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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诚安抚着她的怒气:“我们有事情要求人,卑微点是正常的......”麦茫茫克制尖叫的冲动,还是不免抬高音调:“不是‘我们’,我麦茫茫不卑微,是做你的女儿卑微!”她摇头,“不敢相信,我居然还对你抱有过期待。”麦茫茫对麦诚的感情很复杂,很长一段时间,她一边怨恨他出轨,一边迷信着只要她足够优秀,就能得到父亲的重视。麦诚办公室的玻璃柜里摆了一排的奖杯,公司的和他个人的,其中一座是麦茫茫的竞赛第一名,她中学时代拿过的最高奖,第一时间捧回家给麦诚,换他一句不咸不淡的称赞。她付出了无数个日夜的结果,麦诚根本不在乎,只不过是他人生成就的点缀品之一而已,可以反复利用,堆叠在脚下,供他踩踏,爬上更高的阶梯。麦茫茫举起麦诚桌面的纯金雕龙,毫不犹豫的掷向锁着的玻璃柜。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麦诚被她的举动震惊,以至于无法出声呵斥。麦茫茫从狼藉中拿出她的奖杯,碎玻璃划破她的手心,她置之不理,再往地上一摔,奖杯破裂,碎成两半。麦茫茫走回麦诚面前,双手撑在他红木的办公桌:“以后除非你死了,否则我不会再回家。”麦诚气得发抖:“麦茫茫!”手机录下了他们这一段对话,麦茫茫播放,警告道:“这是你第二次给我下药,如果你再利用我,不要怪我不念亲情,把你送去坐牢。”麦诚脸上很难看,又不解道:“什么第二次?”麦茫茫和顾臻阴差阳错的第一次上床,是在她十六岁。那时候她和蒋临安正在恋爱,两个人在房间学习,麦茫茫喝了陈敏泡的花茶,觉察出不对劲,误以为男朋友心术不正,生气地把他赶走,发作起来临时抓住了来她家做家教的顾臻。高三,蒋临安同她解释,她才知道真相,但是家里逢变故,奶奶极力反对她和顾臻在一起,甚至心脏病发住进医院,所以她一直隐而不发。万万没想到会重演。“你自己去问你老婆吧,你们是夫妻店。”麦茫茫头疼欲裂,她现在只想和麦诚划清界限,无心解释,转身离开。-明天还更,终于可以正式进入感情戏了。其实我挺着急的,什么时候才可以写到男女二呢。不知道前尘往事(除了设悬念的部分)我有没有交代清楚,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问我。第十五章答案离开麦氏,麦茫茫几乎精疲力尽,她慢慢地往家的方向散步。阴阴的,像是要下雨,她走了一路,从下午到傍晚,雨都没有落下来。晚高峰,车和行人多了起来,喧闹得不真实,麦茫茫刚好走累了,经过公交站牌,坐在长椅上休息。长椅只她一人坐,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奔头,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年轻女孩站在马路边等车,背影困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打着电话抱怨:“mama,我刚下班,我们主管讨厌死了,总让我加班,我今天可生气......”她歪着头撒娇:“......我知道你们在等我开饭,哎,不说了,我的车来了,吃饭的时候再和你们说,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能到,嗯,拜拜。我这次不会坐过站啦......”天色渐暗,麦茫茫倚靠的广告牌亮起了灯,白苍苍的光笼着她。麦茫茫打开拨号的界面,她只记得钟嵇的号码。其实另一个人的她也记得,想忘,但是像刻在她记忆里一样。他应该换了电话,即使没换,她也不会再打。刚拨出去,麦茫茫后知后觉加州现在是凌晨,但那边的人已经接起:“茫茫?”麦茫茫鼻子一酸:“Prof.Zhong......”钟嵇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什么事?”麦茫茫缓了缓情绪,做好开口的准备:“我最近有开生物科技公司的打算,想征求你的意见。”“因为少发了一篇论文,还是你打算开公司养实验室?”他正常发问,麦茫茫却感到幽微的刺痛,她从那么高的平台回国,半年来没有任何成绩,还在非技术的枝节处处碰壁,不得不怀疑自己。“不是。”麦茫茫决绝地否认,“我只是觉得,科研这条路,走到头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回国半年,已经心浮气躁到这种程度了吗?”钟嵇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但从来很严格,麦茫茫一向敬畏他,默默地挨训。“如果你觉得做科研没办法给你想要的名利,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这条路。你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是浪费我的时间。”麦茫茫抿唇:“我会兼顾......”“我希望我的学生保持纯粹,不是天真。”钟嵇打断她,“除非你一天有4时,否则不可能兼顾。”钟嵇旁边有人询问,他暂停对话,低声回答。他大概在实验室,难怪这么晚还醒着。问话的人麦茫茫认识——实验室的学姐,现在是钟嵇的助理教授。如果麦茫茫没有回国,问话的人应该是她,她会沿着原来的轨迹,单调、平静、充实。钟嵇继续道:“说到这。我不干预你的决定,你想清楚。”钟嵇很忙碌,挂断了电话,他不修饰对她的失望,他对她高要求高期待,更希望她专注,而不是为了赚钱,被商业化。麦茫茫握着手机,一直坐到深夜。身后的光熄灭,她像跌进灰黯的广告牌中,融蚀成无谓的影子。即使亮着,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一眼。麦茫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公寓,意外地在家门口看见顾臻。她本来想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地址,转念一想,他想知道一个人的具体信息太简单了。麦茫茫满身疲惫,脸色惨白,对他视若无睹,兀自拿出备用钥匙开门,顾臻扼住她的手腕:“你手怎么了?”麦茫茫被他一碰,骤然回想起昨晚的缠绵,像被烫到,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麦茫茫用力过猛,手背重重砸到门边,生疼。她幽幽道:“你满意了吗?”“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觉得,我应该满意?”顾臻冷着脸道,“为什么你总凭一时意气,做事不考虑前因后果?”麦茫茫把钥匙啪地放在鞋柜上:“难道不是么?我努力了十年,最后居然像妓女一样被送到你床上,任你高高在上地践踏或者施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冷笑道,“你之所以不上我,不是因为你不想,是你考虑你自己的政治前途,你不想答应麦诚的条件。你永远在权衡利弊,你和他都是为了利益,一个买一个卖,根本是一丘之貉!”顾臻看了她一会,放开她的手:“如果你愿意这么想的话。”麦茫茫被他的淡漠激怒,好像她是无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