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高辣小说 - 谁说我不能爱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是个严肃的人,但如此专|制的话从他嘴里讲出来还是挺震慑人的,她不得不移开眼神咕哝:“奇怪了,是我的脸,又不是你的。”

她是真打算过两年扛不住了就来打针的,毕竟美貌对她来说太不可或缺了,无论是心理还是工作,可被他这么一说……貌似没戏了?

他定定望着她,半晌,就在她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大道理时——

“你很漂亮。”

“啊?”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很漂亮,”他一派正经,完全没有男人恭维女人美貌的那种谄媚感:“五官的分布,鼻梁的高度,脸型和发际线的位置都很合理,整形外科的唐主任托我要过你的照片,说是想当范本用,所以你很漂亮。”

黎雅蔓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她从来没遇到过一个男人在夸奖一个女人漂亮时,居然还要动用学术语言和理论依据。

“那你……给她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一脸莫名:“难道你希望以后满街都是和你一样的脸?”

呃,那确实不希望。

她感觉有点古怪,可这种有点窃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时,脚步还有点飘飘然。

看着她情绪感颇明显的背影,陆济宽似有若无地露出一丝笑意:女人果然都一样吗?只要说她漂亮就万事大吉了,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不过,他也确实没违心就是了。

一个年轻医生正好进门,他饶有兴味地望了眼黎雅蔓的背影,便一派风流倜傥地走了进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女销售?”

陆济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两天还习惯吗?”

“还可以吧,”他潇洒地往桌角上一坐:“就是成天让我处理些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连手术台都没上过,没劲。”

陆济宽不动声色地整理着报告:“你才毕业一年,还是稳点好。”

这个滕浩是新来的医生,技术确实可以,背景据说也很强大,因此傲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才毕业一年就吵着要上手术台,要知道他小手术是做过几例,可脑外科的病人都是重症,谁也开不得玩笑,所以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敢让他进手术室,这不,不高兴了。

滕浩果不其然地哼一声:“陆主任啊陆主任,你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干嘛呢?莫非是信不过我?”

陆济宽正色道:“医生不同于其他行业,别处犯了错能补救,我们却未必能,谨慎点是为自己负责,也是为别人负责。”

滕浩一脸无聊,想起那个风情万种的身影,神情却骤然生动起来:“对了陆主任,刚才那个……你试过了?怎么样?”

陆济宽愕然:“什么?”

他猥亵地以指尖抹抹嘴唇:“诶,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自己独享?”

在明白他的意思后,陆济宽一张俊脸顿时绷得死紧:“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滕浩,请你谨言慎行。”

滕浩笑得轻佻,一脸“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别这么小气啊陆主任,她们这种医药销售都是这样的,先卖身再卖药是行规嘛,你不上自然有人上,跟她客气什么?你看她那身材,那胸那屁股,啧啧啧……”

陆济宽一直放在身侧的手掌陡然紧握成拳!一向温和睿智的眼神也猛地锐利起来,他“唰”得站起,把正在做春秋大梦的滕浩吓了一跳:“陆主任,你,你干嘛?”

滕浩仗着有个医药局局长的爹,从小到大横行惯了的,毕业后到了哪个医院不是被人好声好气伺候着?别说主任医生,就是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可这家伙是想干嘛?想……想打人吗?!

陆济宽觉得自己全身的肌rou都在暗暗勃动,他几乎能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扬起手,滕浩立刻条件反射地躲闪——

“这是304号病人的病例,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

惊魂未定的滕浩震惊地望着手里的资料,而陆济宽早已坐回原位,依旧是淡定儒雅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可背后那股寒意依旧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应了声就赶紧走人了。

直到他走后,陆济宽才抬起眼皮冷冷瞥了门口一眼。要是20年前,他绝对把他揍得满地找牙;可现在的他不会再如此冲动,更何况为了一个混蛋,不值得。

不过,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惊人一幕,墨黑的眉峰不由得渐渐攥起——

第18章「第十七章」

从医院里回家,黎雅蔓像往常一样把车停进停车库,然后慢悠悠地走出来,走过那片绿化带时却再次有了奇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是错觉吗?

她放缓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灵机一动,旋即心无旁骛地向前走去。就在已经能看到家门口时,她忽然猛地一转身,把那人当场堵了个严严实实!老人措手不及,狼狈地想要把自己藏回绿化带,却只是徒增尴尬。末了,他终于颓然放弃挣扎,低着头站在那里。

看到他的瞬间,黎雅蔓只觉得浑身血气倒灌,几乎站都站不住。她努力稳住自己,并绽开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有何贵干啊,朱先生?”

老人原本就佝偻着的身形顿时又瑟缩了几分,他哑着声音唤道:“蔓蔓……”

她脸色一僵,旋即笑得更无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本来该叫朱雅蔓的,这么看来还是黎雅蔓好听些,可真是谢谢你了。”

老人已经无言以对,他颤抖着双唇嗫嚅:“对不起,爸对不起你……”

“爸?”她的声线陡然增高,带着不可置信的笑意:“谁都知道我黎雅蔓无父无母,从小是舅舅舅妈带大的,这算是哪里冒出来的爸爸?。”

虽然姿态咄咄逼人,可她眼底分明有不稳的波光,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肢体动作也僵直起来——天知道她多不想面对这一切,她情愿当做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也不愿知道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她没人要,没人要而已。

老人饱经风霜的眼底流出了浑浊的泪,浸透了岁月的悔恨和痛楚,如今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一个名字,在他不甚利落的唇齿间徘徊不去:“蔓蔓……对不起……”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她猛地退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