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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画在纸上可好?我想永远存下来。”闻人缙善书画。可容祁根本不会。之前在妖王宫时,他一直在练字,也只勉强能学个闻人缙的字形,与闻人缙的真迹相比差远了。更别说难度更高的作画。容祁以前那个孤僻阴鸷的性子,让他杀人可以,让他作画怎么可能?还不等他想到应对的法子,旁边的雪堆就被撞开,冲出一只纯白的猫儿,趴在他胸口。小猫妖甩了甩身上的雪,圆溜溜的眼睛盛满了期待,用爪子挠他胸前的衣服,“走啦走啦,现在就带我去看雪,待会儿还要把我画好看一点,别想偷懒。”容祁瞳孔骤缩,笑容彻底僵住。许是不小心吸进了雪,让他觉着,呼吸间都是冰冷一片。作者有话要说:☆、联系容祁魂游天外,目光涣散,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裴苏苏拉起来的。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踩在“破妄”剑上,抱着小猫妖在山林间穿梭。刺骨寒风扑面袭来,容祁下意识将裴苏苏往怀抱更深处藏了藏。“你胳膊挡到我视线了。”小猫妖的爪子扒拉开他的手臂,兴奋地往外看。漫山遍野的大雪,覆了厚厚一层,压弯光秃秃的树枝。溪水早已结冰,有小妖悄悄躲在树后,好奇地朝着半空中立在剑上的修长人影看去。小猫妖忽起了玩闹的兴致,扒着容祁胸前的衣裳,爬到他肩头,“我从这里跳下去,看你能不能接住我。”“什么?”容祁还在想方才的事情,反应有些迟滞,闻言下意识抬手伸向右肩,却抓了个空,只感受到毛绒绒尾巴轻扫过掌心。他连忙低头,就见雪白的团子朝着地面快速坠落,几乎与雪景融为一体。呼吸蓦地一滞。“苏苏!”容祁连忙御剑追下去,在小猫妖快要摔进雪地之前,将她接进怀里。怀里多了毛绒绒一团,容祁这才觉得,被冻住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冰凉身体渐渐回温。他用下巴蹭了蹭小猫的额头,重重呼出一口气。察觉到他的不安,裴苏苏摇了摇尾巴,“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真摔了我自己。”她一个渡劫期修士,难道还能把自己摔死不成?刚才不过是在跟他开玩笑罢了,他怎么这么紧张?容祁紧紧抱着她,俊美的面容白无血色,“你吓死我了。”听他这么说,裴苏苏不知怎的,莫名升起几分心虚来。她安静待在容祁怀里,听着他因为恐惧而过速的心跳,扑通扑通,震得她耳朵都疼了。早知他这么胆小,方才就不突然逗他了。心虚之下,裴苏苏连忙转移话题,“这里杳无人烟,雪景真是一绝。”“嗯。”容祁还没完全缓过神。“那你现在便作画吧,我去那棵树下待着,记得把我画漂亮些。”小猫妖跃跃欲试,试图跳出他的怀抱。裴苏苏话音刚落,怀抱忽然收紧许多,勒得她都有点呼吸不畅。“怎么了?”感知到容祁突然的情绪波动,裴苏苏眨了眨眼,心中生出疑惑。容祁低眸看她一眼,漆黑眸子掠过一抹暗色。他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我带你回去。”“可是还没作画呢。”容祁绷着脸,御剑带裴苏苏返回。“你不会还在生气吧?”“我又没受伤,你就别气了好不好?”“夫君?相公?容郎?”不管裴苏苏怎么喊,容祁都抿紧唇,眼眸沉沉,一言不发。他自然不会真的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与裴苏苏生气。故意假装生气,不过是为了借机将作画这件事带过去,免她怀疑。裴苏苏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是自己太任性,吓到他了。回到竹屋,低头看了眼怀里神色恹恹的小猫,容祁心中愧疚,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将裴苏苏放到床上,转身离开。原地白光一闪,猫妖消失不见,裴苏苏的身影出现在原地,已经穿好了新的白色衣衫。她皱起眉,托腮坐在桌边,思考该怎么哄生气的男人。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容祁端着刚出锅的饭菜,推门走了进来。将菜摆到桌上,都是裴苏苏喜欢的。她顿时眼睛一亮。容祁眼帘微垂,“抱歉,我方才没控制好情绪。”裴苏苏连忙说道:“不怪你,是我该说抱歉才对,吓到你了,对不起,以后我绝不这样了。”容祁抬起眼,眉目温柔如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怎样便怎样,莫要拘着自己。”裴苏苏心中阴霾一扫而空,重新带上笑颜。从头顶拉下容祁的手,她娇声道:“玩了那么久,我肚子正好饿了,我们家容郎可真贤惠。”手指碰到出乎意料的粗糙触感,裴苏苏随意地低头看了眼,立刻瞪大眼睛。“你的手……”容祁手指修长莹白,腕骨分明,此刻,这么漂亮的手上,食指指尖却缠着厚厚一层纱布。他淡声道:“不小心伤到了。”裴苏苏眸中蕴起紧张,看向他,“有没有涂药?”“先吃饭。”容祁没有回答,想从她手里抽回手,却没能抽走。一看他这个反应,裴苏苏就知道,他肯定没涂药,只是随便拿纱布缠上应付过去。她哪有心思吃饭,立刻拉着容祁去旁边的空桌子。容祁顺从地由她动作,被她按进椅子坐下。他靠着椅背,看裴苏苏从芥子袋里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摆满了一桌子,从中挑取最好的伤药。心中暖意融融,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之后,裴苏苏小心地握住他的手指,独独将受伤的食指空了出来。动作轻柔地拆开纱布,看到手指的惨状,她眼眶一红,眼泪登时就淌了出来。他的食指都血rou模糊了,再用力一点,说不定会把整根手指切断。容祁笑意收敛,紧张地抬起左手,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别哭,我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疼不疼?”裴苏苏咬着下唇,湿润的眼睫颤动,立刻又有泪珠滚落。“不疼。”“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不疼?”她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鼻音。裴苏苏心疼得不行,赶紧挖出药膏,一点点涂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同时对着伤口轻轻呼气。涂药的动作温柔到了极致,生怕不小心加重他的痛苦。涂完药,她又细致地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裴苏苏