁纤纤走到他身旁,作势喂他。她只希望他接过糕点,别让她太难堪。他握笔的手放下了毛笔,大手拖她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他张口含着那捧在她脸前的栗子糕。「谁弄的?」他再嚐一口,舌尖划过她小巧的指头,惹来她触电般的感觉。原来十指连心是真的,但她并非痛得心痛,而是电得心跳也乱了序。「我做的……」她娇羞地凝视被他不小心舔到的手指,不敢看向他。「很好吃。」他莞尔一笑,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低下头舔吻沾着栗子糕的纤指。他这般,究竟是在吃栗子糕,还是吃她的手呢?「相公……」此刻她的容颜娇艳无比,这声叫喊更让抱着她的男人冲动起来。「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从盘子上手执另一片栗子糕,含着一口,马上低头压住她的嫩唇,不容她有半分喘息空间。那略甜的糕点从他的口中送到她的嘴里,却甜不过她甘美的津液。她似是无法控制身体,一双莲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项,唇乾舌燥,只想需索更多。他的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扫着美背,灵巧的长舌撬开那紧咬的牙关,长驱直进,与笨拙香舌共舞。「好热……」她的一声娇语使得他更积极,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抱到书房备用的床铺。他一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