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以爱为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过来吧,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硬兼施(1/1)

☆、沉溺

“老夫老妻了,这么rou麻干什么。”王思年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朝男人走了过去。

徐建张开手臂,把她搂进怀里。他的胸膛是炙热的,烫得她头晕起来。

晚上喝的那杯长岛冰茶可能是假酒,王思年想。

“怎么不开灯?黑咕隆咚的。”她埋在徐建胸口呜呜嘟嘟的问,连带着皮肤相接处都震出了苏痒。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王思年抬起脸,望向他。月光照进她的眼睛里,像是夏天里沁了井水的冰葡萄。

“我在想,周末去咱妈家吃饭,带点儿什么礼物好。茶叶是不是太俗了?”

“谁是咱妈,那是我妈。这不还没结婚呢么。”

她今天晚上未免太叛逆了一点。

徐建笑了笑,随手把烟头按在玻璃上捻灭了,发出微弱的“呲”的声响。

“迟早的事。”男人说的笃定,顺势解开她的衬衣扣子。

“太晚了……明天还有采访。”

然而对方的吻依旧坚定的落了下来。

王思年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任由自己沉沦下去,身体沉溺其中时,仿佛脑子也不用思考了。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多好。

两个人从窗前转移到床上。事毕,她只觉得黏腻,迫不及待要去洗澡。而徐建听着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餍足的靠在床头上,像一头被喂饱了的野兽。

【睡了吗?】

王思年落在枕头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的手机和她的人一样,在这个交往了十年的爱人面前,都是完全不设防的。

可这份信任是给那个人的。

徐建面无表情的解锁,看见早就被自己拉黑了的吃豆小人头像,又活灵活现的躺在了王思年的最近聊天记录里。

所以她和田亚志又重新联系上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今天吗?自己忙于应付杂事,竟然差点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环节。

【我给你发了个链接,你看看,可能会感兴趣。】

田亚志在微信上转发了一个公众号给王思年,叫“深夜迷踪”。

徐建简单扫了两眼,这个号专门在晚上更新一些疑案杂案分析,从“孕妇抛尸竟是为十年前冤案平反”,到“地铁10号线连续失踪案再探访,真凶是否隐藏在你我之中”,再到“惊!多年夫妻反目成仇,竟犯下滔天罪行”等等等等,题目起得颇为耸动,UC和内味儿着实太浓。

而最近的一条推送就在刚才,题目是“细数新航海时代凶杀案,是富人的游戏还是潘多拉魔盒”。

徐建点开,推送内容却已经被发布者自己删除了。

他想了想,回了田亚志一个笑脸的表情,然后顺手清空了聊天记录。

“还没睡呢?”

浴室门开了,王思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擦头发的浴巾,湿淋淋的像个水妖。她在梳妆台前面坐定,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

“礼物的事不是还没敲定吗?”徐建若无其事的起身,“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热风轰隆隆作响,吹得王思年小巧的耳垂发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发丝间穿梭,引起一阵麻痒的刺激。她在纷飞的头发中间侧过脸,无意间扫见了他为了干活方便,挽起衬衫袖子的胳膊。

刚刚的情|事|里,徐建摘了手表,左臂无保留的暴露在暧昧灯光下。

层叠蜿蜒的疤痕在腕间漫延,触目惊心。应是绝望的人在情急之下划了一刀又一刀,深可见骨。这个人曾经切开自己的生命之源,去喂养另一个生命。

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王思年的喉咙里好像又泛起难以言喻的干渴。

她语音艰涩:“还疼吗?”

“疼。”徐建意外撒起娇来,“你亲亲它就不疼了。”

“不要脸。”

“要不要喝点水?”男人体贴的关了机器,起身去厨房。回来时手里握着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甘甜的冰水,汩汩流进杯中。

王思年接过杯子,一口接着一口贪婪猛喝起来。

直到杯底最后一滴被喝净,她才开口说:“我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在想,实在不行就买个好点的鸟笼子吧,我爸最近有点沉迷养八哥。”

“好。”

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起来:“你说是不是每个胡同大爷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走上养鸟的道路?”

徐建笑出了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爸爸不这样吗?那还真是怪了。”

“工作忙,好久没联系了。”

王思年嘱咐道,“你也应该多和家人视频一下,不能因为叔叔阿姨在国外,就把感情放淡了。”

“好。”

“我妈最近可发愁了,我爸这几天非闹着要烫个锡纸烫,说时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于谦老师的启发……”

女人絮絮叨叨拉起了家常,而徐建单只是简单回应着,便也觉得沉溺其中。

融融灯光给整间屋子罩上了一层温柔的罩子,荡漾出温馨气息。

这也许就是家吧,徐建想。

王思年的提议很好,他一直都想买个鸟笼子。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建一个。

建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圈出一方小小天地,与周遭一切都隔绝开来。

里面只有他和她,再无旁人。

***

因为没有采访证,王思年第二天被迫先回了趟单位。

抽屉里干净的好像月底的零钱包,那张证件不见踪影。应该是昨天被唐宁拿走了就没有放回来。

她只能再打对方电话,这回倒好,人家关机了。明明眼瞅就到了打卡的时间,那孩子也不在工位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见唐宁了吗?”王思年急的团团转,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逮住一个人就问。

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她只好空着手急匆匆往论坛会场赶,还好活动方那边正好有个老熟人,才得以浑水摸鱼混了进去。

一番折腾下来,王思年浑身是汗,回到报社的时候后背都恨不得洇出了欧亚大陆的地图。

“小王你过来一下。”刚放下包,就听见老孟拉起了官腔。

王思年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从的走了过去。目光扫过隔壁工位时,发现那里还是空着的。

“领导找我有事?”

“是这样,我呢,下班之后要去照顾我岳父。你也知道,他瘫痪多年……”老孟突然絮絮叨叨的交代起了自己下班之后的安排,从去接孩子到买菜做饭到照顾老人最后差点连夫妻X生活都说了。

王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