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高辣小说 - 妖龙的玩物(古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前几日,祝尤用尽十成功力攻破结界抢婚,却遭反噬之事。

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苍延将军只是生得冷漠些罢了,心肠倒是不坏。

既然祝尤不愿继承族长之位,也不愿将小宝给他,他便不强求了。

苍延看着跪在地上的祝尤,缓缓道:“他日,若是龙族有难,召你,望回。”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尤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苍延将军这是答应他了。

他从地上起来,走回身后,牵起容卿的小手,温声安抚:“卿卿,莫怕,苍延将军不会抢走小宝了。”

容卿心里的不安倒是消散了,她听见刚才两人的对话,不免有些好奇:“为何小宝是皇储,因你是皇子吗?”

祝尤顿了会,倒是将自己的身世同容卿说了,只不过他说的极为云淡风轻,仿佛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容卿怔怔的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她倒是没想过,这妖龙会有这般凄惨的身世。

99、看她

祝尤带着一身的伤不宜剧烈跑动,这会他应当是要卧床休息的。

只是刚醒来那会,他心里太慌张了,顾不得满身疼痛便跑了出去。

这会冷静下来,身体里的疼痛便愈发清晰,一阵一阵的,隐隐发疼。

回屋后,他在床上躺下,容卿给他换了今天的药。

换完药后,她牵着小宝便要离开。

祝尤一把抓住她白嫩的玉手,不舍道:“卿卿,你要走了吗?”

容卿回头望了他一眼,“我晚上再来给你换药。”

话落,她甩开男人的大掌,牵着小宝头也不回的走了。

祝尤心里一阵失落,卿卿不在,这空旷的屋子更显冷寂凄清。

他独自一人卧在床上,望着头顶上方的床帐发呆,心里默数着时间,盼间夜间早些到来。

煎熬的白日终于过去。

戌时,夜色昏黑,灯火幽幽。

容卿终于带着小宝来了。

她解了男人身上的衣裳,拆了纱布,给他换上新的药。

容卿转身去净手时,小宝脱了鞋袜,一骨碌的爬上床去,躺在床的里侧。

他双手交迭搭在腹上,乖巧的很。

祝尤捏捏他的小脸,浅笑道:“小宝要同爹爹睡吗?”

小宝偏头去看祝尤:“前几日,小宝便是睡在这里的,而娘亲坐在床边守着你。”

祝尤听了,心里高兴得很,白日里那一脸沮丧,陡然消失。

原来,这几日卿卿一直都在日夜不停的守着他。

她应当是极担心他的。

容卿擦干手,回头瞥了眼床上并排躺着的父子俩,淡声道:“我要回屋了,小宝你是跟你爹睡,还是跟娘亲睡?”

小宝讶异:“娘亲,我们不同爹爹一起睡了吗?”

“不同,让他自个睡。或者,你留下来陪他也行。”

容卿说完,抬腿欲往门外走去。

小宝心里慌张,真怕娘亲不要他。

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慌忙着了鞋袜,晃着小短腿追出去,一把抱住容卿的大腿:“娘亲……娘亲,你别丢下我,我跟你睡,不要爹爹。”

“好。”容卿嫣红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她摸摸小宝的脑袋,牵着他一起缓步走回屋去。

*

寒来暑往,物换星移。

风一吹,九仙观外的大树上,便有枯叶簌簌而下,落了一地。

天气转冷,将要入冬,容卿正在屋里给小宝做些防寒的衣裳。

小宝趴在窗柩上,他望了眼对面屋顶上的男人,又回过头来,看着容卿道:“娘亲,爹爹又在看你了。”

容卿头都未抬一下,手中的针线穿过布料,一针一针,密密将其缝合起来。

她不以为意:“随他看吧,他若是不闲无聊,看到天黑也随他。”

祝尤当真是看到了天黑才离开。

自他身上的伤口好些时,容卿便不来给他换药了。

他能见到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可他想她得紧,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心里极不舒坦。

等他可以正常下地时,他时常飞到容卿院子对面的屋顶上,静坐着看她。

她屋里的窗是敞开着的,他透过窗牖,能将屋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有时,容卿会在窗边教小宝认字。

有时,她会和小宝一起在屋里玩耍。

有时,她会静坐在椅子上,给小宝做衣裳、鞋子。

他总能瞧见她娴静雅致的侧脸,空荡的心口会被填满,他便不觉得生活孤寂无趣。

几日后,天气更冷了些,容卿在屋里给小宝做冬帽。

不多时,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趴在窗边的小宝,倏地回头大喊道:“娘亲,下雨了。”

容卿依旧低头缝针脚,她随口应道:“下便下,无事,今日娘亲没把衣裳晒在外面。”

小宝小声嘀咕道:“可是爹爹在外面。他今天又来看你了,雨下得好大,将他浑身都浇透了。”

容卿缝针的手微顿,不过,也只是停了一会,她又继续缝了起来。

“你爹是龙,这点雨怕什么,浇不死他。他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回屋避雨吗?他总不会在那处傻坐一整天吧。”

可,祝尤真在屋顶上傻坐了一整天。

这场雨来得急,下得猛,持续的时间颇长,傍晚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100、拥吻

容卿做好冬帽时,天将要黑了。

她去关窗时,尚能看到屋顶上坐了个男人,浑身湿漉漉的,一动不动的往她屋里瞧。

她看了男人一眼,心间思绪沉沉,最后却是狠心将门窗给关上了。

过了两刻钟,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忍不住将窗户打开,露出一条缝隙,偷偷往屋顶上望去,这时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

他应当是回去了,尚好。

又再过了些时日,渐入深冬,天气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