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高辣小说 - 玉萝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青面獠牙,长袍博带,行止威严。

她在心中几番琢磨,寻了夫子数回讨教,终难去那娇柔之气,心中难免存了几分遗憾。

故待诸人散尽,重又悄悄折回乐艺堂。

谁知乐艺堂的演舞场已被夫子上了锁。

玉萝只得去更衣间,从自己那只箱笼中拿出舞衣、面具,出了乐艺堂,循着月光、琉璃灯盏,找个僻静开阔处,穿上舞衣、束了腰带、覆上面具,一心习起舞来。

雯莺下午半晌亦是忙碌。

玉萝递交了更换院舍的文书,其中一位夫子特意去寻了舍监,舍监很快批下。

近乐艺堂恰有一个空置院舍。

雯莺与女院仆役一起将那空置院舍收拾妥当,临近晚膳时,又花钱请一仆役将两只箱笼挑到新的宿处。

晚间又是一番收拾,挽纱帘、挂幔帐、贴窗纱。待一切收拾停当,见玉萝仍是未归。

雯莺疑心她许是忙忘了,又往原的宿处去了一趟。见院舍黑灯瞎火一片,半个人影儿也无,便又折回。

等过了戌时二刻,方觉忧心。

近日院中财物频频失窃,传言进了外贼。女院掌院遣人四处搜寻、加紧防范,仍难消众人心头忧虑。

雯莺起身去了乐艺堂,乐艺堂早已人去楼空。

她再去林婉清处,亦是无功而返。她回了院舍枯坐好一会,摸着贴身荷包里那块麒麟玉佩,一时惊疑不定。

她能想到的只剩谢公子那处。

莫不是这谢公子临时变卦,又将小姐哄了去抑或重施手段胁迫小姐?

她比玉萝年长五岁,闻得谢韫铎与玉萝几番纠葛,心头实是万般滋味。想那谢公子对玉萝并不光是一味迷恋、夺掠,恐是生出了不自知的情谊。

若不然如何明知小姐与殷少爷已是互换庚帖,还硬要将这样一块玉佩塞给小姐,开口求娶?

虽扔下这玉佩与小姐作了两断,恐是少年人一时之意气。

待他转过弯来,又故技重施,不是不可能。

这般想着,便拿了那玉佩,匆匆过了栖玄桥,七拐八弯,好一番打听才到了院舍围墙外。

遂将那玉佩给舍监,道:“我乃谢公子家中婢女,家中有事,命我来捎几句话给少爷,劳先生通融。”

那舍监遣了小厮,拿着玉佩进去。

谢韫铎正在案旁坐着,与卫柒说话。

卫染喜滋滋道:“阿铎,这下你可如愿了!当初万般不愿来这金陵城,如今太尉大人年底便要回京,届时我们便可离了这里!”

谢韫铎看着案上那封信,道:“郑叔也知道了?”

“知道了!其实教我说,这金陵城也很不错!至少偌大个金明池便是可赏可玩,那水上傀儡戏更不错!那些艺人的水底功夫恐不输给这南边水军哩!手臂气力与那cao控之术亦是一流,这般之人,射箭恐也是一把好手……”

谢韫铎想到七夕夜金明池畔、观景台上,他正与玉萝比邻而坐。

他离了席,她亦离席。她掉进池中,自己当时如何会生出那多管闲事之心,跳下去救了她。

又如何会趁她溺水昏迷之时,行那般之事。

及至后来两人纠葛不断。

他有意、无意,顺从本心、放任自己,一回回寻上她。

许是七夕那夜他不去看那傀儡戏,便没了后面那许多事。

鹿鸣游69(3800)

“阿铎?阿铎?你说是不是?”

卫柒兴冲冲论了一大通那耍水上傀儡的艺人的体格资质,见谢韫铎不接他话儿,正低头瞧着那信不言不语。

想他是担心、挂念太尉大人。

八年前大人离京,他同阿铎两人还束着总角哩!

一时又想,大人此番回朝,又不知道掀起多少风浪。

二人皆无言。

忽地外边书院仆役来禀,道是谢公子家中之人来寻,正在院舍外候着。

二人疑惑。

“郑叔如何大晚上又遣了人来,莫不是大人那又有甚么消息送来?”

卫柒上前开门,那仆役递双手递交给他一物。

卫柒一看,竟是谢韫铎随身佩戴的玉佩。

这玉佩谢韫铎自小便佩戴着,一直未曾离身,如何又到了郑叔手里……

遂接了过来,对那仆役道:“你且让那人候着,我们公子随后便去。”

仆役应下自去。

卫柒拿着那玉佩递给谢韫铎,道:“阿铎,你的玉佩落在家中了,郑叔遣人给你送了来。那人还在院舍外候着,不知还有没有旁的消息。”

谢韫铎见着那玉佩,一愣。

“是何人送来的?”

“郑叔遣人送来的。”

“你将这玉佩拿回去,让他回去。”

“阿铎?!”

卫柒不知谢韫铎在打什么哑谜,“万一郑叔有……”

谢韫铎抬手止他话。

卫柒只得拿了玉佩出去。

行到院舍高墙外,见那仆役,道:“方才何人寻谢公子?”

仆役指向一双十女子,道:“便是那位。”

卫柒“啧啧”称奇,郑叔何处找的这位jiejie。

刚欲上前,便被身后之人夺了玉佩。

“阿铎?”

“你先回去。”

“……”

谢韫铎拿了玉佩走向雯莺。

这是玉萝的贴身婢女。他见过。

雯莺拿这玉佩上门,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玉萝或许并未同谢公子一处,又或许谢公子带着玉萝去了旁处。

她递了玉佩,等在这处,忍不住来回踱了几步。

终见谢韫铎出来,迎上去礼道:“谢公子!”

谢韫铎受了她礼,道:“寻我何事?”

雯莺见他面上无喜无怒,言语甚是冷淡,一身书院翠袍襕衫倒衬得他身姿若柄萧凛凛劲竹。同那晚金明池边头回遇见时一般模样,教人难以亲近。

若不是亲耳听得小姐对她所言,她必要疑心,小姐口中那人是否与眼前此人是同一人。

雯莺道:“谢公子,这般时辰相扰,还望公子恕罪。我乃玉萝小姐贴身婢女,一直随身侍奉小姐。谢公子当日金明池救了小姐,我亦侍奉在侧。数日前,小姐将这枚玉佩交由我保管,并交代是公子之物。公子同小姐……恕奴婢冒昧相询,公子今日可曾同小姐一处?”

“不曾。”

“公子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

“小、小姐在女院,只和公子一处时才晚归。小姐往日申时下学,离了授业堂,便会回来院舍。这几日因习魁星舞,略略晚了些,但眼下已是亥时。小姐从不曾这般晚还未归。近日女院众人财物频频失窃,道是进了外贼。我、我……”

”她在何处习舞?”

“乐艺堂内的演舞场。”

“可曾寻过?”

“已是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