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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圆烧仙草1瓶;☆、听雨“不合口味吗?”见裴苏苏尝了一口就愣在那里,容祁看向她,奇怪地问道。“没,没有。”裴苏苏摇头,随意嚼了两口将食物咽下,心中的怪异感愈发浓重。容祁做的菜式与闻人缙一模一样就算了,为何连味道都相差无几?尝到熟悉的味道,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闻人缙那里。裴苏苏手持玉箸,忽然想起一直被她忽略的很重要的一点——最开始在问仙宗,并非容祁主动来接近她,而是她认错了人主动接近的容祁。那个时候,容祁确实毫无修为,任人欺凌,并且对她的态度也十分防备排斥,怎么都不像从那时便有所图谋的样子。所以,这原本就是容祁真正的长相吗?容祁见裴苏苏蹙眉,眸中神情变幻,忍不住放下筷子,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苏苏,今日怎么总跑神?”裴苏苏的思绪被拉回,看了眼容祁拉住自己衣袖的手,随即抬眸,视线落在他脸上。如今夕阳已经彻底沉入地底,只剩殿内四角燃着的平纱琉璃灯透出昏黄的光,映出容祁年轻俊美的面容。肤白胜雪,眉目疏朗,凤眸狭长,殷红的薄唇微抿,是她看再多遍,都依然会觉得惊艳的一张脸。修仙之人事事讲究缘法,他们两人若毫无关联,为何会长得一模一样?可闻人缙还不到两百岁,容祁已经活了数万年,裴苏苏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藏起思绪,裴苏苏弯起唇,柔声道:“没什么,我在想事情。”容祁关心问道:“有什么烦心事吗?”裴苏苏轻轻摇头,往他碗里夹菜,抬眸看他,“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必担心,吃饭吧。”因着才吃过一模一样的饭菜,裴苏苏实在没胃口吃太多。怕容祁看出什么,她一边与他说话,一边往他碗里夹菜。容祁有时敏锐得让人心惊,有时却又很好哄骗,只要她软声说几句好话,就能不着痕迹地将他的疑心引到别处。她的主动照顾,更是让他的所有心思都飘到云端,顾不得其他。裴苏苏稍稍松了口气。陪一个阴晴不定又敏感多疑的人做戏,比和高手对战还要费心神。好在这样的日子,再过一个月便要结束了。吃完饭,小妖将桌上饭菜撤下去,端上来几盘糕点。裴苏苏一眼就看出是容祁亲手做的。可她不怎么爱吃甜食,而且刚才在闻人缙那里,也吃过同样的糕点,现在一块都吃不下了。她一口没尝,容祁稍有些失望。只是他以为裴苏苏今日胃口不好,并未多想。再一日,裴苏苏忙于正事,没时间去后山找闻人缙。她想起闻人缙之前说有事要问弓玉,就让他替自己去了后山。自从闻人缙恢复容貌,这还是弓玉第一次见到他。可闻人缙转过身,对上他清寒墨眸的瞬间,弓玉却莫名感到熟悉。不是外貌上的熟悉,而是给他带来的感觉很熟悉,像是身边某个人。是谁呢。“你来了。”清冷低磁的声音打断了弓玉的思绪,他定了定神,恭敬说道:“之前不知尊夫身份,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这还是闻人缙第一次听到“尊夫”这个称呼。他有些怔愣,转瞬间便恢复如常,似是想起了某个人,浅淡笑容加深几分,带上暖意,“无碍。苏苏同我说,族长所在的精怪族,对精神力和魂力颇有研究。”“正是。”“我有几个魂力方面的问题,可否请族长为我解惑?”弓玉本想说,修炼魂力是精怪族的天赋,其他人修炼起来困难重重,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说不定尊夫纯粹只是出于好奇,他实在没必要打击尊夫信心。“尊夫不必客气,有什么问题直说就是。弓玉若是知晓,自当竭尽所能为尊夫解惑。”离开后山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弓玉虽修为低微,却也完全可以用法力隔绝雨幕,不让自己被沾湿。一身干爽地回到正殿,猝不及防见到正与碧云界下属几位城主商议事情的裴苏苏,弓玉脑海中的迷雾如被风吹散,思绪归于清明。他怔在原地,终于知道,闻人缙给他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了。过去百年,他陪在裴苏苏身边,见她着白衣,见她从初始的活泼灵动,手忙脚乱,一点点变为沉稳清冷,处变不惊的妖王。弓玉曾见过无数次,空旷寂寥的妖王宫里,裴苏苏独坐于高位,静静望向殿外远方的夕阳日暮。殿内彻底暗下来时,她周身的悲伤气息会短暂地蔓延一瞬,随后会被她尽数收起,若无其事地继续处理正事。原来,她一直在模仿着她的师尊么?待几位城主离去,裴苏苏见弓玉望着自己出神,好笑问道:“盯着我作甚?”“没什么,”弓玉扇动翅膀,将方才的情绪快速揭过,“尊夫今日将我叫过去,问了许多魂力和精神力方面的问题。”“这些不是只有精怪族才能研习吗?”弓玉点头,“没错。”裴苏苏心下觉得疑惑,打算下次见到闻人缙时问问他。看了看天色,是该回去了。走到殿门口,被挟着细雨的夜风一吹,裴苏苏忍不住将自己压了一天的疑惑问了出来:“弓玉,如果两个年龄相差巨大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弓玉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闻人缙和容祁。“这……属下也想不出来。即便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转世,也不该同时存在才对。”如果闻人缙是容祁的转世,可容祁根本就没死呢,哪来的转世?“是啊,你说得没错,”裴苏苏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迈过门槛,朝着寝殿走去,“我先回去了。”“恭送大尊。”碧云界是蛇族领地,一到阴雨连绵的天气,就会有许多未开灵智的小蛇冒出来。裴苏苏和阳俟一样,不怕开了灵智的蛇妖,反倒怕这些小蛇。她放出威压,尽力避免视线触及那些软蠕蛇躯。走过拐角,看到迎面走来的容祁,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手持骨伞,披皎洁月辉缓步走来。裴苏苏收住脚步,盯着他望了会儿,闭了闭眼。许是今日太累了,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朝自己走来的人是闻人缙。可看到来人身上除了黑白以外,唯一的一抹亮色——随着走动飘扬的朱红色镇魔绫,她便知道自己想错了人。容祁走到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