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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进来的,随即马上明白,是陈林允许他出入。连俊瞪着眼睛,看得出,他全然不欢迎对方的造访。薛进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不请我坐坐吗?”连俊仍不为所动的矗在那,听他这么说,讥诮一笑:“我想请你现在滚,你能滚嘛?”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无论薛进来干什么,连俊直觉没有好事:薛进这个坏蛋,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薛进并没有理他,径直来到茶几前,将手中的密码箱打开。啪啦一声过后,箱盖弹跳开来,露出里面花花绿绿一片,薛进闪身,让连俊能看清里面的内容。连俊从没看过这么多钱,微微一怔,马上眯起双眼。“这里是80万,你知道我的目的!”薛进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奔主题。连俊走近跟前,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打钞票,在掌心拍了拍:有些分量,都是新钱,也都是真钞。青年心里一阵苦笑:这么多钱,我一辈子都么见过。他弯下腰去,又拿了一叠,同样在手里掂量着:钱的质感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你别说它没温度,其实不然——否则,为什么很多人摸到大把钞票时,内心是热的,甚至热血沸腾。“你想让我们就此打住?”连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找我的麻烦,这些是我给连羽和你的补偿。”薛进的话挑明。“是吗?80万?我不找你麻烦,那我meimei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连俊径直的看着他,施施然道。薛进以为连俊嫌钱少。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一笔后,将其递到连俊面前:“这是二十万。”连俊嘲讽勾起嘴角,将支票从他手中抽走,轻蔑的看着他:“100万?你想小羽做掉你的孩子?”事到如今,薛进也有了犹豫,他略微思考片刻,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生下来,始终都是把柄。“孩子必须做掉,否则以后连羽无法正常生活,将来遇到的问题会更多。”薛进斩钉截铁的回道。连俊突然变了脸,将支票本咬牙切齿的撕掉,随即将碎片扬手扫向薛进,与此同时,将另一只手上的钱,扔到箱子里。“薛进,你给我听好了,你的臭钱我和连羽不需要,我们怎么处置孩子跟你无关,现在你可以滚了……”连俊面带煞气,十分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是没钱,但在这一时刻,他恨钱,钱是万能的吗?买的来世间的一切,错,错,错!有些人喜欢钻牛角尖,不懂得权衡得失,他认为对的,就要坚持下去,尽管有些愚蠢而盲目,甚至没有丝毫等价的好处。薛进见他如此态度,不禁有些头疼。他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连俊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在青年再次喊到让他‘滚’时,薛进提起皮箱转身走了出去。陈林站在门外,见薛进又将箱子拎了出来,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凑上前去,看着薛进悠悠道:“连俊恐怕又意气用事了。”薛进耷拉下脸皮,脸色绷得很紧:“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毕竟将来,陈氏有求于他,所以薛进毫不客气道。“我知道,我会尽量劝说他,你等我的消息……”陈林阴沈着脸,心理对连俊不满到极点。133不男不女陈林在送走薛进后,转身上了二楼。廊道里的灯,不甚明亮,但他的情绪却阴郁无比,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后,深吸一口。辛辣的味道直达肺腑,强压下内心喷薄的怒火。陈林站在卧室门前,盯着门板,默默的将整根香烟抽完,而后随手一弹,烟蒂落到不远处的窗台上。──男人并不担心这点垃圾,给环境造成影响,因为陈家的佣人向来尽职。陈林推开房门,室内的灯光很暗,有一种冰冷的气息凝聚在整个空间里,好似方才僵持的氛围并未结束。在沙发的角落里委顿着一个身影,听到声响,对方并没什么动作。陈林迈步来到连俊身边,还没在沙发上坐稳,对方却猛然站了起来,那张俊秀的面庞上,带着质疑和失望。也许是起身的动作过于剧烈,青年的膝盖撞到了面前的茶几。连俊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轻咬嘴唇,等待麻痛过去,然后将一切的不快大声宣泄出来。“你让他来干什么?来炫耀吗?”青年十分生气的瞪着陈林。男人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有些可怕。连俊没什么阅历,犯错可以原谅,但一而再重蹈覆辙,就有些愚蠢了,陈林并不介意纠正他的不足。可要怎么做呢?陈林很想通过这次的教训,让对方清醒,但显然连俊固执的可怜又可笑。室内寂静的可怕,两个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互不相让。连俊对于陈林的沉默更为光火:如果不是对方放薛进进门,他怎么能惹了一肚子闷气。而现在男人又没个解释,他到底什么意思。“陈林你怎么想的,你明知道我恨薛进,我跟他没什么话好说,而你……”连俊脑海里窜过某个念头,不觉打了个寒颤。“你是不是现在站到他那边?”连俊轻声的问道。他问的极轻,看向陈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警惕。陈林那张紧绷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鲜活的表情,他笑了,笑得讽刺而又无奈,在这种注视下,连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而他也越发的不安。连俊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他回想着两人一起,所经历的一切。对于陈林他算什么?是个情人吧!只是情人,他给自己吃,给自己住,作为交换条件而言,他贪恋的是自己的rou体。连俊始终无法明白男人之间的爱情,说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深究的自欺欺人。如果说男人之间真存在感情,而自己付出了,得不到对方的回应,那对于连俊来讲,绝对是奇耻大辱。“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对付薛进的。”连俊声音里满是愤懑的指控。当初自己从劳改农场出来,陈林是怎么说的?!现在要反悔吗?可如果不是,如今的行为,又怎么解释?陈林的笑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冰山面孔,但那张刻薄的面庞的棱角,却更加突兀可怖。连俊看到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