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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双可笑的核桃眼,「不难看,满有喜感的,眼睛像,唔……像金鱼一样。」这完全不是安慰的话,是嘲笑、作弄。陈华妍挣开他的手,双手推着他的胸前,使劲地想将他推出她家大门,可是他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她推动半分,她再使劲,但手上的力量不见增加,反倒是眼眶上的眼泪掉得更多。她不想哭的,但是她的眼泪止不住也控制不住。「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该笑你像金鱼的。」方磊本以为自己逗她一下,让她生气了,她就会止住眼泪改为捶他,谁知道她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了。方磊没有安慰女人的习惯,以前交往的女人大多都是强悍的职业女性,她们的尊严也不会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哭得一点形象也没有,即使有个性比较柔弱的,也只会是梨花带雨地默默掉泪,然后他一句「不哭了」或者是一记拥抱,就会让她们止住眼泪,破涕为笑。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怀里的陈华妍一样,既要哭又要打,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像只明明打输架却不肯服输的小野猫一样。听见他还在嘲笑自己,陈华妍更怒了,几乎是使尽全身的力气,连吃奶的力也用上了。他终于是被她逼得退后了两步,背部抵上紧阖的门,但她的力气已经用完,只能软软地任他抱着。「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嘴坏,不应该笑你的,你不要哭了,我不再笑你了好不好?」见她乏力了,方磊连忙拿出小时候哄meimei的话出来。腰上紧环着自己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好像他会为自己支撑起所有的一切,包括难过、包括悲伤,在这一瞬间,她竟然贪恋起前方一片温暖的胸膛,想要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恣意地哭泣。他的怀抱果然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像小时候自己被欺负了,爸爸总会将她抱进他宽阔的怀里,一口一句小宝贝、小乖宝地哄着她,让她别哭。但随着年纪渐长,她坚决投身进模特儿界后,她跟父母就没有以前那么亲昵,见面时也只是几句温暖的问候,没有亲吻,没有拥抱。而出来工作后,她所接触到的男性如果不是对她另有所图,而遭她鄙视,就是被她下意识地拒于心房之外,方磊可以说得上是这些年来,头一个能够这样抱着她,而她不愿意也舍不得推开他的人。久违的温暖、有力的拥抱让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贪婪地伸手环上他的腰,不管脸上的眼泪或者是鼻涕,全都抹上他胸前的衬衫,而后还不满足似地蹭了蹭,让他的衬衫脏得更彻底。蹭完后,她依旧用脸贴在他的胸前,反正她的脸早已经被眼泪鼻涕弄脏了,也不在乎这样是不是不卫生、不乾净了。只是在她察觉脸下的肌rou在她弄脏他的时候仅了仅,心情不期然地稍稍好转,想着他不会推开她,她安然地继续哭,继续将眼泪鼻水全往他身上擦。谁教他自己找上门来,这是他活该,她有些坏心地想,然后发现自己原本好像决堤似的眼泪越来越少,直到她只剩下一声声的抽噎。方磊无奈地抱着她,丝毫没有闪躲,任由她把他的衬衫弄脏。他身上这一件粉红色的衬衫,可以说是众多衬衫里头他最喜欢的一件了,很少男人会像他这样喜欢粉色的衬衫,但无道理的他就是喜欢,总觉得粉色系的衬衫会把他衬托得更加帅气。但任他再喜欢也好、再帅气也好,经她这样一搞,高级衬衫沦为她的面纸,他这么大的一个人就成为了面纸盒,由着她蹭着擦着。她还真的不嫌脏呀,胸前的濡湿感觉告诉他,她已经成功地将所有的眼泪、鼻水全往他身上擦了,但老天保佑,随着她的磨蹭,她的呜咽以及抽噎渐渐地止了下来。好吧,是他先嘴贱惹怒了她,所以不怪她报复,他轻叹口气,重新捧着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让她抬起头来。哭红了的脸上头还有着未乾的泪水,很显然的,他的衬衫已经湿得擦不乾她的眼泪了,他身上没有带面纸,全留在车里头了,但幸好大门旁边的鞋柜上头放着一盒面纸,他抽出几张,不嫌脏地为她擦乾净。男人为女人擦眼泪,这原本是一幕挺唯美的画面,只可惜女主的眼睛哭得像金鱼一样,男主身上一团凌乱,再怎么想也美不起来,更别说男主最后还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要不要擤鼻涕?」见她不停地吸着鼻子,他好心地再抽出几张纸巾,捣在她的鼻尖……陈华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失态,怒瞪了他一眼,抢过面纸自己擤。「好了,我都道过歉了,而你也报过仇了,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拉了拉黏在身上的衬衫,一脸无奈地问。她瞄了眼那湿透的布料,脸颊以及耳朵同时发烫起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眼泪。她咬了咬唇,说了一句:「等一下。」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不会跟在她的后方走进她的房间。得了一点点空的他马上就环视四周,打量起她的小窝,除了那张沙发有些凌乱外,可以看出陈华妍平日也有收拾的习惯。他打量到一半,走进房间里的陈华妍再次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大大的T恤。「我家只有这件,要不要换随你。」原本她也想大大方方地把衣服递给他,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居然趴在他怀里,而且还哭得一塌糊涂,她就整个不自在起来,所以把衣服递给他的时候,也没有正眼看他。方磊伸手接过衣服,了恤不是全新的,他下意识地皱起眉,他没想过她的家里居然会有男人的衣服,那是否代表她有一个极为亲近的男人?他突然想起那个在电话里,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关怀、担忧的男人,这个假设让他的心极为不好过。见他皱眉,以为他是在嫌弃衣服,陈华研颇为无奈地开口,「我家就只有这件衣服你穿得下去,虽然被我当成睡衣,但是我有洗过,而且总比你那件衬衫好吧?」「你的睡衣?」他一愣,不过也抓到重点,「这不是其他男人的衣服?」「我家哪有什么其他男人……」她不满地咕哝,而后状似生气地双手插腰,「要穿不穿随你便,反正又不是我穿着湿答答的脏衣服。」她的声音虽然小,但也让他听见了,心头上的郁闷一下子全消,他扬起一抹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衬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