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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青玄却呼吸一滞露出痛苦,手抱着头哑声低喃:“不是…你别这么说自己……”才不是破烂货。她手一摊,无所谓:“事实而已。”就他眼瞎脑子不正常,为了跟她结婚赔上所有身家,她谢琬宜要真想闹,又哪是本结婚证就能约束得住的。他阴沉着脸,脸周好像出了汗,直视她斩钉截铁地反驳:“你不是。”琬宜轻嗤笑了声,懒得跟他争辩。“反正我就这个样了。”人生没有回头路,今时今日的谢琬宜就是这样了。青玄忽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将人拽入怀里抱紧,很紧很紧,脸深埋进她发间轻语:“谢琬宜,你是我叶青玄的妻子。”他会疼她爱护她,不是破烂货。说完狠咬她的脖子,语气威严:“听到没?”琬宜仰着脸下巴抵住他肩窝,不痛不痒连装模作样的冷吸口气都懒得了,淡淡评价:“叶青玄,你真傻。”但凡要有他爸的三分精明也不至于被她哄得团团转。他掌控她的后脑,叼住倔强的嘴唇嘬一口稍作惩戒,用她说过的话回敬她:“那你也要搞清楚,因为你我才成了现在这样的。”离经叛道罔顾伦常。对比他的严肃深沉,她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态度:“那很抱歉,我仅仅只是想恶心你们叶家的列祖列宗。”说完皱了皱眉,抬手擦嘴:“油腻腻的,脏死了。”才吃火锅就亲她。青玄也怒了,捏紧她双肩笑得狠厉:“随便,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话音未落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用力地亲吻近乎蹂躏,扣紧她的后脑不容她逃避,吻得动情时咬破她下唇,淡淡的血腥味瞬时弥散在彼此的唇齿间,她也不呼疼求饶,近在咫尺的眉眼甚至带着挑衅,青玄越发气恼,更是用力狠狠地深吻。他就是要吻她。男人肌rou勃发的两臂将怀中人箍紧,舌头强势探入她口中翻来覆去地搅弄缠斗她的粉舌,后者逐渐招架不住开始回吻,投入到男人暴戾又温柔的亲吻中。两张嘴分开时,琬宜的唇是肿的,青玄半斤八两也没好到哪去,指腹磨砂着油光锃亮的薄唇,垂眸看她冷笑:“不是嫌脏?”身子被勾起了情欲,琬宜眼眸湿润含春,虚虚地应:“就是脏……”“呵,谢琬宜,你就是欠练。”嫌脏还亲得这么带劲,可惜这包厢门没上锁,要不然他非给她上一课,让她领教下何为就地正法。嘴硬的女人,下意识的举动一直比她大脑加工过的言辞靠谱。执迷不悟无视收款人员投在两人嘴上探究的目光,青玄结完账牵着同样淡定的琬宜走出火锅店,商场灯火通明还很热闹,他征询她的意见:“逛逛还是回去?”琬宜抛给他暗含鄙视的一眼:“嫌不够醒目还去招蜂引蝶?”她可没忘记之前跟他一起上娱乐新闻的事。青玄斜睨她,不太确定地问:“那就回去睡觉?”八九点也不早了,洗漱完再做些有助于睡眠的运动,刚好到睡觉的点,琬宜缓缓点头:“嗯……”甚好。回家的路上,琬宜想起他刚才没漱口就亲自己还是来气,仗着他要开车就故意说些暧昧旖旎的话勾他,甚至配合语言摆出多种引人遐想的姿势,再假装征询他的意见:“老公,今晚想要这个吗?”她伸出舌尖扫了圈下唇,冲他抛出个媚眼,意思再明显不过。青玄面色阴沉眉头紧蹙,面朝前方眼角余光却忍不住不看她,极力压制下腹的躁动才没在大街上弄死她,终于熬到车子开进小区,绷紧的某处愈发兴奋明显鼓起,留意到这一幕的琬宜掩着嘴笑得眼不见眼。他们这般迫切地渴望融入彼此,却没料想到来了个不速之客,琬宜微昂下巴打量拄着拐杖的叶灏,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上好的兴致瞬间消散。锁车晚一步过来的青玄朝他轻一颔首,声音听不出情绪:“爷爷。”三人站在大门处,叶灏先瞥了眼琬宜,看向她一旁的青玄:“我今天是来找你的。”难得的心平气和没有大发雷霆,琬宜挑了挑眉。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青玄握了握她的手上前开门,淡淡地说:“进去聊吧。”“嗯。”琬宜跟叶灏并排站在青玄身后,两方目不斜视谁也不理谁,她今晚没心情跟他吵,门打开率先迈步进屋,叶灏最后一个进去,自叶天澜去世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边,站在玄关处打量装修一新的室内,若是之前定然要大发雷霆责怪琬宜,此时却只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再无其他。可见要跟叶青玄聊的事很重要,都按耐下脾气不请自来登门拜访了。琬宜去厨房接了杯水喝,杯子放下后也不说话兀自先上楼,青玄的目光从台阶上婀娜的背影收回,走到客厅在叶灏对面落座,“您找我什么事?”整个人还没从和谢琬宜的聊天内容中走出来,一想到叶灏在她痛苦的七年里扮演了一个旁观者甚至加害者的角色,本就不够热忱的态度越是淡漠。叶灏瞥了眼琬宜消失的楼梯口,确定无人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天澜的死跟她有关吗?”“青玄,她恨你父亲。”青玄坐直的身体僵了僵,而后回应:“嗯,我知道。”这一点叶灏倒是没想到,混浊的老眼望着他确定:“你知道了?”“嗯。”“怎么知道的?”省略了过程,青玄告诉对方结果:“她自己说的。”闻言,叶灏耸拉着眼皮陷入沉思,一时想不通谢琬宜这么做的目的为何,在他看来,后者勾引自己的孙子完全就是为了报复恶心他们叶家,说出来无异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她为什么跟你讲这些?”青玄叹了口气:“爷爷,我说过的,我跟她结婚了。”他是她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叶灏冷讽了句:“呵,那你想想她跟你结个婚得到了多少,动动你的脑子自己想。”“青玄,谢琬宜是没有心的,她为什么跟你结婚你不清楚吗?”在叶天澜遗嘱的制约下,她即要摆脱前者的控制又不想损失既得利益,他叶青玄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顺便还能恶心他们叶家人,可谓一石二鸟。青玄抿紧唇沉默不语,琬宜站在二楼走廊拐角的阴影里,等了片刻没听到他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迈步往里面走,习惯性转到他的房间门口,开门的动作忽然一滞。自从去了趟民政局,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宿在他房里,差点习惯成自然了。琬宜摇头无声失笑,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向前两步进了她原先的卧室。另一边的客厅,青玄眉眼冷峻端坐着,二楼轻不可闻的高跟鞋哒哒声传来,一步一声也踩在他心口上,闷痛酸胀。青玄抿紧的唇撕开条缝,缓缓地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他还记得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