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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最渴望的暖意。她仰起头,迷路的小鹿般的大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的,试图将眼前这张面孔看得清楚一点,可是,有手指伸过来,盖住她的眼睛,顺便试去她未干的泪痕。“宝贝,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他没有说下去,声音低得犹如叹息。他会沉醉,会迷失了自己。“迟到的生日祝福!”在轻吻落在她眼皮上之前,慵懒成熟的男声说。这个夜晚,十八岁的她躲在一个她有些害怕和抗拒的男人怀里,却觉好过她孤单地用自己的体温取暖。她的脚轻轻地踩在满地玫瑰花瓣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踩到我脚上,小心有刺。”他圈紧了她,温声提醒。她依言将光脚丫踩在他的软皮鞋上,头依进那具带着衣香的怀里。没有音乐,他轻哼着一首乐曲,她侧耳细听,觉得有些耳熟,却并没有记起,这是在那场舞会上,他们一起共舞过的那支。然后,仿佛是觉得两人贴得还不够近,她被直接抱了起来,自然地用双腿圈住那人窄而有力的腰身。也许,是那一角月光消弭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她脆弱而迷茫着的心,正被寸寸安抚。有没有人说过,这人他长了一双充满诱惑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呼……32、蛋糕应该肿么吃(下)当她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有清凉微辣的酒液流连在他们相连的唇齿间。这个吻,显得轻柔而珍惜,并不似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那般,只让她体会到霸道的占有。“唔……”她还是挣开了,微喘着,别过头去。而她的腿还圈着他的腰,小手还搁在他的肩上。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将她的下巴扭过来,脚下舞步的节奏未停,声线是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小东西,你怕我?”这个话题,她下意识地便想回避,有些烦躁地又将下巴从他手里挣出去。他却不许,修长的指端又兜住那尖尖的带点双的下巴颏儿,用大拇指去摩挲那上面的一个小米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幼稚?”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睫,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呵呵!”她微撅着嘴的小样,令季少杰轻笑了起来。这时,他们舞到了窗边,他将她的背抵在窗台上,月光完全笼罩着他们,似世间最昂贵的粉底,将他视线下的人儿妆点得如瓷如玉,他腾出手来,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似有重量,直像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的哥哥们之间,那是真正的……爱情吗?”说到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他顿了几秒钟,这个词,对他来讲,同样生涩,甚至有些可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只是依赖着他们,或许,和他们以这种类似爱情的亲密方式生活在一起,你会觉得,更有安全感。”他说得极慢,字字斟酌,说话间一直盯牢月下那小人儿的眼睛。落落的脸被他用那样干燥的双手捧着,被迫看着他熠熠微蓝的眼睛,一开始是别扭的,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这样强势,而且总是一幅大灰狼的嘴脸,好像随时都会想办法吃掉她,可是,渐渐地,他的这些话和他的眼神一起渗进她的身体,她渐渐便有些怔忪了,和哥哥们之间,“只是因为依赖和安全感?”她从未这样想过,或者怀疑过她和哥哥们之间的感情。从她认识“爱”这个字眼,哥哥们便是她唯一能够的想象。“三个人,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爱情?”而他,紧接着这样说。落落一时呆住了,恍惚记得,这句话,养母马华那天也曾经说过的,她说,“三个人之间会有爱情吗?你们之间有的只是贪念和占有欲。”“不!叔叔,我不想听!”她仓促地地打断了季少杰的话,脸猛地偏开去,肌肤在他的掌中磨擦,留下细嫩的触痕。她的头隐隐地痛着。内衣店的偶遇,现在的这番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地颠覆了她十几年的人生。难道,哥哥们真的只是玩*弄她吗?而她,现在居然也要承认对哥哥们不是真爱?她咬着唇,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她今天见到的、听到的,她现在以这样的姿势在这个人的房间里,这一切,都很荒谬。……此时她不是应该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熟睡在哥哥们的怀里么?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她枕着大哥的胳膊,脚毫不客气地蹬在二哥的肚子上。她的手垂下去,用力地互相掐着自己的手掌,可是,这疼痛是真实的,月光是真实的,玫瑰的香味是真实的——这一切,荒谬得如此真实。真实得她不得不面对。她的脸还是在他的掌心里,就那么偏着,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过来,“叔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季少杰看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包括她方才的挣扎、苦恼和迷茫。而此时,她认真的小大人的样子却让他轻笑出声,“好的,宝贝,我们谈谈。”她努力挣开他,伸长足尖去够地板,“放开我,你这样……我们怎么谈?”“这样……是哪样?”他又问了一遍,换来女孩恶狠狠地一记白眼。他就那么笑笑地看着他,眼里闪着一点坏,他恶意地挺了挺胯,那里,被她刻意忽略的一根硬物便不轻不重地正正戳着她的肚子。他看着女孩不适地往上挪,小手揪紧了他肩上的衣服,徒劳地想避开,他便沉沉地笑,好心地松开她,“好的,宝贝,我们就来谈谈。”她从他身下滑下来,站得离他远一点,一下一下捏着颈间的玫瑰,直把其中一朵花骨朵捏得裂开了,才抬起脸来握着拳头说,“叔叔,我今天会在这里,最初的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那张照片。”“你寄出了那张照片,所以,才造成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其实没有那张照片,马华也不会放过她——她知道,但是,如果照片能晚一点出现,晚到,她可以长得更大一点,有了自立的能力,晚到,她考上大学,那时,是不是便可以痛得更从容一点?不会这么狼狈。她力图平静地阐述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是的,我们上了床,我……并不怪你。如你所说,那天上了你的车,我便预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上床,可以说是我自愿的。但是,那一次愿意,并不代表以后每一次我都会愿意。叔叔你没有立场每次都对我……!这令我非常反感。”“既然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造成了我现在无家可归,那么,叔叔你是否应该负起责任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